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儘,並非我想投靠仙庭,也許是注定的緣分……”丁蘭又把自己分開隱居後與劉玉森因緣際會結成夫妻的事說了下。
“姐姐已經有兒女啦?”卓貞聽後頗為興奮,又有點惋惜,“未海城我當年也去過,沒想到姐姐竟然是城主夫人,近在咫尺竟錯過了。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見見姐夫和姐姐的兒女。”
說到這個,丁蘭麵有憂慮神色,“隻怕你現在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幻境出入口已經封鎖了,如今仙庭暗中調來了大量的幽狐和六眼蜂,一隻幽狐能嗅到方圓幾十裡內的活人氣息,事先會查到什麼地方連我也不知道,你逗留下去會很危險。”
卓貞:“姐姐放心,就算我被抓了,我也不會供出姐姐。”
丁蘭:“不要說胡話,如今之計,你恐怕要躲入地下才穩妥些,以後再看有沒有脫身的機會。”
卓貞想了想,“那我就先去地下躲著。”
丁蘭:“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你一人怕是難熬。”
卓貞:“那我躲著修煉好了。”
“如今也隻能是這樣。”丁蘭點頭,拿出了一遝傳訊符,“我知道你見了我,定會在這裡等,好不容易才找了個機會過來。我不能離開那邊太久,否則會惹人懷疑。你我留下傳訊符聯係,有什麼事我會及時通知你。”
兩人當即各分了一半傳訊符,彼此打下了法印,互相做了交換。
丁蘭又摘下了一隻儲物戒給她,“這裡有我給你準備的一些生活物資,你先留著,用完了我再找機會給你送。”
……
“楚兄,貴客,稀客,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洛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故而來訪。”
不闕城城主府,監天神宮掌令神監楚鳴皇和洛天河碰麵在一起,相互拱手客套。
府內落座,杯盞茶水是心意後,屏退左右,洛天河才用了私下的語氣,“彆說什麼想念,我這不闕城動靜一波接一波的,剛走了金眉眉,你又來了,你的身份跑這來,可是會讓不少人心慌慌的,不會是來查我的吧?”
楚鳴皇:“說笑了,查誰也查不到你頭上,你這老頑固,斷不會落下什麼給我查的把柄。”
兩人都是仙宮的人,都是仙後娘娘的人,私下話語沒了什麼客套。
洛天河:“說吧,你跑來乾什麼?”
楚鳴皇:“未海城城主劉玉森跑到朝堂上喊冤的事。”
洛天河:“有所耳聞,荒唐。”
楚鳴皇:“劉玉森也不告羅康安,關鍵告羅康安也沒用,隻說羅康安打著龍師的名義招搖撞騙,要仙庭昭告天下,以防有人再受騙。不依不饒的,卻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可龍師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搞的仙庭左右為難,最終有人出主意,乾脆讓羅康安娶了劉玉森的女兒,劉玉森也答應了。這事能成也就過去了,然這種事仙庭又不可能指婚,否則成了笑話,所以啊,我是來做媒的。”
洛天河嗤聲道:“隻怕劉玉森是彆有所圖吧,羅康安若是不答應呢?”
楚鳴皇:“劉玉森的兒子是仙庭命官,襲擊仙庭命官是死罪,羅康安若不答應,我就將這罪名強摁他頭上辦他,倒要看他從是不從。”
洛天河搖頭而歎,“荒謬。我說,這種事,還需要你親自跑一趟?”
楚鳴皇:“是我主動請纓的。這事是順帶,主要是衝魏平公來的。魏平公屢次對仙宮的人出手,娘娘頗為不瞞,我這次得要來敲打敲打,給他幾分顏色。”
洛天河皺眉:“你彆亂來,那位不好動,驚動了冥界那尊,容易把事給搞大。”
楚鳴皇:“他是不好動,可他的手下呢?莫辛早年有點事,現在我要翻出來折騰一下,我要查案,魏平公要阻止不成?”
洛天河仰天而歎,“你們就不能讓不闕城消停消停嗎?”
說辦就辦,楚鳴皇不是來此遊玩的,當天下午就出現在了秦氏煉製場。
魏平公沒有來見他,他也沒有來見魏平公。
然卻有監天神宮使者見到了魏平公,洞窟內,一麵令牌亮出,要帶莫辛去配合調查。
魏平公緊繃著麵頰,一聲不吭,冷冷盯著來使。
現場僵持一陣後,還是莫辛打破了死寂,主動朝魏平公拱了拱手,不讓魏平公難做,轉身跟了使者而去。
可就在走出洞口的時候,突見天地色變,風起雲湧。
滾滾烏雲如一條巨龍,從不闕城方向噴湧而來,那聲勢有些駭人。
烏雲長龍襲來,彙聚在了秦氏煉製場的上空,化作遮天蔽日的陰雲,令下方光線大暗,四周山林鳥獸驚駭而逃。
翻湧陰雲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聲,令人頭皮發麻,煉製場內不少人抬頭望,皆驚恐莫名。
已坐堂待審的楚鳴皇閃身而出,抬頭望向空中,那漫天的滾滾烏雲,分明乃陰氣彙集,如此磅礴強大的陰氣,令他臉色驟變。
魏平公也從洞內閃出,獵獵風中看向空中,臉色也變了變,陡然大喝:“右相駕到,關閉大陣,迎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