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大家夥的談論,朱綺夢跟著竊笑。
采了靈草的五人都有占了大便宜的感覺,也因此看到了林淵的決斷能力,為之心悅誠服,對林淵也越發有信心了。
說實話,一開始五人對這場考核是沒抱多大指望的,儘管林淵接受了他們組隊,可畢竟就他們幾個人。
如今,內心裡真正有所期待了,對考核結果有了很大的憧憬,也是對林淵的期待。
把半截長槍扛出來後,五人發現轉眼的工夫,雨居然小了。
站在盆地上的林淵揮手指了個方向,五人立刻扛著大家夥朝那個方向飛去。
林淵一個閃身而起,輕飄飄落在了五人扛著的柱子上坐下,吊了一條腿懸著,也盤了條腿,細雨中的淡然從容,五人猶如抬了頂轎子般抬著他。
不過皆一笑,沒人有不適,反而喜歡看他的從容,這位表現的越淡定從容,他們越發有信心,真要是愁眉苦臉了他們怕是要緊張了。
五人一路飛馳,林淵坐那悠然自得。
這情形自然也被跟隨的監控法器拍了下來,監考中樞內的人,看看林淵的樣子,再對比一下其它光幕裡奮力拚搏的各隊情形,實在是讓人無語,感覺林淵不像是來考核的,而是來神獄遊逛的。
康煞亦默默盯著林淵的反應,憑他的眼光從林淵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了彆樣意味,他委實難以相信這是以前詳查過的那個林淵。
林淵的底細,他們很清楚,或是說蕩魔宮高層都很清楚,一開始進入靈山的確是高調過,還挺引人注目的,後來修行天賦黯淡無光了,受到了打擊,便沉默在了角落裡,幾乎不離開靈山,也不再與任何事物有來往。
若不是清楚這段經曆,他真不相信不和外界接觸的人能有這麼大的變化,憑他的經驗,有些行為舉止的分寸把握不是說教就能教出來的,是要經曆一些事情才能積澱下來的。
這麼個人,經過幾十年的調教能到這種地步,他不得不承認,龍師那幫人確實不一般。
那幫人突然推出這麼個精心調教出的人來,不遮不掩的公開搞事,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想乾什麼……
盆地的一群甲士也親眼目睹了林淵的悠然離去。
“這個林淵就是跟著羅康安參加了那場巨靈神競標的人吧?”
“就是他,在靈山三百多年都不能畢業,跟了羅康安後,長了本事,一回靈山就把水神的孫子給殺了。”
“這事動靜鬨的不小,我也聽說了,聽說水神的那個孫子和羅康安有仇,林淵奉命行事的可能性很大。”
“就因為這事,才爆出來一個驚人內幕,羅康安竟然是龍師的親傳弟子。”
“說來,羅康安那廝我當年在仙都也見過,還有點印象,那廝看上了某位同僚的妹妹,在那勾勾搭搭的,惹惱了那位同僚,差點沒打起來。真沒想到,居然會是龍師的弟子,隱藏的夠深呐。”
“就彆扯什麼羅康安了,估計其它考核的隊伍就快到了,回頭發現這裡一顆靈草都沒有,估計全部都得要傻眼,肯定要問我們,我們怎麼說?說被人采光了,說我們放任不管?那還不得被他們扯住理給當場鬨起來。”
就在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之際,洞內的領隊甲士閃身出來了,飛上盆地落在了大家夥的身邊,鄭重道:“統一一下口徑,回頭其它考核隊伍來了,問及靈草的事,就說我們隻是監考,不會泄露任何與考核有關的內幕,多的話一個字都不要提,讓他們自己琢磨去。”
“是。”眾人一起拱手領命,都知道這肯定是上麵的意思。
……
“雨停了。”隨隊扛東西的朱綺夢突然喊了聲。
大家抬頭看天,還真的是停了,也的確是值得高興,雨停了好,不用施法防雨,長途下來也能節省不少法力消耗。
當前方的滿天星光和那輪殘月再次出現,從陰霾中出來看這光景格外不一樣,朱綺夢又歎了聲,“真美啊!”
坐在上麵的林淵回頭看了眼她,也笑了,拍了拍坐下的柱子,“綺夢,彆抬了,讓他們幾個大男人辛苦去,來,上來坐。”
朱綺夢當即靦腆搖頭道:“不用,沒事。”
她也想儘份力的,本來組隊就有拖後腿的嫌疑,再不出力的話,她自己都過意不去,哪有臉皮那麼厚的。
林淵笑道:“沒事,上來坐吧,我為他們省了半截重物,他們四個沒問題的,不差你一個。讓你一個女人跟著抬這麼重的東西,你問問他們自己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啊,沒事的,上坐去吧。”
“綺夢去坐吧,這上萬斤的東西,不差你一個人的份量。”
“去吧去吧,林師兄讓你怎麼做,你照做就好了。”
扛著東西的幾個男人亦樂嗬嗬催促起來。
在大家不斷的鼓搗下,朱綺夢盛情難卻,隻好脫身了,也飛身落在了柱子上,側身坐下了,畢竟是女兒家,當著一幫男人的麵不好像林淵那樣坐姿不雅。
坐下後還有些不安道:“我們輪流換吧,坐一段我就下來換你們休息。”
常保又一隻拳頭咣咣捶著胸口,“不用換,我一個人就能扛過去。”
“不用,坐著吧。”雷兆行給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