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俊霖好不容易擺脫內心的尷尬,在沙發上坐好,正準備發問,便聽到江暖率先提問。
“能和我說說許芳菲嗎?”
空氣一時寂靜,溫俊霖心裡對江暖綠了自己兄弟的事,哪怕有再大不滿也不好再發出來。
因為許芳菲。
“溫少你看,”江暖轉動身子,側臉對他,低頭淺笑。“我這樣,是不是特彆像她?”
“……的確有點像。”溫俊霖說完,就想打自己嘴巴子。
對江暖來說,像許芳菲能是什麼好話嗎。
“是吧,果然像。”江暖倒是沒什麼,一副習慣了的模樣,“說起來倒是還真的想見一見那位傳說中的許小姐呢,也不知道是多麼美麗優秀的人物,才能得到這世間所有的寵愛。”
“你知道嗎?我和傅時霄在一起六年,從二十二歲進傅氏到今年,我二十八歲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一個有點殘忍的年紀,它時刻提醒你要麵對現實,再做夢就顯得愚蠢了。”
溫暖攤攤手,唇角的笑意泛起一絲苦澀。
溫俊霖找上門,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她不能讓他攪了局,必須要先穩住他。
“我和他的關係隻能在這所房子裡存在,而且很長時間內,我被要求側臉對著他,在床上不許說話,戴他得不到的真愛喜歡的珍珠首飾,喝他的真愛喜歡的咖啡口味。
溫少你說說看,一個初出校園的女孩子,碰到她喜歡的人,她清楚的明白雙方的差距,隻打算要安靜的觀望就滿足了。可突然有一天,她發現對方居然有那樣愛而不得的傷痛,對方還提出了做情人的要求,女孩子會想要奉獻自己來撫慰他,或者心底也存著一份能夠讓對方產生情感回饋的奢望,這並非不可原諒的吧?”
江暖聳聳肩,有些失落,“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呢?我如果繼續做一個替身活在他身邊,那我努力長這麼大……辛苦學習認真工作,圖的是什麼呢,毫無自尊的等他偶爾回頭嗎?還是作為一個替代品的身份……我無法麵對這樣的自己,我突然就醒了。”
溫俊霖怔住了,他開始後悔今天自己這個草率的決定。
“溫少,你還沒有和我說許小姐的事呢,還是連你也認為,我這樣的替代品不配知道?”
“沒有,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溫俊霖撓了撓頭,“其實許芳菲也就那樣吧,我倒是不知道她給老傅灌了什麼迷魂湯,也就一起長大,有點情分,可能我喜歡的不是那個類型的。”
怎麼聽江暖說的那樣邪乎,老傅這明顯就是中邪了啊!
“對了,江暖,你是打算過了紀念日後和老傅說清楚的吧?”
溫俊霖突然想起來到這的目的。
江暖點點頭,“他命也挺好的,有你這樣的好兄弟。”
西區小霸王突然有些自慚形穢,算了,這是他們的事情,就算江暖真的綠了老傅,那也是老傅一直以來都在傷害人家。
他不管了。
起身正要告辭,門鈴響了。
“你注意身體,我來開好了,正好我也要走了。”
“多謝溫少了。”江暖起身微笑,“對了,溫少發現沒有,你和他鼻子很像。聽說溫家和傅家有過姻親?”
“這都被你發現了,”溫俊霖摸摸鼻子,“的確,我們小時候更像一些,還有人經常誤會我們是親兄弟呢!”
門打開,莊潔衝著溫俊霖眯了眯眼睛,伸手準確的揪住他耳朵,一把把人拉出來。
“臭男人,你來找暖暖乾嘛!有問題咱們兩個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