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深驟然停步,轉身盯著他,冷冷問:“你的意思是,你要坐視?”
林淵停下,也笑了,“出手的時機還沒到,沒有道理怎麼講道理?講不贏仙庭那些人的。”
何深深:“給我答案。”
林淵解釋道:“考進來容易,能不能畢業則是個問題,仙庭招進來的人,如果屢屢不能畢業,是誰的問題?”
何深深:“畢業考核的人也是仙庭的人。”
林淵淡淡給了句,“官盈吟他們畢不了業,是我做了手腳。”
“……”何深深當場愣住了,有點難以置信,不過之前就覺得五組都不能畢業有些奇怪,問題原來出在這位的身上。眼中閃現驚疑不定神色道:“蕩魔宮監考,你做了手腳,他們發現不了?”
林淵:“發現了。蕩魔宮清清楚楚知道我乾了什麼,但他們有苦難言,確切的說,我做手腳的痕跡是蕩魔宮幫我掃乾淨的。”
何深深越發懵了,不解道:“蕩魔宮會幫你乾這種事?”
林淵:“這個一言難儘,不太能說清楚,過程其實不重要,結果到位了就好。”
既如此,何深深也就不再揪住不放了,“你的意思是,我們靈山以後要在畢業考核上做手腳?”
林淵:“哪能老是這樣乾,蕩魔宮又不是我們家的,吃了次虧有了經驗,再想做手腳就難了。若是讓我來處理的話,最多幾十年,我就能讓仙庭乖乖把屬於靈山的權力給老老實實的交回來!隻可惜我人微言輕,我說的話,靈山未必會執行。”
“幾十年內…”何深深嘀咕著怔怔看著他,目光越發驚疑,徐徐道:“不要在我麵前拐彎抹角,說!”
林淵看了看四周,站在路中間,不時人來人往的,遂伸手示意了一下,將何深深給請到了一邊後,才道:“他們可以改變規矩,我們再守著死規矩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可以稍微變動一些。”話中意味深長。
何深深皺眉:“改規矩?”
林淵:“規矩是為了教學的,不是為了綁住教學人的手腳的。我們靈山可以改變教學方式,采取靈活教學的方式,我們可以對教程進行變革,可以擬出一些懲罰措施來,在某些方麵不到位的,可以扣學分,低於分數線的,還想參加畢業考核?沒那回事,畢業考核不需要參加了,等下屆再說吧。老是做不到位的,可以直接逐出靈山,想借靈山的渠道謀取正途,我靈山不同意,他們想都彆想。”
何深深:“既然設定了標準,其他人能做到,那些走關係進來的,未必就做不到。”
林淵:“我們若不想讓某些人畢業,學員們進靈山修行百年,人在我們手上,想怎麼折騰還不是我們說的算,怎麼可能畢的了業?”
何深深沉聲道:“這樣做,就徹底壞了規矩,朝堂上的那些人不會答應。”
林淵樂了,“總監,朝堂上的人誰敢跟靈山講規矩?他們就是不想要靈山的規矩,我們要做的,就是要逼他們重提靈山的規矩。”
何深深沉吟道:“這樣不妥,讓教學的老師故意坑人,他們做不了。”
林淵低聲道:“不是還有院監嗎?他們做不了的,我們院監可以做,院監不好做,不是還有我嗎?壞人交給我來做便是,這個惡人我保證做到位,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沒機會參加畢業考核。”
何深深:“做過火了,隻怕仙庭要對靈山進行重組,權力在他們手上。”
林淵低聲道:“放在以前可能會,但是現在不會了,因為我來了。”
“你?”何深深忍不住挑眉,“你認為你有這麼大麵子?”
林淵搖頭,“不是我麵子大。總監,仙宮那位之所以讓我留在靈山,就是想看我到底想乾什麼,想讓龍師的勢力浮出水麵,或者希望我乾點什麼。對他來說,靈山的作用某種程度上是次要的,隻要沒能得到他想要的,是不會輕易做出變更的,仙宮那位會幫我們頂住的,他這點駕馭朝局的能力還是有的。大好良機,當趁勢而為,靈山可以大刀闊斧的放開手腳的乾,不用擔心什麼。”
何深深遲疑難決,“兩位院正隻怕未必會答應。”
“可以讓諸老院對兩位院正施壓嘛,兩位院正若真有彆的想法,不肯跟我們同一條心的話,我們在靈山的勢力這麼大,他們兩個在靈山是鬥不贏我們的,想架空他們還不簡單麼?”林淵鬼鬼祟祟提點了一句,便不再多說什麼,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了,讓對方慢慢想去。
該提點的,他已經提點了,至於做不做,他暫時也不操心,反正時間有的是,他現在要應付彆的事,主要精力還不在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