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風手一頓,胸膛內似乎湧動著冰冷的水,又仿佛灼燒著奔騰的岩漿。
千種滋味兒,百種念頭,齊齊湧上,五內俱焚。
最終還是將人好好的抱在懷裡,按著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彆鬨了,跟我回家。”
聽見熟悉的聲音,江暖身體一顫,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仔細確認了一下,又上手摸了摸,委屈巴巴的癟著嘴。
“嗯,是我家清風。”
程清風剛剛鬆了口氣,隻見她下一秒就嗚嗚嗚的哭起來!
還口齒不清的倒打一耙的抱怨。
“你怎麼才來呀……嗚嗚我都被那混蛋欺負了你知不知道……”
那副委屈勁兒,程清風都快要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
一旁的混蛋偷偷穿上衣服正準備走,畢竟吃虧已經吃了,人家正牌男朋友來了,他做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到底心虛。
可她江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於是聽到江暖這幾句,一時沒忍住,回頭就開噴了。
“我說江暖,到底誰欺負誰呀?你腦子沒病吧?啊,大家你情我願的,這會兒你倒像個良家婦女了,你把我踹成這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聽到這話,程清風眸中閃過一絲陰鬱,隻覺得懷裡的女友更加瑟縮。
手也用力拽著他的襯衫,拽的死緊。
“清風,就是他,就是他欺負我……我都讓靜靜給你打電話了,誰知道他把我帶來這裡!”
“噓,彆說了。”
程清風將她放下,活動了幾下關節,一步步朝著陳禹州走過去。
“你想乾嘛?知道我是誰麼……啊!靠!你踏馬是瘋狗嗎——啊疼疼疼!彆打了彆打了!”
陳禹州在外也是有頭有臉的少爺,但是麵對程清風,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兒,他的一身肌肉都白練了,隻能被壓著打,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健身房裡練出來撩妹的花架子,在程清風野蠻生長的力道上根本不夠看。
“我說彆打了!我是陳家的!”
程清風活動了下手腕,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囂,雖然他知道陳家的影響力,隻冷冷的問,“你和錢靜靜什麼關係?”
陳禹州不想回答,但看他那模樣仿佛回答晚一秒又要挨打。
隻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錢靜靜是我表姨的女兒。”
怪不得。
那個錢靜靜總在暖暖的身邊出現,勾著她去玩兒,暖暖讓她給自己這個男朋友打電話,她卻發了暖暖和其他男人親密的照片給他,還告訴了他暖暖要和彆人開房。
一副貼心好友的模樣,見不得好朋友墮落苦心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