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鶯也意識到了什麼,不由盯著那女人細看,但是沒看出什麼記號來。
也確實難看出,那女人膚色古銅,掩飾作用很大,“胎記”又由內而外,不是知道位置和形狀的人仔細看,難察覺。
林淵轉身了,帶著燕鶯到了牢籠邊的厚厚隔牆邊,翻手一隻紙團到手,化作了灰燼,從指縫間飄出,順著牆角飄入了牢籠內。
灰燼在女子側麵化作了字跡,微聲撞在了牆上。
聽到牆上微聲,牢籠內的女子略睜眼,偏頭看去,見到了牆上的一行字跡:時機艱難,伺機營救,靜候!
女子兩眼瞬間瞪大了,略有動作,立令鐐銬之類的發出動靜。
她自己又警惕著安撫住了動靜,兩眼綻放出了難以置信的異彩往牢籠外打量,然什麼都沒看到。
林淵伸頭看了眼她的反應,撒手轉身,帶著燕鶯悄聲離開了。
而牆上字跡亦化作灰塵飄灑落地。
看著成灰的字跡,女子呼吸有些急促,情緒很激動,完全是在強行抑製,怕暴露什麼。
她就知道,隻要自己什麼都不說,就還有活命的機會,也許自己手下還會想辦法救自己,也許機會渺茫,可一旦說了,便是自己的死期,便徹底沒了機會。
至少有一點她是清楚的,蕩魔宮一天不殺自己,就說明自己還有價值,就說明自己手下那批勢力還在。
她沒想到,自己終於等到了,自己人竟有辦法混進神獄,已經是給了她莫大的信心。
又到樓層儘頭的石梯往上走,燕鶯低聲問:“她就是刀娘?”
林淵頷首。
到了另一層,逛了沒幾間,林淵便停步了,盯著囚籠裡的一個男子細看。
這個,燕鶯是不好意思細看的,實在是那不著片縷的樣子,她隻是粗略掃了眼而已。
轉身後的林淵又把她帶到了隔牆處時,她就知道另一個找到了,這應該就是那個“天荒”。
如之前般施展,林淵手中又有灰燼飄入了牢籠內,在牆上微聲撞出了同樣的字跡。
男子睜眼偏頭一看,瞬間情形激動,手腳動作令囚籠發出了金屬碰撞聲。
林淵轉身回頭,就此而去。
到了儘頭,林淵再次往樓上去,燕鶯低聲道:“不是已經找到了嗎?還找什麼?”
林淵:“事情順利,還有時間,既然來了,觀察一下地形,以備不時之需。”
燕鶯無所謂,陪著一起逛,哪怕身處這樣的環境,她心情還是不錯的。
把上麵的層級全部逛了遍後,兩人又往下走,燕鶯本以為要離去的,誰知到了第二層的監牢,林淵往過道裡瞅了瞅,見沒人後,又拐上燕鶯進入了。
從囚禁左嘯從的牢籠門口經過後,林淵瞥了眼牢籠內的左嘯從,沒有停留,又走到了另一端的儘頭。
瞅了瞅這邊儘頭也無人,林淵立刻湊嘴在燕鶯耳邊低聲道:“把我們倆幻化成兩個甲士……”
一番細細交代後,燕鶯嗯了聲,隻是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很快,兩人現形,化作了兩名甲士,又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過道內。
兩人經過左嘯從牢籠時,左嘯從睜眼看了看二人,側麵而過,也看不清是誰。
兩人剛從牢籠邊過了後,燕鶯憋出男人聲音,“他怎麼也關進來了?”
林淵也做作出嗓音,“他老婆漂亮,他上麵那位早就盯上了,你不知道嗎?”
燕鶯:“嗬嗬,原來因為這個啊,聽說過,好像就他自己不知道。”
林淵:“那位好像已經迫不及待離開了神獄,有戲看了。”
聲音遠去,牢籠內側耳聽的左嘯從有些驚疑不定,說誰呢?到底在說誰?
略起身又坐回了,心中自我安慰,應該不是說我,不可能的事情,應該不是說我……
到了儘頭拐角處,兩人再次隱身了,燕鶯低聲問:“他真有個好看的老婆?”
林淵嗯了聲。
燕鶯好奇:“他上麵那位真的對他老婆有不軌之心?”
林淵:“不知道。”
“……”燕鶯凝噎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