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壓根不跟它廢話,突然轉身,矮身雙臂揮開一推,法力驟然席卷而出,將倒在地上的一群妖獸給隔空推的翻滾一片,翻滾著堆積在了另一邊。
空中的飛行法器也被動著蕩開了。
翼蛇獸首領明顯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起身一轉的林淵已是雙臂擎天轟出兩掌。
隔空掌力轟隆擊中洞頂,頓時土石崩塌,掀起的煙塵澎湃。
站身一排的謝燕來五人立刻揮袖施法,蕩開襲來的煙塵,隻見土石橫亙阻礙,已不見林淵身影。
上空的一群飛行法器立刻群撲過去,似乎想找到橫亙的土石縫隙鑽過去,然林淵下手有度,沒有縫隙可鑽。
監考中樞內盯著光幕的李如煙迅速目光一掃,將跟前的一排光幕都掃了一眼,皆未看到林淵的身影,手中搖動的羽扇停住了。
一旁隨從道:“他似乎有意隔絕我們視線。”
李如煙:“似乎?隻能是似乎。拿了他的靈草後,這廝的動作似乎乾淨利落了許多…”
土石的另一邊,林淵已經單掌摁住了翼蛇獸首領的腦袋在身前。
“啊…”一聲失魂尖叫,翼蛇獸首領的體內瞬間蹦出一個人影,倉惶逃向另一處的洞口。
一掌下挫的林淵冷眼斜睨,翼蛇獸首領當場砰的倒地,昏迷了過去,林淵本人攸地消失在了原地。
逃入另一條洞內通道的人影倉惶回頭之際,發現林淵已經到了跟前,逃逸的鬼修漢子當即有種嚇得魂飛魄散的感覺,倉惶揮手一擊。
林淵手起魅影,一指點在了他的掌心,一道黑金色的虛焰瞬間破入對方掌內,如流星般遁入鬼修漢子的胸膛部位。
砰!一指化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對方對了一掌,變幻速度之快遠不是對方能比的。
轟!轟飛的鬼修漢子撞在了通道的拐彎處落地翻滾。
他剛欲翻身而起,雙腿忽又一軟,單膝跪了地,渾身瑟瑟發抖,對他來說,正承受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也看到了幾乎同步站在他跟前的一雙腳。
他剛欲強撐再逃逸,居高臨下的林淵袖中垂放的一手手指略向上一挑。
鬼修漢子立刻戰栗,身子抖的如同篩糠的篩子一般,胸前一塊位置似乎變得透明了,他低頭一看,隻見胸膛透明部位懸停著一枚小小的黑金色球體,此時的球體內隱隱有火苗滲出。
他能感覺到,突然加強的巨大痛苦正是因為這球體內冒出的火苗。
他能感覺到,這枚火焰是受到了控製的,隨時能爆燃。
他也能感覺到這枚火焰中蘊含的致命之威,那是一種能威脅到他靈魂的恐怖之物,其中蘊含的威能似乎隨時能令他魂飛魄散,這非同一般的火焰有令他靈魂戰栗的莫名能量。
略顯的火苗,已讓他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另一條腿也慢慢跪下了,老老實實地跪在了林淵跟前,不敢再逃了,抬頭仰望著林淵,顫聲道:“觀尊駕穿戴,乃靈山學員,未曾想到靈山學員竟有如此本事,是我眼界淺薄冒犯了。
你我雖是人鬼殊途,但我生前也是活生生的人,此時依然也認為自己是人,隻是換了個形態存在罷了。在冥界,我縱然犯有過錯,也並未衝撞靈山,靈山素來不乾預外界諸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若有什麼冒昧得罪之處,還望高抬貴手放我這回。我修煉至今,來之不易,求放過!”說罷磕頭求之。
林淵居高臨下漠視著,挑出的手指慢慢握了拳,也負在了身後。
鬼修漢子胸膛內的火苗又化作了珠子,胸口的透明色也漸漸消失收斂了,猶如他胸膛內的燈光熄滅了一般。
那種煎熬靈魂的痛苦感消失了,鬼修漢子緊繃的身子慢慢鬆懈了下來,如釋重負一般,卻又撫著胸口抬頭道:“此物還在我體內,還望尊駕幫我取出。”
他嘗試了驅逐,可外力一旦觸及那珠子,珠子蓄火的微弱約束平衡力似乎立馬就要崩潰,那個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林淵漠然道:“不要得寸進尺,先答我話,若老老實實配合,我饒你不死。若有半字虛言,我焚你魂魄,你當知是何滋味。”
鬼修漢子雙手摁在胸口,一臉誠懇地仰望道:“尊駕請問,定然不會有半句虛言。”
林淵問:“你乃鬼修,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鬼修漢子搖頭,“我也不知為何會被送來此地,我乃冥界囚犯,突然被送來此地告知,會有人來找我們,說是找到我們的人任務結束後,我等就會被處死。來此後,我們四散而逃,然此乃至陽之地,冥冥之威難以消受,日漸虛弱,才不得不附身妖獸體內,汲取生氣抵禦陽氣。”
倒是和考冊上說的情況差不多,林淵再問:“你們來了多少人?”
鬼修漢子搖頭,“具體不知,但同時被押來的罪囚,粗略估計約有五千之眾。”
竟投放了這麼多的厲鬼?林淵略思索後,再問:“這裡是否還有其它鬼修?”
鬼修漢子,“隻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