劉玉森:“有時候不爭才能巋然不動,不爭並不代表沒有爭的實力,有時候擺在明處的實力並不可怕,深不可測才是最可怕的。靈山創建至今多少年了,誰敢保證龍師隻有羅康安這麼一個弟子?龍師死了,人走茶涼,有些事情是很現實的,陛下依然不給天武大帝麵子,不想動龍師餘孽,一定是察覺到了相關跡象,察覺到了龍師還有其他弟子存在。
誰也不知道龍師那些弟子成長到了什麼地步,畢竟都是龍師一手調教出來的,豈能簡單?那些隱匿的弟子,如今身居何位,妄動的後果又會如何,會產生多大的動蕩,誰也不知道。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天武大帝殺了龍師,就已經是和龍師的那些弟子結仇了,不要給那些人機會,一旦有機會,那些人是不會放過天武的。我聽上麵說,這恐怕也是陛下不動龍師餘孽的原因之一,伺機製衡天武大帝。
殺師滅門之仇,天武已經占了‘殺師’一條,誰再動羅康安,那就沾上了‘滅門’,誰要是敢為,哪天禍事降臨,恐怕連自己得罪了誰、因何遭至報複都不知道。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心裡越清楚的人,越不願動羅康安。
這也是寂澎烈想手下留情不想把羅康安往死裡整的原因。沒辦法,龍師可能存在的弟子是一方麵原因,還有龍師在靈山多年,出自靈山身居各位的人,不知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這份人脈真要操控得當能利用起來的話,影響力是非同小可的。
說到底,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龍師遺留的勢力仍在,實力猶存,才有這份影響力。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頂著龍師的招牌,羅康安這廝是有幾分胡作非為的本錢的,隻要不把天給捅破,誰都不好辦他,這廝撞誰手上,就會讓誰尷尬,辦也不好,不辦也不行,怕是都唯恐避之不及,這才是真正的瘟神。
你想殺他,你殺還是我殺?你覺得我們家的底氣比寂澎烈還硬不成?
比之慈家,十個慈家的影響力加一塊也不如一個龍師,真要論出身背景談門當戶對的話,找龍師的弟子做女婿還輪不到我們劉家撿這個便宜,這羅康安是落架的鳳凰,毛色不足,光鮮不起來,不然秦氏也裝不下這廝。
至於人品,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把女兒交給這種人,會讓人笑話,可問題是事已至此,這畜牲占了便宜就跑,你願意讓他做你女婿,就怕這混賬自己還不願意,那才叫真尷尬。
話又說回來,星兒也喜歡上了他,事已至此也沒了辦法,若他和星兒真有緣分在一起的話,他就徹底和劉家綁在一塊了,也許壞事能變成好事,誰想動劉家,也就是在動羅康安,都要考量一下後果。若是機會合適,能把龍師的人脈影響力給發揮出來的話,未嘗不是好事,興許對陽兒也是個助力。”
有些事他本想放在心裡暗中來處置,不想告訴妻子,說出來也不好聽,然而這種事情,的確如妻子所說,不給她透個底的確不合適。
丁蘭嘀咕了一聲,“星兒說,她查到羅康安已經有女朋友了,已經住一塊了。”
劉玉森立刻追問:“是什麼人?”
丁蘭:“好像是一個普通人,連修士都不是。”
劉玉森大手一揮,“並未嫁娶,如此就算不上什麼問題,這事我回頭再詳查一下,再衡量處理的方式。你那邊不要再輕舉妄動了,先穩著來,星兒也不宜再呆在幻境了,你儘快安排她回來,剩下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唉,慈家那邊,也隻能是作罷了,我還得想想怎麼給人家交代才合適。”
丁蘭:“你既然已經是心中有數了,那就這樣說吧,那丫頭哭的死去活來的,我去看看怎麼樣了,彆傷了身子。”
“唉!”劉玉森一聲歎,好好的遇上這樣的事,也是頭疼。
兩人終止了談話,光幕一收,丁蘭沒了之前的黯然神傷,出門來到了女兒房間的門口,卻未急著進去,雙手攥在一起,不時看看女兒的房門,心裡泛嘀咕了,難道這真是女兒注定的緣分抑或福分?
她現在又開始擔心起其它了,若羅康安活著離開了,那混賬東西真的是玩過了就不認賬,死活不肯娶她女兒怎麼辦?
患得患失,又開始為這事犯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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