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殊不知對林淵來說,有人背後偷偷說點壞話,隻要無傷大雅,就不算什麼。
你管得住人的行為,還能管得住所有人的心思不成?誰又能沒點心思?
他不是什麼聖人,做不到不遭人怨,哪怕是陸紅嫣,隻怕背後對他也有抱怨的地方。
誰抱怨一下,他就把誰殺了不成?那還找誰乾活去?整天操心這個,那就什麼都彆乾了。
人心各異,為上者當有此胸懷容的下,允許有彆樣心思,但必須在可控範圍內。
羅康安的那些毛病,他早就知道,一直在等機會來治,今天羅康安把自己命都給搭上了作為條件,他算是給羅康安好好上了一課。經此一遭,事關性命,在這個毛病方麵,想必羅康安今後想不小心都難了。
調教一個人,難以一步到位,總是需要時間的。
燕鶯惡狠狠瞪著羅康安,林淵放過,她心裡卻未消氣,這人渣占了劉星兒的便宜,居然還想打她的主意,簡直是豈有此理,她恨不得將羅康安十根手指都給掰了。
羅康安也不知是該鬆口氣的好,還是該繼續緊張的好,總之萬分尷尬,也恨自己這張嘴,心裡想的話,怎麼就說了出來,林淵這孫子也太陰險了。
燕鶯再回頭,辨彆了一下方向,問:“去哪?”
林淵:“前麵那兩夥人,也同樣處理掉。”
還來?燕鶯訝異,忍不住問:“你到底想乾什麼?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林淵:“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
中樞大殿內,羽千重和桓照一起來到,參見寂澎烈。
唐術、呂安波和姬無塵已經先到一步,站在一側成排。
寂澎烈抬手示意免禮,問:“情況如何?”
桓照:“根據初步了解的情況,偷襲者共一百一十三人,當場誅殺四十四人,活捉六十八人,跑了一個。”語氣有些沉重。
唐術等人相視一眼,寂澎烈皺眉道:“五萬人馬圍攻百來了人,已是殺雞用牛刀,還讓跑掉一個?”就差問出你怎麼弄的。
桓照:“其實也不知是不是跑了,不知是不是激戰時被打了個屍骨無存,不過根據俘虜的說法,那人修為不弱,應該不至於,所以估判是跑了。詳問過參戰人員,沒人發現有人從現場脫身,五萬大軍分了三層布置,三層包圍人馬皆未發現有人從現場脫身,究竟是怎麼回事末將暫時也不清楚。”
沉默不語的寂澎烈看向了羽千重。
羽千重立刻拿起手中名單,打開了,說道:“經過初步確認,偷襲的的確是一百一十三人,對照入境名單都核實了身份,這批人之前應該還有幾人,據俘虜說,應該是集合的途中出了什麼意外,未曾一起碰頭,至於究竟是少了幾人,是什麼身份,他們並不清楚,最清楚的應該就是領頭的周同達。而這個周同達正是跑掉的那個人,身份是仙都一家商鋪的掌櫃。”
寂澎烈:“問出了幕後主使是誰嗎?”
羽千重:“目前都說不知道,不過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隻是佯攻,目的隻是為了給內應創造某個動手的機會,根據他們襲擊的情形來看,鬨出了動靜立馬就跑,的確是在佯攻,隻是沒想到我們提前掌握了情況設下了埋伏。現在可以肯定,我們內部的確有他們的內應,這個內應應該才是動手的關鍵人物。”
寂澎烈臉頰繃了繃,“內應有找到嗎?”
羽千重:“都說不知道內應是誰,有待繼續審問,不過我方駐偷襲點的所有人馬都被控製了,無一逃脫,內應若在其中,當跑不掉。現在的問題是,對方蓄謀而為,那個領頭的周同達又跑了,不知有沒有趁這機會拿到什麼東西。周同達也應該是對所有情況掌握最清楚的一個,要不要通知仙都那邊查這個周同達?”
寂澎烈:“周同達已經跑了,肯定會通風報信,還有這麼大動靜,能瞞得住嗎?定會走漏風聲,沒什麼好隱瞞的,立刻上報周同達的情況,讓仙都那邊去查他的一切相關。通知幻境出入口,立刻封閉出入口,未得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出,所有意圖離開的人,不管是什麼人,立刻當場抓捕審訊,一根頭發都不許出去!”
“是!”羽千重應下。
寂澎烈:“還有那個羅康安,讓他立刻滾過來,要弄清他是怎麼掌握這些情況的,興許能摸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羽千重:“正要說這事,神君,羅康安再次聯係了姚先功,說他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說這次的襲擊很可能不是什麼孤立的事件,根據種種跡象,似乎有三波人聯手,襲擊的隻是其中一波,他正在嘗試刺探另兩波人,情況緊急難以脫身,恐怕還會有性命之憂,讓姚先功隨時等他消息以便配合行動。”
“……”寂澎烈啞了啞,愕然道:“還有兩波?”
餘者亦麵麵相覷,感覺這事態不尋常,有人似在預謀什麼大陰謀。
“他傳來的消息是這麼說的。”羽千重點頭肯定後,又試著問道:“神君,現在要把他給召回嗎?”
寂澎烈頓時有些猶豫了。
唐術插了一嘴,“神君,有人在暗中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一無所知,羅康安似乎也沒有摸清楚,但羅康安目前是唯一觸及了的,現在冒然把人召回似有不妥,很有可能會讓羅康安前功儘棄,不妨再看看情況再說。”
餘者微微點頭,顯然都是這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