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羅康那便回來了,拖了隻桌案般大的走獸來,已被他殺了。
隨便肢解了往嗜血荊棘植株邊上一擺,等著血腥味散發,也在等著嗜血荊棘苗株的反應,三人緊盯著。
好一會兒後,就在三人擔心活不過來的時候,十幾株嗜血荊棘微微動彈了起來,漸漸舒展開來。
三人頓時鬆了口氣,燕鶯和羅康安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這畢竟是大家冒險弄來的,白費了心血誰都不願意,完美是所有人的追求。
不知是不是環境的原因,蘇醒的過程明顯比在幻境內慢了不少。
不過能活過來就好,肢解的血食扔了上去,立見小家夥們伸出曲卷的荊棘刺纏去,卷住了大快朵頤的吮吸。
妥了!
看到這一幕,羅康安抬頭看向星空,心中頗有自豪感。
還什麼懸賞,還想取老子的性命。
凶險的幻境老子去了,幻眼老子找到了。任你仙庭嚴防死守的禁物,老子也偷到手了。任你埋伏多少殺手,老子也視若等閒的從幻境出來了,大搖大擺的進,轟轟烈烈的出。
鯤船禁飛,傳送陣禁用?沒用,老子乾淨利落的坐著走私船回來了。
幻眼拿到了,嗜血荊棘也偷到了,老子帶著兩樣東西回到了不闕城境內,估計一群傻鳥還在老子屁股後麵圍追堵截吧?
想到把幻眼帶回去的情形,想到那份風光,自己怕是要成為秦氏的蓋世英雄了,那待遇,他想想就暗爽。
以前因為林淵把他推到前麵,把他當槍使,他還挺埋怨的。
但是一到要出風頭的時候,他又覺得姓林的躲在背後不領受挺好的,風光老子一人獨享,多爽。
秦儀的感激,秦道邊稱兄道弟的樣子,諸葛曼崇拜的眼神,無數美女仰慕的眼神,哇哈哈!
這次回去,自己應該是真正能在秦氏橫著走了,兩次為秦氏力挽狂瀾,誰敢不服,噴他一臉唾沫!
他估摸著隻要秦氏不倒,這輩子高薪待遇的飯碗是有著落了。
唯一遺憾的是,這姓林的是反賊,自己也上了賊船,有了這次是真的徹底下不了賊船了,就怕以後還要乾反賊乾的事,想想有些可怕。
繁星點點,此時的各種暗爽皆在羅康安心中翻湧,人還沒徹底平安回去,他就已經在幻想美事了。
不過,經曆了這次的場麵,他的心態上的確出現了某種蛻變,膽識漸有了,再遇小場麵,也許本性難移,但估計是不會太害怕了。
不但是他,燕鶯也是如此,這次算是見識了,也經曆了,人生中再遇類似事情會多一份沉穩,這就是成熟和不成熟之間的差彆。
又何止是他們,當年的林淵也是這樣一步步過來的,經曆的多了,自然而然鑄就了如今的心態,沒有誰是天生的。
注意到羅康安對著月亮詭笑,燕鶯忍不住嘲諷,“咧個嘴,口水都快出來了,你傻笑個什麼勁?”
“呃…口水?”羅康安發現自己失態了,下意識抹了下嘴巴,沒有,才知是形容,當即隨意擺手道:“嗨,劫後餘生,高興嘛,你難道不高興?”掩飾的話隨口就來,不用打草稿也合情合理,這也是種天賦。
“還沒回去呢,彆高興的太早了。”燕鶯鄙夷一句,發現處久了後,這廝沒了一開始在自己麵前的敬畏,有點不爽,回頭又問林淵,“真要回去了,帶出了兩顆幻眼,剩下的一顆仙庭倘若想要,讓你交代在誰手上,怎麼辦?”
盯著嗜血荊棘仔細觀察的林淵,隨口回道:“還需要解釋嗎?不知道!”
放出十一路幻眼的風聲,其中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為了掩飾兩顆幻眼的問題。
燕鶯想想也是,是自己過於忐忑多慮了。
確認十幾株嗜血荊棘幼苗沒什麼問題後,林淵又將它們收入了那隻儲物戒內,同時又把那隻儲物戒內的另一樣東西給招了出來,還剩下的好幾十顆黑白果漂浮在他身前。
林淵看向燕鶯問:“這東西沒了其它作用嗎?”
之前沒用完,進出荊棘海大軍駐地時也不敢帶身上,都是藏在外麵的,這次出來反正要將嗜血荊棘帶出,乾脆就一起帶出來了。
燕鶯:“不知道,沒做過什麼過多嘗試。最多隻能保存半年,在幻境已經耗了些時間,留著又能有什麼用?”
羅康安樂嗬道:“反正沒什麼用,給我吧。”
林淵瞥他一眼,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林淵反倒是不敢給他了,這家夥的性子太招搖嘚瑟,給了他還不知會出什麼事,遂二話不說,又全部收回了那隻儲物戒內。
“呃…”羅康安無語,摸了摸鼻子也沒說什麼,這位不答應的事,強求是自找沒趣,這點經驗他還是有的。
……
茫茫荒古,凶獸橫行,高山峽穀陡峭幽隱,內有秘境。
山巔穀地,繁花異景,亭台樓閣,瓊樓玉宇,仙家福地,一處陣法遮掩的秘境,四周就算有人往來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