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淩霄劍宗的入門條件太過苛刻,特彆是針對修仙域的大選,比起凡俗選孩童入門還要嚴苛。
首先要功法中正平和,其次要不曾煉製本命劍。
功法平和才有更強的塑造性,若是偏向於某種屬性、或是太過霸道、太過陰柔,都不會被淩霄劍宗挑入備選名單。
煉製本命劍,代表劍之一道的根基已經打下,若是這根基沒打好,淩霄劍宗也沒辦法替人改變。就算本命劍與本身契合度極高,也不便於宗門助其凝練劍骨。
劍骨是劍修向通天之道邁出的第一步,淩霄劍宗對此有著自己的特殊法門,能讓弟子發揮到極致,使劍骨達到本身資質的巔峰。而凝練劍骨與本命劍有極大關係,所以宗門不欲收取自行煉劍的弟子。
拂衣倒是符合兩條規定,但這隻是人家最基本的規定,後續還有無數條條框框,更有數不清的比試與擂台。能在宗門大選殺進淩霄劍宗的劍修,每次都隻有一二百人。
三千域的修士多如牛毛,想成為這一兩百人中的一個比登天還難。所以拂衣真不敢妄言,她可不是申家人,自己的實力心裡還得有個數才行。
兩人在茶肆中閒聊了半個時辰,忽聽得窗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音,隔著陣法屏障聽不大真切。拂衣拿起桌上令牌關閉了隔音陣,樓下街道上的嚷嚷聲終於清晰起來。
“是範城主帶著人打過去了!”
“怎麼可能?範城主跟......那誰不是......那什麼關係嗎?”
“我沒看錯!帶著九名元嬰真人,一路也沒隱藏行蹤,我嚇了個半死,趴在地上好久都不敢動彈。看到他們朝申家族地走過去,我才進了城躲避。”
拂衣聞言嘴角微微揚起,雙眼亮晶晶的,好像看到無數寶物在朝她招手。
“拂道友,你真有辦法鑽空子?”宋鴻遠還是難以置信,想到玉簡上元嬰真人的可怖記載,忍不住勸道,“還是算了吧,不管他們怎麼招惹我們,現在命都沒了。我們順利抽身,何必再攪進渾水裡去?”
拂衣笑得眯起了眼,隔著桌子拍了拍宋鴻遠的肩膀,道:“宋道友隻需要做一件事,完全沒有危險,而我嘛,有一點點風險,但不冒風險怎麼配得上這樣大的機緣?”
宋鴻遠歎了口氣,認命地看著拂衣,語氣頗為無奈。“我要做什麼事?”
拂衣右手本能地握緊又送開,其實對於她來說,此刻要冒的風險比盜寶本身更大,因為她需要對宋鴻遠付出全部的信任。
遲疑隻在一瞬間,拂衣最後還是下了決定。“請宋道友前往附近山林,去獵一隻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