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1 / 2)

酒吧突兀的安靜下來,唯有男人鄙夷的嗬斥聲,回蕩在耳邊。

湯子航尷尬不已,偷偷扯男友的衣服,嗓音急促:“嚴鳴,你乾嘛呢?那是夏衍和他朋友的事,與你無關。”

“我隻是看不慣有人被他欺騙而已。”嚴鳴說的義正言辭,眼睛卻不安的轉動著。

湯子航嘴巴張了又合,欲言又止,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畢竟……夏衍的某些作風,確實不討喜。

可他拜金的事人儘皆知,本人也從未想過掩飾,明晃晃的擺了出來。雙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生一對啊!

湯子航局促的站著,都不敢去看夏衍的臉了。

太丟人了。

“嗬。”他聽到對麵&#ga發出嘲諷的氣音,語調清淺平淡,絲毫不為男友的話而動搖,如高山上的寒雪,散發著凜冽的冷氣。

遲疑片刻,湯子航小心翼翼的抬頭。

隻見斜對麵&#a和Omega並肩站立,同樣漆黑的瞳仁輕描淡寫的看著男友,眼底帶著無奈的厭煩。

那個眼神……怎麼說呢?

仿佛正常人走在路上,有一隻瘋狗突然跳出來狂吠。

作為人類,有必要和狗解釋自己的情況嗎?

無視,是最好的貶低。

兩個人自顧自的討論著接下來的行程。

夏衍:“吃過晚餐嗎?”

“還沒。”

“一起吃嗎?”

“……”男人遲疑片刻,“好。”

“你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青年仰頭,在男人的脖頸處嗅了嗅,細碎的發絲掃過對方的皮膚,掀起一陣癢意。

男人身體僵硬:“隻喝了一杯度數淺的果酒。”

“那也不能開車,代駕需要等,我叫出租車。”

“…好。”

“走吧。”

“就這麼走嗎?”沈文清叫住他,指著化妝台的禮物,“這些東西是否需要處理一下?”

夏衍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盯著那堆東西,直接抱起來,亂七八糟的往自己的櫃子裡麵塞。

有一些嬌貴的皮包,直接被折出難看的痕跡。

偏偏青年自己還很滿意,愉悅的拍拍手:“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沈文清目光隱晦的掃過青年,主動伸手幫他關上櫃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兩個人並肩走出後台,完全被忽視的高大Alpha臉色難看至極,惡狠狠的踹了一腳凳子:“我們也走。”

湯子航回過神來,莫名有點委屈,神色懨懨的點頭。

*

深夜十一點,大部分的店麵已經關門。

沈文清和夏衍從日料店中走出來,迎麵的是秋日的冷風,頭頂的樹被吹的簌簌作響,幾片枯黃的樹葉打著旋落下來。

正值月初,天邊掛著彎彎的明月,像是一道銀勾。

沈文清前不久才分化,信息素處於不穩定狀態,剛剛又在日料店中喝了幾杯清酒,身體微微有些燥熱。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明明喝的比他多,卻完全沒有醉意,神色清明。

朦朧的月色下,他美的驚心動魄。

沈文清用力的掐了一下指尖,讓自己保持清醒:“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嗬。”

青年如同大貓般,舒展著身體伸了個懶腰,唇角上揚,眼神微眯,輕笑道:“不要逞強了,應該是我送你。”

“……”

沈文清神色微怔。

“很驚訝嗎?”青年朝他眨眨眼,“我雖然很壞,可也不至於讓喝醉的、沒有帶項圈&#ga一個人回家。”

雖然現在關於ABO平權已經做的很好,可Omega的身體,注定他們天然處於劣勢。

一旦被Alpha標記,便會臣服在信息素之下,被迫發|情。

那可不會是友好的體驗。

“項圈啊?”沈文清下意識摸著後頸,白色的抑製劑貼下,新發育的腺體正在發燙發熱。

對於他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帶項圈。

一指寬的皮質項圈,死死的禁錮著脖頸,將後方的腺體遮擋的嚴嚴實實,即使是突然發|情,也能保證不會被Alpha標記。

可沈文清的心裡無法接受自己像狗一樣被牽上鎖鏈。

除非……他看著青年,眸光微閃。

“出租車來了,上車吧。”

沈文清回過神:“好。”

他對司機說出了自己的住址。

司機是一名Alpha,從上車後,就一直在偷偷打量他們兩個人。不知過了多久,眼看著即將到達目的地。

司機終於忍不住了,小聲道:“那個……客人,您的信息素散發出來了,請問要不要去醫院啊?”

“……信息素?”

酒精和突如其來的發|情期,將男人的腦子燒的有點發蒙,足足用了一分多鐘,他才反應過來司機在和自己說話。

“不!不用。”沈文清發出一點微喘,“我家裡有抑製劑,不用去醫院。”

司機加快車速:“好的,客人。”

恍神間,男人聽到青年擔憂的詢問:“真的不用去嗎?你的身體好熱。”

感受到額頭清涼的體溫,他下意識的蹭了蹭,俊秀的麵容染上薄紅,唇齒間吐出炙熱的呼吸聲,漆黑的雙眸中氤氳著一層水霧。

“不用,去了醫院,也是打抑製劑。”連嗓音都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整個人充滿餘色,柔弱可欺。

夏衍:“!!!”

他吞了口唾沫,心跳微微加速。

刺啦——

出租車停在小區中。

沈文清給的地址是他一個人獨居的房子,一梯一戶,安保嚴格,進出都需要刷卡。他此時雖然看著狼狽,但理智尚在。

從口袋中掏出門禁卡,他刷卡上樓。

“我走了,你回去吧。”

夏衍聽著他發軟的聲音,見他一副隨時會暈倒的樣子,下意識皺了皺眉:“我和你一起進去,等你打完抑製劑我就走。”

“……”

“放心,我是Beta,不會對你做什麼。”

沈文清定定的看著他,目光從青年的眼睛、掃射到緋紅的唇、纖細的脖頸、細膩白皙的鎖骨。

夜色遮掩住他野獸般貪婪的神色。

他突兀的笑了一聲:“好啊,進來吧。”

電梯大大的敞開,發出細不可聞的機械運轉聲,如同野獸幻化的血盆大口,將一無所知的青年吞噬。

沈文清的房子,給夏衍的第一感覺是冷清。

簡約的黑白灰三色,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沒有多餘的生活氣息,如同售樓部冷冰冰的樣板房。

抑製劑放在客廳的抽屜裡。

男人三步並做兩步,快速走過去,拿出藥瓶,用細針抽取出藥液,戳破皮膚,快狠準的打入身體。

一整套動作,看的夏衍頭皮發滿。

他不由得開口道:“每次發|情期,都要這樣嗎?”

“有口服的藥,但針劑的見效更快。”沈文清直接坐在地板上,一邊說話,一邊撕掉了脖子上已經無用的抑製劑貼,任由信息素飛出身體,如毒蛇般靜靜纏繞著一無所知的青年。

夏衍走過去:“現在還難受嗎?”

“嗯。”男人悶哼著,“針劑要半個小時才能見效。”

“……”

第一次遇到發|情期,夏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隻能按照原主貧瘠的生理知識,知道Omega會渾身發熱,沒有理智,某個地方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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