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意字字誅心,羞得俞飛差點無地自容,一個勁兒地用袖子擦冷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俞飛,你之前一直在騙我?”範翠紅咬緊了嘴唇,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中略有些惱羞成怒,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因此連對俞飛的稱呼都直接從親昵的“俞飛哥”變成了“俞飛”。
前天景萍找過來的時候,俞飛向她解釋過,說景萍是一廂情願的,說他根本沒喜歡過景萍,但是經過剛才的事,她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她被騙了。
原來俞飛和景萍一直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原來俞飛一直在吸著景家的血追求她,一想到俞飛送給她的東西花的都是景萍的錢,範翠紅差點惡心吐了。
俞飛著急地拉住範翠紅的手,眼含乞求:“翠紅,這件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目前已經和景萍撕破了臉,那麼範翠紅這邊必須要穩住了,不然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來恐怕什麼都沒了。
範翠紅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甩開了俞飛的手:“既然你和那個女人是真的在處對象,為什麼我說要來找她麻煩的時候你不攔下我或者乾脆跟我坦白?我以為我是再向一個對你死纏爛打的人找回場子,沒想到最後丟臉的竟然是我自己!”
說著,範翠紅的大小姐脾氣直接上來了,她毫不客氣地抬手抽了俞飛一巴掌:“俞飛,咱們兩個完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吼完分手宣言,範翠紅抽噎著跑出海雲大學。
這個該死的地方,她再也不會來了。
俞飛伸手想拉住範翠紅,結果連她的一片衣角竟然都沒夠到,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邁開腿要追上去,可是被秦秋意和房靈靈攔住了去路。
秦秋意笑著拿過景萍手裡的記賬本,指節微屈,輕輕敲了敲它的封皮,對著神態異常驚惶的俞飛說:“怎麼,想跑?你最好還是先還錢,不然我介意把你的事跡投到報社,讓你出出名。”
俞飛狠狠地閉了閉眼,素來清秀端正的五官呈現出一絲暴戾的扭曲,可惜他一來畏懼秦秋意真的去揭發他,二來想著怎麼把範翠紅哄回來,最後不得不向她妥協。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等以後我畢業工作了再慢慢還行不行?”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秦秋意淡笑一下,聲音不輕不重道:“可以,但是你得先給景萍寫個欠條。”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主意,賬雖然是景萍算的,但是畢竟沒有書麵依據,以後隻要俞飛不要臉一點,然後再拖一拖,很可能景家根本從他那裡拿不回一分錢。
所以,欠條必須寫。
俞飛實在沒有辦法,見秦秋意態度堅決,半分不讓,最終也隻能順著她的意思寫了欠條簽了字。
秦秋意因為經常會談生意簽合同,因此包裡一直備著印泥,直到俞飛按完手印才徹底放他離開。
“小萍,沒必要再為了那種渣男傷心,你值得更好的。”秦秋意把欠條遞給景萍,囑咐她妥善保存後又安慰了她幾句。
景萍笑了笑,看著關心自己的兩個舍友,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今天謝謝你們,尤其是秋意,要不是有你在,我恐怕還想不起來讓俞飛賠錢的事,要是那樣便宜了俞飛,我估計以後得更憋屈。”
她和俞飛青梅竹馬了十幾年,要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景萍對俞飛的戀慕和濾鏡近乎煙消雲散。
何必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難過呢?更何況俞飛的人品那麼差,範翠紅想要的話,免費送給她好了。
秦秋意看著景萍逐漸放鬆的神情,心知她是過了這道坎,於是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頭發:“為了慶祝景萍同誌徹底擺脫渣男,咱們中午下課的時候出去慶祝一下好了。”
景萍點點頭:“我今天要大吃一頓,再也不要省那點吃飯錢了,等吃完飯,你們再陪我去買身新衣服,從今天開始,我要為了自己而活。”
秦秋意和房靈靈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好。”
三人並肩到教室上了一節大課,然後開開心心地去離海雲大學不遠的一個私人飯店吃飯。
“這個飯店的菜吃著也就那樣。”在秦秋意她們隔壁桌的一個男生稍稍加了幾筷子菜嘗了幾口,接著便意興闌珊地放下筷子。
“是嗎?我覺得還不錯啊,阿尚,你的嘴未免太刁了吧?”坐在男生旁邊的一個小胖子笑眯眯地不停夾菜,不一會兒的工夫,他麵前的碗裡就被他弄得滿滿當當的。
另一個男生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說:“我家是南橋市那邊的,那邊有家悅客菜館很出名,老板娘的廚藝特彆好,要不改天我請你們去悅客菜館嘗嘗菜?”
小胖子高興地猛點頭:“好啊,省城裡的飯店我都要吃膩了,不如咱們這周六就去你說的那個什麼悅客菜館吧。”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猜新出場的人物是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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