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你有點怪怪的。”楚琳琅嘟囔了一聲。
官盈吟略防備了她一眼,很快注意力又到了嘰嘰喳喳議論的眾人身上,略靜默一陣後,她忽然站了起來,對眾人道:“諸位,靈草還是全部給我吧。”
聞聽此言,監考中樞內的李如煙手中羽扇停頓,臉頰用力繃了繃。
此話一出,三四六組的學員們皆回頭看向了她,有人問:“盈吟,有什麼說法不成?”
官盈吟道:“靈草都給我,明天我來煉製丹藥吧。”
楚琳琅立刻嚷了一聲,“盈吟,我也想煉製幾爐試試。”
官盈吟:“我先把大家的任務給完成,若還有多的剩餘,再交給大家來試試。”
眾人也隱約感覺官盈吟有點怪,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就是說話的語氣明顯有點生硬。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裡她煉丹的水平最高,出錯的可能性最低,話不是沒道理的。
此時,王子越也站了起來,對眾人道:“盈吟言之有理,這樣,大家先把靈草都給她,明天先讓盈吟完成煉製任務,任務完成後,剩下的靈草,其他想試手的也能放心試練。”
“不錯。”大家陸續響應。
於是身上有靈草的人紛紛起身了,紛紛走到官盈吟跟前,把靈草交給了她。
這一幕,令監考中樞內的靈山老師們震驚了,已經猜到了會出什麼事,三四六組這次的考核怕是要有大麻煩了,這鬼修的圖謀竟如此陰險。
祁入聖更有雙目欲裂的味道,這狀況,官盈吟的性命危險不說,搞不好要導致他手上這一屆的學員要多出二十六人不能畢業!
他再也繃不住了,霍然轉身,大步走到了李如煙跟前,沉聲道:“神將,還請速速派人去乾預阻止這厲鬼的企圖。”
李如煙麵沉似水,淡淡道:“乾預阻止,你教教我怎麼乾預阻止?考冊上已經聲明過,讓他們小心被厲鬼給附體,如此不小心,明明有異,還能毫不設防地靠近被附身,警惕性是不是太差了點?”
祁入聖抗辯道:“神將,他們畢竟都還是學生,沒那些個經曆,警惕性差了些,也能理解。”
李如煙:“考冊上提醒的清楚明白,自己不小心,怪誰?這不是理由。我們若出手了,監考人員幫他們完成了考核任務,三四六組的考核成績,祁兄,你告訴我該怎麼算才能公平,才能讓其他人服氣?”
祁入聖指著光幕道:“你可知官盈吟是誰?她是木神官夙的孫女,她現在落在了厲鬼的手上,就是待宰的羔羊,厲鬼隨時能要了她的性命,你不出手,就是放任她去死啊!”
“祁兄!”李如煙喝了聲,橫眉冷眼道:“你糊塗了。還請慎言,還請銘記你靈山學風,這不是你這靈山總教該說的話。考場上不存在什麼身份地位,一切以成績說話。她的命是命,之前死的那三個學員的命就不是命了?救她,不救彆人,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傳回到靈山會是什麼後果?蕩魔宮隻在乎規矩,不在乎誰的身份背景,我不妨告訴你,左嘯從還談不上什麼違規,就已經被二爺打入了神獄大牢,這就是規矩!”
左嘯從的事,蕩魔宮內部遲早都是會傳開的,談不上什麼秘密。
“……”祁入聖凝噎無語了一陣,最終焦慮道:“神將,難道要這般坐視不成?”
李如煙:“你要麼相信自己的學生有辦法去麵對,有辦法去解決。你若對靈山教出的學生沒信心,自認他們無能,非要堅持讓我乾預阻止,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是一條人命,見死不救於情於理都不合。但前提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出手幫了,就是幫他們完成了考核,他們的考核成績是做不了數的,三四六組判考核失敗!祁兄,這可還算是公平?不知你意下如何?”
祁入聖當即陷入了兩難之中,不得不承認,李如煙比他更冷靜,說出的話也是在情在理的,並無任何刁難,也不存在任何過分之處,這理放在任何地方都能說的過去。
他慢慢回頭看向了光幕中至今毫不知情的三四六組,真的是難以抉擇。
不幫的話,官盈吟的性命可能有危險。
幫的話,因官盈吟一人,其他二十五人的命運和前途都要被影響,放在那二十五人的身上,他們就真的願意接受嗎?
少了官盈吟的話,三四六組還有時間,還有繼續完成考核任務的可能性,那二十五人怕是不甘心的。
他這個總教也不好擅自做主輕易去改變他們的命運!
他現在真的想暗中聯係那組的學員提醒一下,然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蕩魔宮這邊早就防著,蕩魔宮不同意,這裡的靈山監考人員沒辦法與任何人聯係。
怎麼辦?他高度緊張地盯著光幕裡的情形,幫與不幫就在他一念之間,難以抉擇,隻能是緊盯著再看看,若發現情況實在不行,他已經在掂量要做負責任的準備。
麵無表情的李如煙目光從他身上轉移,也盯在了光幕上。
他是不希望祁入聖做出乾預決定的,那樣的話,一旦判了三四六組考核失敗,這裡就提前幫林淵達到了目的,不幫的話,三四六組剩下的人也許還有完成任務的可能。
他不得不承認林淵這一手的陰狠,不怕你知道和看到,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這樣做了,簡直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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