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美夢,彆著急,你的命早晚是我的。不過你當初說得對,我肯定不會莽撞了,拿刀子明晃晃的去殺你這種事,我不會再做第二次。我要奪取你的一切,讓你眾叛親離,讓你嘗儘一切痛苦再慢慢的逼死你,這才是你最好的結局。”
江寒那天先走了。
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可在心底深處,始終住著一個為姐姐死了而哭泣不止的小男孩。
在他知道程清風心存死誌的時候,意料之中的驚喜並沒有感受到。
程清風掉崖摔死的消息是他後來才知道的,他瞬間明白,根本不是掉崖,程清風是自殺。
死了也好,不用他動手了,江寒這麼想。
可是接下來他卻不得不接手,程清風居然早早立了遺囑,要把自己的所有遺產贈與他!從她姐死的那年就立好了!
江寒心中恨意滔天,本來打算放過他,可是誰讓他死了也不消停,還要來惡心他!
好像多愛姐姐一樣,還不是被他親手害死的!
想合葬?做夢吧!
江寒親手楊了程清風的骨灰,去你媽的真愛,我姐碰到你這種瘋子真是倒了血黴!
大海上風獵獵,一捧骨灰很快就消失不見。
下輩子離我姐遠遠的!
……
深夜,格調雅致的彆墅房間,男人陷入令人心驚的夢境。
良久,他滿身冷汗的醒來。
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在等待電話接通的短短幾秒,隻覺得心跳都要停止。
“乾嘛,我正在逛街呢。”
嬌滴滴又充滿活力的女人聲音傳來,仿佛給了瀕臨窒息的程清風氧氣,讓他恢複了呼吸的能力。
“你在哪?”
他嗓子發乾,木木的問著。
“斯裡蘭卡啊,昨天不是告訴你了麼,乾嘛,又想來找我啊。哎呀我不是都說過了嘛,人家不想要那麼快定下來,我還小呢,會害怕的呀。這個問題我們都聊過了是不是,好啦,不和你說了我看到了很喜歡的披肩……”
江暖有些莫名其妙,這男人最近已經學乖了,知道掐著她那邊的睡前時間煲個電話粥。
很少在乾這麼不識趣的事情了,白天打擾她。
不過這個點國內不是在淩晨嘛,江暖算了一下就放棄了,算了不關她事,程清風總不會是做噩夢來找她安慰的。
聽著她念念叨叨的聲音,程清風都能想到她表情上俏皮的小動作,剛才陷入噩夢的恐慌感漸漸消退。
在她掛電話前,他忍不住說,“暖暖,我想你了。”
“我真的很想你,想立刻見到你,抱著你。”
或許是他的嗓音帶了些難言的脆弱,江暖立刻溫柔的回應,“親愛的我也想你呢,但是我們要為更好的以後打算啊,現在是婚前必經的階段,你一定不要胡思亂想哦,等我玩累了就告訴你,你立刻飛過來抱我好不好啦?mua!mua!不說了掛了啊。”
江暖掛掉電話,繼續興高采烈的選購披肩。
至於剛才男人那點突然的那點小脆弱,早就被她拋到腦後。
那麼有錢有顏有身材,還有她這樣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玩兒什麼深夜脆弱,好好珍惜現有的一切不就得了,真是自尋煩惱,照這麼說兩手空空的平凡人類還要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