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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知他是在開導自己,但還是被繞糊塗了,試著問道:“那他這是?”
李如煙:“煉製丹爐想在監控下作假是沒可能的,三八五組隻能是去找兩種礦藏的精母。這場的考核任務,尋找靈草和礦藏是關鍵,靈草他已經在想辦法解決,剩下的,這讓你看不懂的給各組的傳訊,最大的可能便是找礦。反過來推,便能解開這令人看不懂的傳訊是怎麼回事,就是為了摸采礦點。
知道了他的目的,他找各組探尋采礦點的最終導向自然是尋找礦藏精母。怎麼找是個令人不解的問題,我們再看他的手法,便又產生了一個疑問,找采礦點需要聯係這麼多的考核隊伍嗎?這豈不是浪費精力?
他這樣做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那麼聯係這麼多的考核隊伍就必然有原因,說明各組提供的采礦點對他尋找兩種礦精是有作用的。會有什麼作用呢?
我們能把這裡設為考場,是因為知道這裡有寒鐵礦和烈雲礦,而這兩種礦是有其特性的,各據陰陽屬性,因而適合被煉製成丹爐。孤陰不長,孤陽不生,有寒鐵礦的地域就必然有烈雲礦,反之亦然。
大多數礦都是存在礦脈的,這個道理想必他也知道,他聯係各組的目的也就清晰了,應該也是想確認一點,想確認寒鐵礦和烈雲礦究竟是單獨存在的,還是大量存在於十號考場。
他敢拖到二十天後要結果,說明他還是有點把握的。道理很簡單,這麼多考核隊伍,如果十號考點隻有個彆的礦藏,又不能在考題上互相幫助,這麼大的考場範圍,一些考核隊伍隻怕未必能找到礦藏,除非作弊,暗中互助。”
隨從聽的似懂非懂,對他的思維邏輯有些跟不上趟,但知這就是人與人的思維差距,順著講解沉吟道:“大人若這樣說的話,經過我們前期的勘探,十號考場內,寒鐵礦分布有六十二處,烈雲礦分布有五十五處。”
李如煙:“六人當中的那個崔巍,你還記得他和崔巍談及礦脈時,所提及的礦精在礦脈中的分布形態嗎?”
因關注林淵這一組,他對林淵組員的情況已經有所了解。
沾了林淵的光,堂堂蕩魔宮神將已經能喊出謝燕來五人的名字。
隨從想了想,道:“那個崔巍好像是說,礦精猶如礦藏裡的脈絡,以樹枝冠狀般的形態存在。”
李如煙:“一個區域內會分布有這麼多的同樣的礦,不會沒有原因,他想找到根由,想找到礦精的根係所在,想找到大樹的根。這就是他為何要聯係這麼多考核隊伍摸礦點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隨從頓露若有所思神色,但又不解,“這麼多的礦點,如何能找到根係?在什麼位置,埋藏有多深根本無法確定,總不能一座座礦一點點往深處挖吧?時間不夠。”
李如煙:“真要一座座挖下去,又何必找到這麼多的礦點。他隻需要快速找到每一座礦,迅速將礦脈的大致走向做了解便夠了。你想想,將所有礦脈的大致走向標示出來會是什麼結果?”
隨從恍然大悟之餘,又遲疑道:“礦藏數量有限,各組尋找的必然有重疊,隻怕未必能找到所有礦的位置。”
李如煙:“他們的時間有限,也未必要找到所有礦點,隻需確定一部分礦脈走向就能勾勒出大致的位置來。”
隨從疑惑道:“大人,這十號考場真的存在礦脈的根係嗎?”
李如煙搖著羽扇,嗬嗬道:“我哪知道,我們蕩魔宮又不是采礦的,誰會深究這事?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就算有人想泄密也無從談起,所以林淵隻怕也不敢肯定。他也是沒了辦法,被這考題給逼到了這一步,隻能是想個儘可能的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至少有個可能性,總比坐視失敗的好。”
隨從略有唏噓,“這考題說實話,有點為難他們。”
李如煙微笑,“設置考題的時候沒想為難他們,也沒想為難他林淵,更沒想過要讓他林淵畢不了業,憑他的實力,組個好的考核隊伍應該是沒問題的,誰知道他會弄出這樣的考核隊伍來。若不是他搞出這讓人驚疑不定的考核隊伍來,擺明了有蹊蹺,擔心他是來搞事的,我們也犯不著像防賊似的防著他。”
隨從略點頭,“說來,還真是他自找的。”
李如煙盯向光幕中飛行的林淵等人,羽扇抬了抬,“閒著也是閒著,做點事吧,你去找人把他參加考核的過程畫麵給我剪出來,我要從頭到尾看看。”
“是。”隨從領命而去。
……
雨又停了,這似乎是神獄夜晚的規律,暴雨幾乎都集中在上半夜。
跟在林淵身後飛行的朱綺夢觀察四周之餘,抬頭看了看上麵的星空,能看到雨雲從一側的天空漸漸遠去。
前方飛行的林淵突然驟停,朱綺夢緊跟而停,問:“師兄,怎麼了?”
林淵已經摸出了地圖查看,給了句,“雷兆行他們那組發現了會飛的妖獸,在這個位置。”指點了點地圖,又摸出了一張傳訊符聯係上了謝燕來一組,告知了地點讓一起趕赴。
隨後兩人改變方向,緊急飛行而去。
途中,遇見了其他隊伍,雙方遠遠打了個招呼,便各自離去。
離天亮還有個把時辰的時候,兩人終於找到了雷兆行和崔巍,卻未見妖獸,林淵見麵便問:“在哪?”
雷兆行指向前方的山坳,“剛進行了一場獵殺,正躲在那享受獵物。”
“走。”林淵一聲招呼,領著三人直接飛落在了指向地的山頂。
四人往山坳中看去,隻見一隻火紅色妖獸雙爪摁著獵物,張開血盆大口在那撕咬吞咽。
渾身無毛,一雙肉翅,蛇頭蛇尾獸身,蛇頭咧開的大口中卻是滿口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