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夏凝禪為之動容,“林師兄不食言,我必不食言。林師兄不必多慮,我外婆那,有什麼事我會出麵阻攔,不讓她因為一場比試而為難你。”
林淵點頭,“是個男人,好,我相信你。現在開始,不管外界的什麼紛紛擾擾,你我之間一決勝負,開始吧,竭儘你所能,無須手下留情,讓我看到你真正的實力!”
痛快!夏凝禪頓感滿腔的舒暢,憑空一抓,一支寶劍在手,持鞘握劍橫推在身前,“我修《無相劍訣》,此法並非出自靈山,乃上古大能之術,可摧城拔寨,可崩山裂海。修至大成,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可橫亙星空,與日月爭輝!此戰我必竭儘所能,林師兄小心了!”
要動手了,還這般彬彬有禮,林淵微微一笑,也保持了不遑多讓的風度,一手挽背於後,一手送請,“好,儘管放手來搏!”
夏凝禪卻是一怔,“林師兄欲赤手空拳戰我不成,莫非我與林師兄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林淵偏頭看向一個方向,看向了簡上章,伸手去要,施法朗聲道:“寶劍借我一用!”
這次他既然來了仙都,來了靈山,既然已經高調站出,一出手可謂駕輕就熟,必要撬動局勢。
能統帥前朝餘孽,固然有老一輩扶持的原因,可若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也沒用,能有今天可不是誰的幫扶就能壓製住手下群雄的。
他的儲物戒內自然也有寶劍,可偏偏就是當眾向簡上章要了,駕輕就熟,就在這伸手之間。
彆人不知他在找誰要,簡上章自然是知道的,頓時眉開眼笑的,寶劍自然有的,趕緊從儲物戒內憑空抓出,寶劍出鞘一拋,寒光飛掠而至。
林淵信手一抓,握了劍柄橫劍身前,在光可鑒人的劍身上屈指一彈,“當”一聲清脆悅耳的劍吟聲起,聽無雜音,劍無問題,笑道:“是把好劍。”抬眼看向夏凝禪,“你擅長用劍,我便使劍與你一戰!”
什麼?夏凝禪有點不敢相信,竟是因他使劍才勉強著找把劍來配合他的?
修為已是比他低,如今還如此這般輕忽,兩者間的實力差距真有那麼大嗎?
算是輕視吧,卻讓他熱血沸騰,今日當可痛快一戰!
遠處觀望的陸紅嫣見到這一幕,頗有些哭笑不得。
她當然知道憑王爺的實力,彆說一個夏凝禪,就算一百個一千個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王爺的對手,僅憑兩者之間的修為便是天差地彆,王爺用不用劍取勝都如探囊取物,隻不過要壓製著修為不讓人看出而取勝怕是要費點心思和手腳。
勝肯定不是問題,隻是搞的這麼明顯,是不是過分高調了些?
觀戰者自然也看出來了林淵是在隨意配合,之前伸手“請開始”的動作大家都看到了,明顯是夏凝禪質疑後才借了把劍來的,這擺明了是覺得不用武器也能與夏凝禪一戰!
觀戰人群中出現了一**竊竊私語聲。
沈立當與夫人牧雪麵麵相覷,沈微有些錯愕。
洛淼略皺眉頭,心中狐疑,難道這個廢物的實力真突然到了那般強悍的地步?
蹙著眉頭的黎裳則是滿臉的擔心,許多女子亦暗暗為夏凝禪擔憂,不希望看到心目中的夏師兄出現不好的一幕。
簡上章卻一臉樂嗬,想到林淵答應他的條件,笑得像是偷了雞的狐狸似的。
殊不知對林淵來說,要想留在靈山,要想在靈山留教,就必須要有拿的出手的成績。
沒有足夠的勢力,不能贏的漂亮,何以留下為人師長?
林淵揮劍斜在手中,“夏師弟,你先請!”
滿腔戰意澎湃的夏凝禪從未像今天這般興奮過,以前與其他學員比試都留有分寸,從未打的儘興過,說實話他對彆人承讓的說法是將信將疑的,敗在自己手下的人真的都是因為顧慮他的背景而故意嗎?
對方既然有此把握,既然讓他先動手,他視若大敵,也不客氣了,緩步後退,屏氣凝神的後退,逐漸拉開與對手之間的距離。
林淵似笑非笑地盯著,能看出來,此子每後退一步,氣勢便強一分,每退一步,戰意便濃烈一分,整個人的精氣神正快速攀升凝聚。
無形氣勢漸化於形,夏凝禪身上浮蕩出的氣勢竟漸漸彌張聚集成了散發著淡淡銀華的緞帶,六道緞帶在他身後飛舞,徐徐飄蕩著,時而擴大,時而縮回著,又近乎透明,似同步於他的吐納氣息。
“劍意化形…”觀戰的沈立當似嘶了聲,喃喃自語,“竟到了如此禦劍的境界,看來以前的比試中並未儘全力,林淵恐非對手!”
他很清楚,這境界,隻怕靈山的許多老師都做不到,這不僅僅是修為的問題。
需知“意”這個東西不是法力能完全約束的,能讓劍意化形不說,還能駕馭化形的劍意收放自如似飄舞的緞帶一般,隨行同影,如臂使指,妙到巔峰,這微妙處的精妙拿捏非得極高的領悟能力不可。
什麼叫天賦?這就叫實實在在的修行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