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我既然看上了你’,令燕鶯心中浮想聯翩,可理智又告訴她,自己讀出的是歧義,對方這冷冷靜靜的人說的壓根不是她想的那種意思。
她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似乎出了霧市再卷入這紛紛擾擾後,自己的心態有些莫名紛亂了。
確切的說,是自從知道這位看過自己身子後,自己總是會忍不住去想,有時會暗中觀察這位的反應。
雜念撇過後,她臉上又浮現不屑冷笑,心想,若不是阿香在你手上,若不是你手上有人質,你當我不會跑?
經曆過她這般歲月的人,哪怕難以擺脫女人骨子裡的情愛向往,卻也不會再輕易誤入情網。
翻了翻那鐲子,順手扔了回去,這東西自己駕馭不了,留著也沒用。
林淵將鐲子套回了手腕,“事不宜遲,周同達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也該回去了。”
“彆忘了,幻眼還在我手上。”燕鶯扔下一句警告的話,一個閃身而去,快速消失在了山林中。
林淵轉而摸出了一張傳訊符,施法使喚了……
車內,放倒了座椅,懶散躺那擱手架腳的羅康安哼著小曲,也不時抬頭觀察一下四周。
當然,手中還有一杯小酒,還小放著音樂,腳尖晃動著,纏著繃帶的手還打著調子,可見傷勢問題已經不大,畢竟手指未斷,隻是筋骨嚴重受挫。
正享受著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個人閒暇時光,忽怔了一下,閉目,凝神感受一番後,發現是林淵傳來的消息,有事讓他辦,催他立刻執行不得有誤,趕緊爬了起來坐好。
“一定要說似有內應…”羅康安嘀咕了一聲,繼而昂頭一口悶乾淨了小酒,也關了音樂,之後打開了車窗,摸出了傳訊符,施法之下,傳訊符化作粉塵飄散而去……
高浦和殷耀明聯袂進了山崖上姚先功的房間,正與副手喝酒的姚先功回頭看,笑道:“下值了?”
副手立刻站起,客氣道:“高主駕,殷主駕。”之後立刻去一旁搬凳子過來,擺好立刻主動退下,知道這三位主駕湊一起肯定有事談,也不知道自己合不合適旁聽。
若是合適,三人自然會挽留,結果沒人挽留,於是離開了。
高浦和殷耀明坐下了,殷耀明抓了酒壺給自己和給高浦倒酒,邊倒邊說道:“聽說了麼,星兒姑娘提前離開了。”
姚先功唉聲歎氣道:“有心的怕是都知道了。”伸手拿了酒杯示意了一下,有那麼點借酒消愁的意思。
高浦舉杯同飲後,拍杯道:“這羅康安忒不是個東西了,說好了幫我們打探清楚的,結果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娘的,他不說那事還好,被他一說,總覺得自己有希望,星兒姑娘這一走,把我這心情給折騰的。”
姚先功苦笑,誰說不是,羅康安不說劉星兒可能喜歡他們三個當中的一個,他們想法可能還沒那麼多,現在鬨的,借酒消愁也正因為如此。
殷耀明抿酒後皺眉道:“羅康安這是怎麼了,招呼都不打就跑了,什麼事這麼要緊?”
姚先功歎道:“算了,這事也怨不了他,他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背後牽扯到這些個風起雲湧的事,既然在信裡說了事關性命,想必是出現了什麼緊急情況,來不及跟我們告辭,咱們為個女人的事耽誤他性命也說不過去。”
正因為是這麼個道理,三人才無可奈何,各自搖頭後一起舉杯,吃吃喝喝閒聊,既擔心羅康安的安全,又胡亂猜測劉星兒喜歡的究竟是誰。
話題一開,嘴上都不肯讓步,都覺得劉星兒喜歡自己多一點,差點沒吵起來。
就在爭的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姚先功突然怔怔冒出一句,“羅康安!”
高浦和殷耀明瞬間安靜盯著他,隻見姚先功翻手拿出一張抖動的傳訊符,施法催發之下,符篆消融化作粉塵,形成了一行字跡:姚兄,羅某探知有一隊人馬要偷襲荊棘海行不軌事,似要配合大軍內部內應行事,速報神君,事急速辦。
字跡旁還附有一副小圖,荊棘海外圍某地的地形圖。
結合上述情況,不難理解這幅圖是什麼意思,是不軌者要偷襲的方位。
三人頓時聊興全無,皆一驚,此事非同小可。
就在圖文晃動,要散去之際,姚先功突一掌推出,施法將圖文給定住了,喝了聲,“搭把手。”
殷耀明立刻扯出一張大白紙來,攤平了立好張開。
姚先功手掌一推,圖文立刻打在了白紙上,粉塵粒粒鑲嵌在紙麵,將圖文完整原樣附著在了紙上。
三人皆站起,離席湊在了一起,再次盯著白紙上的內容審視,看後麵麵相覷,一個個麵色凝重。
高浦:“真的假的?他怎麼會知道有人要偷襲荊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