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輕輕笑道:“我知道的, 原來的治水之人因為方法不對, 遲遲沒有見效, 已被人皇虞舜斬首。後來, 人皇又派了此人之子再去治水, 這個人名叫禹。”
“他與他父親理念不同, 認為堵不如疏,所以帶領族人開山,疏通河道。隻是這水患來源不同, 若是不能將不周山塌陷之處的問題解決, 水患怕是還會發生。所以,我想來找你借件法寶,用來鎮壓缺口處的渾水, 以防再次泛濫。”
常儀半晌無言,她仔細思考了半天後, 才委婉地問道:“姐姐,禹我知道,可是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為了他都到我這裡找法寶了?”
羲和嗔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我與禹素不相識,我是為純兒來求的。”
“純兒?”常儀喃喃重複,她猶豫著問道:“莫不是她嫁給了禹?”
羲和眼中全是笑意,她點頭應道:“妹妹你也知道了嗎?”
“我當時正好路過東海之濱, 於是就去看了看太一和囚牛他們, 把純兒留在了岸上等待。等回來以後才知道, 禹對純兒一見鐘情,向她求娶婚配。”
羲和說到這裡頗有些無奈,“純兒她……愛慕禹認真直率,直接答應了禹。等我從東海出來後,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禹也的確是有才有賢明之人,虞舜去世以後,他就繼承了人皇之位。他很有智慧,領導眾人開山疏通河道。隻是苦了純兒,禹為了治水,多年不曾家去與她相聚,我為此還說過她。不過她就喜歡禹那種舍身忘己的精神,她又說她不在意,並不害怕寂寞……我看她似乎真的很快樂,也就隨她去了。”
“不過禹除了為治水,多年不曾回家以外,其他方麵性格的確很不錯。純兒有時候會自己抱著啟去看他,兩人之間看著也很溫馨,想來應該也是良配。不過純兒到底陪伴了我這麼多年,我也不忍心她與自己的丈夫因為治水之事,多年分離。所以,我就來找妹妹你,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禹永絕後患。”
常儀安靜的聽完,開始思考起來,“永絕後患是不可能的,洪災旱災是天災,無法控製,但是九天渾水倒是可以想辦法解決。”
羲和問道:“妹妹,你有什麼辦法嗎?”
常儀起身,對孔宣說道:“你先自己修煉,為師先離開一段時間。”
孔宣偷偷看了羲和一眼,忙說道:“師父您去吧,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
羲和早就看到孔宣了,此刻看清孔宣的模樣更是眼睛一亮,問道:“妹妹,他是誰?”
常儀笑吟吟地介紹,說道:“他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叫孔宣,姐姐,你覺得他怎麼樣?”
羲和來回看著孔宣,眼中滿是欣賞,“資質很好!”
她有些懊惱,自己沒有帶法寶過來,隻好說道:“我之前沒得到消息,都沒有帶個見麵禮來。”
孔宣連忙擺手,“師伯客氣了。”
羲和與常儀一同出生,從來都是以姐妹相稱的,換作師姐妹也是一樣,孔宣這一聲師伯倒也沒算叫錯。
羲和高興的和常儀說道:“他看上去和陸壓差不多大年紀,正好可以讓他和陸壓一起修煉!兩人說不定還能成為像鎮元子和紅雲那樣的好朋友呢!”
常儀聽到這話,微笑道:“姐姐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陸壓還小,暫時離不開太陽星,還是讓他現在太陽星呆著,等修煉有成了再來吧。”
羲和笑道:“這樣也好。”
孔宣仰著頭,眼睛都瞪圓了,對於師父師伯口中的陸壓好奇死了。
常儀說道:“走吧,姐姐,現成的法寶暫時沒有,我們還要找人煉製一下。”
羲和撩著裙擺和常儀挽著手一起離開,好奇問道:“妹妹,找誰煉製?”
“太乙。”常儀答道:“是元始的一個弟子,對於煉器頗有心得。”
常儀帶著羲和去找了元始,元始正坐在玉虛宮的講經堂裡,目光嚴厲地盯著麵前的十二個弟子們看。
常儀與羲和一進來,表情就都變得有些微妙,兩人對視一眼,頗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坐著地弟子們。
也不知道元始從哪越來的方法,他把弟子們修為全部封印了,不僅如此,還釋放出威壓來,常儀瞥了一眼,幾個人全都臉色慘白地一隻腳站在那裡,動一下都不行,因為被元始的威壓固定的死死的。
在元始台下坐著的燃燈倒是逃過了一劫,不過低著頭看上去也很慫。
他們看到常儀來了以後,立刻投來期盼地視線,希望常儀能把他們救離苦海。
常儀無視他們祈求地視線,徑直走到元始旁邊坐下,掃了燃燈一眼,不由說道:“台下這個弟子我好像並不認識?”
元始瞥了他一眼,說道:“他叫燃燈,是前些日子來投奔的散仙。我考校了他一番,修為知識都還算不錯,就收下做個門客了。”
元始看到羲和,對她點頭,變了一個蒲團出來,請她坐下。
常儀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元始淡淡說道:“我在給他們一點小教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自作主張、胡來了。”
常儀咳了一聲,“怎麼慈航也在其中?”
元始說道:“誰讓他沒有阻攔呢,自然要跟著一起受罰。對了,你們怎麼過來了?”
常儀說道:“我來找太乙,想讓他幫我練個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