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功嗬嗬,搖了搖頭,“規矩,不能說的不說。”在中樞大殿那邊聽到了好多不該聽到的話,確實不好說。
高、殷二人相視一眼,得,不問了。
高浦低聲道:“聽說了沒有,羅康安是反賊。”
“呃…”姚先功愣了一下,再看兩人略顯憔悴的樣子,懂了,也樂了,搖頭道:“屁的反賊,他算什麼反賊,放心吧,他不是反賊。”
殷耀明奇怪道:“抓的那批不就是反賊嗎?我們親眼看到了他被抓來了。”
“我說你們…”姚先功也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我這麼跟你們說吧,他是被抓來了沒錯,可他不是反賊,是咱們這邊安插在反賊那邊的內應,懂嗎?”
“內應?”高、殷二人異口同聲,難以置信。
姚先功趕緊扯了他們一下,“那麼大嗓門乾嘛?不是看你們緊張兮兮的樣子,我還不說了。我說這事你們知道就行,在消息沒公開前,可彆亂傳。”
兩人連連點頭,卻又疑惑,高浦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姚先功:“這事你們就彆問了。不過羅康安這王八蛋忒不是個東西了,媽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想到了寂澎烈的話,這邊不好傳劉星兒和羅康安的事,會影響到丁蘭,剛才離開時還看到丁蘭在那邊參加例會呢。
“怎麼了?”高、殷二人齊問。
“算了,沒什麼,走,我請客,喝酒去。”姚先功絕口不提真相,推了兩人走。
……
例會完,一群人散去,丁蘭有些磨磨蹭蹭不願邁步,等了其他人先走。
這時郭騎尋又從外麵進來了,荊棘海駐軍的例會他無權參加,他暫時也沒有離開,在這裡主持審訊的事。
原因是這邊抓的反賊不太方便經由傳送陣帶走,因為傳送陣那頭的地點事關絕密,連他都是在封閉的狀況下被送來的,他也不知自己是從哪個地方傳送來的。
借了荊棘海駐軍的寶地,審訊就在這裡進行,拿到結果後,該處決的在這裡處決,該帶走的再說。
見丁蘭還在,寂澎烈問了聲,“劉夫人有事?”
丁蘭略欠身,“神君,我在納悶,我聽說羅康安是龍師的弟子,他怎麼就成了反賊呢?”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之前找其他人打聽羅康安的事,都不清楚,隻好在這裡問問。
羅康安的事,之前為了保密,除了這裡的決策層,還真沒有其他人知道,一直是秘而不宣的狀態。
在場的幾位目光碰了碰,暗暗好笑,郭騎尋來了句,“劉夫人很關心羅康安?據我所知,你們不熟吧?”
這位一開口,就會讓人感覺話裡有話,搞的丁蘭有些緊張,忙道:“是這樣的,羅康安若是反賊的話,之前在這裡和我女兒接觸過,我擔心會被連累。”
郭騎尋哦了聲,“劉夫人放心,羅康安不是反賊,也不會連累令愛。”
“不是?”丁蘭錯愕,“郭神將,這是怎麼回事?”
郭騎尋當即語氣一沉,“劉夫人,該透的底我已經告訴你了,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問的不要問。”他哪有什麼耐心跟她慢慢解釋,區區一個劉玉森,無論是掌握的權力還是品級,他都不會放在眼裡,丁蘭在這裡的作用跟他也沒關係,他不需要顧忌什麼。
寂澎烈卻是顧忌一二的,咳嗽一聲圓場,“劉夫人,若沒其它事,就先回吧。”
“好。”丁蘭有點怕郭騎尋,欠身給禮後,趕緊轉身走了。
待其消失後,郭騎尋冷笑,“還真當彆人是瞎子,這夫妻兩個,怕是有些惶恐了。”
寂澎烈陰陽怪氣道:“那是,蕩魔宮動輒不問青紅皂白的株連,就憑蕩魔宮的肆無忌憚,她能不怕麼?”
郭騎尋也不冷不熱的還了句,“言重了,沒人敢肆無忌憚。流言蜚語擋不住,尤其是一些私心作祟的人喜歡造謠,心裡沒鬼,有什麼好怕的。”話裡亦有所指。
寂澎烈哼了聲,漠然道:“你剛才當丁蘭的麵下了定論,說不是反賊,怎麼,審訊結果出來了?”
郭騎尋翻出一冊頁扔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