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站在後麵的柳君君伸手在他肩頭摁了下,他回頭看,柳君君對他微微搖頭,朝秦儀那瞥了下,暗示你女兒既然這樣做,必然是有什麼打算。
橫濤目露狐疑,放手了?
南棲如安則偏頭上下打量秦儀,他盯這事盯了這麼久,清楚知道秦儀的決心,不到最後是不會放棄的,怎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瀚沙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是醞釀了一堆說辭來的,是準備來對秦氏強勢施壓的。
他對秦氏一向沒什麼好感,秦氏搞垮了周氏和潘氏,亦令他在昆廣仙域的某種話語權喪失了,可謂損失不小。
這次有了域主南如的授意,來的有底氣,此來,他可沒打算對秦氏客氣的,鐵定了要給秦氏幾分顏色的。
誰知秦儀竟答應的這般痛快,讓他準備了一堆的話沒了用武之地,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內心裡彆扭了一陣,瀚沙端了茶盞抿了口茶水做掩飾,放下茶盞後,又淡然道:“聽說秦氏之前一直不答應用這個辦法來解決問題,怎麼今天答應的這般痛快,莫不是在敷衍本座?”
秦儀卻是一臉詫異道:“不知東司座何出此言,秦氏何曾不答應過不用這個辦法來解決問題?”
瀚沙挑眉,“你什麼時候答應過?”
秦儀兩手一攤,“仙庭從未正式派人找秦氏談過,讓秦氏向誰答應?”
“……”瀚沙凝噎無語,左右看了看,然左右皆皺著眉頭想,沒人能給出有人找秦氏談過的事來。
事實上大家都知道秦氏之前的態度,仙庭也的確沒有人找秦氏正式談過,自然是找不到答案的。
秦儀把事情給推的一乾二淨,瀚沙有種自己興師動眾跑來乾嘛的感覺,盛氣淩人而來,準備趁機出口惡氣,卻沒想到是個這樣的結果。
人沒咬著,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秦儀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瀚沙也沒辦法再發飆,畢竟秦氏也是有幾分勢力的,不是普通人,何況邊上還有南棲家族的人盯著,輪不到他亂來。
空悶了一陣後,瀚沙沉聲道:“秦會長,若真如此,那便很好,千萬不要是在糊弄本座。”
秦儀反問:“東司座既然是為關心那上萬人的性命安危而來,不知可有前往秦氏煉製場探望過那些中毒者?”
瀚沙自然不會說對那些個沒興趣,“回頭自然回去探望情況。”
秦儀站了起來,“秦氏立刻著手操辦變賣產業之事,東司座若不是信,秦儀願即刻陪東司座親往秦氏煉製場探望那些中毒者,可當著大家的麵給予東司座承諾,絕不食言!不知東司座意下如何?”
連重話都不用說,秦氏乖的跟什麼一樣,瀚沙心裡有些不舒服,感覺有些沒麵子。
然而此來完成域主南如的交代,或者說是完成仙庭的授意才是首位的,當即漠然道:“如此甚好!”
之後簡單了,在秦儀的再三邀請下,說走就走,一行當即集結,一起離開了不闕城,直接趕往了秦氏煉製場。
秦道邊和柳君君也沒怠慢,也跟著親自作陪了。
來到秦氏煉製場,初來乍到的瀚沙不敢托大,第一時間要去拜見魏平公,誰知魏平公那邊就回了兩個字:不見!
並警告,你來則來,最好彆在這鬨出什麼事來,否則休怪軍法無情!
把瀚沙給鬨了個尷尬,又不敢有什麼脾氣,還得唯唯諾諾領命,他的東司座威風還沒資格擺到魏平公麵前來。
彆說他了,就算域主南如親自來了,也沒資格在魏平公麵前造次。
“秦會長,解藥,我們要解藥啊!”
“我等為秦氏賣命,秦氏究竟還要拖我等到何時?”
“放我們出去,秦氏不管我們死活,我們自己出去想辦法!”
“對,我們自己出去想辦法。”
一群中毒者一見秦儀便群情沸騰,目睹了現場的瀚沙算是感受到了秦氏的壓力有多大,似乎也理解了秦氏為何會輕易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