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下這本功法的修士老早就飛升了,據說活在下域時是個少見的高階話嘮,但凡被纏上,就要陪聊三天三夜。
“以前靠《天地經》給他們催眠,算是打下過基礎,這心經中正平和,不與其它功法衝突,就算以後想改練彆的功法也不必廢功重來。就是它了!”
拂衣在穿出虛無的時候敲定了修煉大計,心中一下子踏實了許多,她很期盼兩個孩子早點成長起來,畢竟不能永遠陪在身邊照顧,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好久沒看到小韻了,不知道她這會兒在哪兒砍人。”拂衣隱匿著身形氣息,朝西南方向那個名為“烏蘭”的國度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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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鐘韻收起驚辰,揉了揉鼻子,看著滿地香噴噴的女修打了個噴嚏。“弄這麼香還搞暗殺,真是生怕人家看不穿啊。哎呀,耳朵怎麼有點紅,嘖嘖嘖,該不是拂衣在嘀咕我壞話吧。”
與好友和同門分開已久,她都很少去懷念往日歡樂時光了,越想越落寞,還不如努力尋找宗主轉世。
“靈虹域上下找得差不多了,還是去彆的地方轉轉吧。”想到這一域最近的流言,鐘韻忍不住聳了聳鼻子。
近年來,她經常關注凡俗國度新生兒情況,動不動就趴在人家屋頂偷看婦女生小孩,由於沒太隱匿行蹤,時間一長難免被人瞧見。後來,靈虹域的每一個國度都有關於“窺婦魂”的傳聞。
凡人認為她是一隻死於生產的鬼魂,心中怨氣未消,隻能看到彆人順利生子才能化解。聽到這傳聞的鐘韻淚流兩行,想想宗內同門或許也會在外落個什麼外號,這才平衡了許多。
砰——
“嘶,我的腳......”鐘韻沒想到築基修士還會被一腳踢到攔路石上,她明明沒看到腳底有東西,猛地一撞,魂都差點疼飛了。
“咦?不是石頭?”她蹲下來一看,發現剛剛踢到了是一塊黑不溜秋的圓東西,靈息幾近於無,但蘊含著一種極其精純的土靈力。“好像是隻龜?你不去水裡待著上岸作甚?好龜不擋道啊!”
這隻靈龜隻有雙拳大小,觀靈息無法辨出境界,甚至看不出它到底是重傷後無法動彈,還是已經死了。
鐘韻本想敲一敲它的殼,看看這玩意兒為什麼如何堅硬沉重,但想到臨行前拂衣千叮嚀萬囑咐讓她遇事不要犯傻,她就默默收回伸出去的爪子,老老實實離開了。
“好奇心害人,不過是一隻頑強的龜,應當沒什麼好看的。”鐘韻一瘸一拐地離開山林,思緒很快飄遠,想到自己一身雷靈力無法轉換為木靈力療傷鎮痛,不由得豔羨起五行靈根的修士來。
她的身影與氣息很快消失不見,躺在原地不動的黑烏龜緩緩動了。堅硬的黑殼中伸出四足三蛇頭,陰測測的眼神盯著鐘韻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後才又慢吞吞地轉開。“雷靈根啊,要是吃掉,真是大補。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