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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怎麼了?”阿香訝異,她能看出捧著自己鐲子的燕鶯正一臉恐懼,雙手甚至有些顫抖。
“沒…沒什麼。”燕鶯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鐲子內側的名字,“丫頭,等著。”說罷又閃身遠了些,摸出了手機,猶豫不決,不知要不要撥通那個號碼。
手指千鈞重,遲遲難以動彈。
阿香一臉奇怪,遠遠看著婆婆的動靜,攏了攏鬆開的長發,也坐下了穿鞋子。
最終,深吸了一口氣的燕鶯還是撥出了那個她不想撥出的號碼。
然而撥通後,對方卻遲遲不接,讓她有些心焦……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陣,負手站在窗前的林淵才慢慢轉身走來,看了眼之前來過的陌生號碼,伸手一摁,直接掛斷了。
不接?手機放在耳邊的燕鶯有些懵。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很不好,是代表對方真能找到她,還是不屑於挽留她,或是什麼?
總之,她現在的心裡儘做一些不好的打算。
最終,她又咬著牙再次播出了那個號碼,然後又是遲遲不接,搞的她內心極為忐忑,心裡甚至在哀求,接呀,快接呀!
看著再次響起的手機,站在桌前的林淵麵無表情,稍等了一陣後,才伸手拿起,接通在耳邊,開口便道:“我說了,會多給你一天逃跑的時間,你應該抓緊時間逃。該說的都說了,沒完沒了的,還有什麼事嗎?”
燕鶯努力壓製住異樣情緒,故作輕鬆笑道:“沒彆的意思,就是想感謝一下你送給阿香的鐲子。”她在試探。
林淵當然知道她在試探,淡淡回道:“不客氣,隻是給你留點念想,挑了個你我都認識的人,便於你識彆,想提醒你背叛後的附帶代價而已,我以為你早看到了,沒想到現在才發現。燕鶯,看來你真不適合乾逃跑的事。感謝的心意我領了,還有什麼事嗎?”
燕鶯神色瞬間不堪,是他,果然是他,心情瞬間亂七八糟了,卻依然故作輕鬆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淵:“聽不懂沒關係,丁蘭知道她以前的主人是誰就好,你可以通知丁蘭也逃,看看她能不能逃掉,還可以讓丁蘭帶上兒子和女兒一起逃,未海城城主不知道會不會放棄多年心血跟著逃。你最好趕在我動他們之前通知到位,等到仙庭出手了,可就麻煩了。”
一句‘丁蘭的主人’,便令燕鶯花容陷於狼狽,對方竟然知道丁蘭的底細,這怎麼可能?
她從未泄露過半個字,也不知是不是丁蘭以前不小心暴露過。
總之,對方知道丁蘭是她的貼身侍女,對方竟連這般隱秘也早已掌握,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她再次想起了那句話:我們對你了解之深,不是你能想象的!
那份來自心底的恐懼感越發充斥她全身,令她手腳冰涼,越發體會到惹上前朝那些人的後果,也是她最怕的後果,如蛆附骨,甩不脫!
燕鶯情急之下,厲聲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亂來,我可是知道你們身份的,逼得我豁出去了,休怪我投靠仙庭向蕩魔宮舉報你們,我想你們也不希望我壞了不闕城那邊的事吧?”
林淵:“不要小孩子氣,你以為仙庭動手後,我還會在這裡?我在靈山多年,仙庭抓不到我,我在幻境進進出出,同樣抓不到我,我在不闕城好好的,能奈我何?就憑你嗎?你信不信隻要仙庭一準備,我人就已經消失了?你知道的,對於叛徒,我們向來是不惜代價鏟除的。隻要能除掉叛徒,區區不闕城的利益,可以忽略,反正該到手的東西,我們已經拿到手了。燕鶯,你沒資格威脅我!”
燕鶯心頭的悲憤難以言表,麵對這群惡魔,她亦無能為力,隻能是恨聲道:“放過他們,我的事和他們無關,有什麼本事,有什麼能耐,儘管對我使,不要連累他人!”
而這就是林淵對她欣賞的地方,重情義。
從被一個阿香捆著了手腳後,他就看出來了,之後丁蘭那邊,他又拿羅康安試探,越發證明了。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對燕鶯上其它手段來控製,因為有把握控製住。
同時,這也是林淵對燕鶯不滿的地方,走上了他們這條路的人,不配有感情,是不能感情用事的,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會對秦儀說,我誰都不會娶的原因。
“你跑了,我們則不得不放棄不闕城這邊的利益,這是你造成的代價,也必然要付出代價,對叛徒不存在什麼心慈手軟,不但是丁蘭一家我不會放過,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你一手帶大的阿香生不如死的樣子。”
燕鶯悲鳴而斥,“畜牲!你們是一群魔鬼!”
林淵平靜道:“既然想跑,那就跑吧,我說了讓你再多跑一天!我說話算話,給你的兩條路選擇依然算數。要麼老老實實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要麼你繼續逃,我們把你給抓回來。我說到做到,五天內,我們會再見的,所有後果,由你承擔,怪不得彆人!好了,言儘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