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秦儀身子繃的緊緊的,雙手十指緊扯被子,身子不時顫抖一下,緊閉的雙目中有淚光,流淌的淚水已經將枕頭濕了一大塊,消瘦了不少的麵頰上能看出牙關正緊咬著,淚水夾雜著發絲抹在唇上,明顯正在噩夢中難以自拔。
夢裡都能哭成這樣,白玲瓏繃著嘴唇默默著,清楚知道秦儀這段時間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房間一暗,白玲瓏關了燈,沒有喚醒她,伸手在秦儀身上,施法幫她放鬆身子和神經,助其入眠。
之後的一段日子裡,白玲瓏都主動要求陪同秦儀睡一起……
羽千重和姚先功一前一後快步進了大軍中樞的大殿內,兩人麵對寂澎烈見禮後,又是一份情報奉上。
姚先功再次稟報收到的羅康安的傳訊報警。
聽完消息,看完情報,寂澎烈臉色沉了下來,“又要偷襲?一群不知死活的家夥,究竟想乾什麼?又有內奸,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去,招四位大統領來見。”
“是。”羽千重領命而去。
稍候,唐術、呂安波、姬無塵、桓照再次陸續來到,幾人又再次圍在地圖前商議圍剿。
這次,倒是沒人再質疑羅康安情報的準確性,第一時間進行圍剿部署。
事情定下來後,這次寂澎烈換了人來主持,交由了唐術親自坐鎮指揮這次的行動。
眾人散去後,大軍看似如常運作演巡,實則再次暗中做出了調動。
人馬抵達目標地點後,做出了比上次更謹慎的深度潛伏埋伏。
情報的準確性毋庸置疑,一場偷襲再次出現,埋伏的人馬當場合圍。
轟轟烈烈的廝殺過後,結果與上次沒什麼差彆……
山巔等候的林淵和羅康安見到有人歸來,定睛細看,正是驚險中脫身歸來的燕鶯。
“怎樣?”林淵見麵便問。
燕鶯苦笑點頭,“成了。我想知道,你所謂的三組人馬,已經出動了兩組偷襲,不會還要再來一次吧?”
林淵頷首,“不錯,你猜對了。”
燕鶯頓時大驚小怪道:“你瘋了吧,接連三次如出一轍,而且都跑掉一人,仙庭人馬隻怕想不懷疑有問題都難,恐怕很快就要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林淵不屑:“懷疑?寂澎烈也不知知不知道自己算哪根蔥,敢跑到這來坐鎮,還敢擺陣會天下英雄,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既然遇上了,那我就陪他玩玩,看他夠不夠資格做我對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應對,接下來的這次,情況不一樣,也要暫緩執行。我們的人馬應該到了,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容我和他們見過麵後再說。”
我們的人馬?羅康安精神振了振,眼睛眨了又眨,這是進來了大量的反賊嗎?
若真是進來了大量的支援力量的話,他會感覺比較有安全感一點。
若是兵強馬壯的話,他會自豪的,當反賊也認了。
燕鶯彆的沒看出,倒是看出這位擺開架勢後,縱橫捭闔的手筆越顯霸氣,驚疑不定道:“你招了人馬進來?”
林淵:“老朋友的人馬,正要帶你一起去見見。”
燕鶯:“你到底要乾什麼啊,我完全看不懂啊!”
她是真的看不懂,簡直是一點頭緒都看不出,不知這接連的偷襲究竟意欲何為。
之前懷疑過是聲東擊西,分散駐軍實力之類的,可越想越不對勁,愣是想不通這位玩的究竟是哪一出。
“見過他們後,你會懂的。”林淵簡單應付了一句,又回頭對羅康安道:“寂澎烈那邊應該也想弄清情況,想必很快就會聯係你,讓你去給個交代,總之就是不去,你須這般應付……”一番細細交代。
……
“周白山?又跑了一個領頭的?又是一個姓周的?姓周的跟我們卯上了嗎?”
大殿內,寂澎烈盯著唐術質問,連嗓門都大了幾分。
唐術有些尷尬,前麵還覺得桓照是失誤了找借口,這回他算是體會到了是什麼滋味。
寂澎烈悶聲負手來回走動不停,忽又停步指向了角落裡一人,指著姚先功道:“你,立刻聯係羅康安,讓他儘快滾過來說明情況。”
“是。”姚先功哪敢不從,趕緊應下照辦。
待得到了羅康安的回應,一張傳訊符粉碎成塵化作漂浮字跡後,眾人圍上來旁觀後皆無語了,寂澎烈看的愣是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