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美也看出他進入了某種狀態,見他早上出去了要到傍晚才回來,遂幫他把中午的乾糧都準備好了,省得在外麵花錢,知道他錢不多。
林淵除了嘴上感謝,也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實際的來表示。
他深知,若不是遇上了這位,憑他如今的條件和狀況很難在仙都安心準備。
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了幾日。
一天傍晚,林淵從容尚齋後門回來沒多久,正在雜物間默默背記東西。
宋小美敲門而入,側著臉走近,放下了食盒道:“你慢慢吃,回頭我來取。”
林淵笑道:“你還沒吃吧?”
宋小美:“正在飯點上,正忙的時候,忙過了飯點,我和姐妹們會一起吃的。”
林淵點了點頭,大概知道了她們的作息習慣,也沒多說什麼。
宋小美正要轉身離開,外麵傳來急促腳步聲,有人直接推門而入,是換了身白裙子的容尚。
見是她,林淵趕緊站起,恭敬道:“容姐。”
容尚瞥了眼他,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便沒搭話,隻問局促不安的宋小美,“沒事吧?”
“沒…沒事。”宋小美語調很尷尬,始終側著臉不讓林淵看到另一麵。
聽到問答的林淵已經是驚疑不定,已露出詢問眼神。
容尚一看這情況,大概明白了這麼回事,故意伸手托了宋小美的下巴,扭過她臉對著燈光,“我看看。”
見到宋小美的側臉,林淵瞬間瞪大了雙眼,眼中瞬間浮現怒意,隻見宋小美的臉上有一隻清晰的巴掌印,那半張臉已經微微浮腫了,明顯是挨了誰大力的一巴掌,頓問道:“怎麼回事?”
宋小美趕緊拉開容尚的手,“沒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好啦,沒什麼問題,去乾活吧。”容尚示意一聲,側身讓了宋小美離開。
林淵想追問個究竟,卻被容尚背對著擋了路,這裡空間小沒辦法。
林淵隻好問她,“容姐,誰打的?”語氣裡是壓製不住的火性。
容尚轉身麵對,淡然道:“我打的,她事沒做好,我一時沒控製住情緒。”
“你…”林淵勃然大怒,已握了拳頭,然而吃住都是人家的,他實在是硬氣不起來。
容尚看了看室內的環境,平靜道:“好好準備你的考試吧,不要辜負了小美的一番心意,就是最好的報答。”裙擺晃動,轉身而去。
林淵憋著悶氣,走回床鋪旁,慢慢坐下了,坐了那麼一陣後,忽又猛然站起,意識到了不對,他又不蠢,意識到容尚似乎隱瞞了什麼,當即快步出去。
過道內,碰到了宋小美乾活的一個姐妹,當即拉住了問:“是誰打的小美?”
那女人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容姐交代了大家,不讓說,你也不要問了,問了大家也不會說。”
林淵一聽越發確認了,肯定不是容尚打的,否則自己承認了何必還要交代大家,頓快步而去,直奔樓上。
他是去過容尚辦公室的,知道容尚在哪間,走到門口聽到琴音,直接不打招呼就推門而入了。
屋內的容尚正坐在一台古琴旁,十指慢悠悠的撫琴,聽到開門動靜,也隻是回頭看了眼而已,手上叮咚不停,嘴上淡淡道:“既是小廝出身,進彆人房間,連點規矩都不懂嗎?”
林淵快步到她跟前,沉聲道:“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小美?”
既然追問來了,容尚這次也就沒再瞞他,平靜道:“住在這店裡的客人打的,跟你一樣,也是去靈山應考的。店裡住了幾個這樣的人,之前聚在一起用餐。我問了其她店員,說是那幾人正好談到了靈山考試的事,我想小美應該是想幫你多聽幾耳,結果走神之下將菜湯打到了一人的身上,那人一怒之下給了小美一記耳光。事就這麼個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客人那邊我已經安撫過去了,不會再追究小美什麼。”
林淵怒了,“失手弄臟了他的衣裳,該怎麼處置怎麼處置,直接動手打人算怎麼回事?他打了你的人,你就這樣算了?”
容尚手上彈著懶懶的調子,反問:“那你想怎樣?想跟人家打一架不成?人家可是個個帶著隨行的,拳頭應該比你的硬,你要跑去找打不成?”
林淵怒道:“如此德行,大可以去告官,應考的關頭,我不信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