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忍住說了這句。
“有什麼困難就開口。”程峻峰跟著說了句。
江暖要的不多,哪怕是一句客氣話,也就夠了。
“好呀,我有時間就會回來看您的,多謝您這麼多年對我的關愛。”
她拉起行李箱,提起袋子,“那我走啦,叔叔阿姨,哥,程瑜,再見!”
門推開,陽光照射進來,打在她過分明媚的臉上。
她回頭笑著衝他們揮手告彆,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個念頭。
她怎麼就那麼……勇敢呢。
滴滴來了,她放好行李,坐了進去。
最後看了一眼程家的大彆墅,心內暗歎,艱難困苦的生活,開始了。
江家在老城區的破舊胡同裡,車都開不進去,江暖在巷子口下了車,五十塊錢呢,心疼。
她拉著行李往前走,躲避了易拉罐和塑料袋,終於走上了那棟破舊的五層小樓。
江家在二樓,是這具身體的姥姥姥爺留下的房子,現在是母親江愛在住。
沒有物業,自然也沒人打掃,樓道裡堆滿了雜物,她的名牌行李箱都被磕碰到了,好不容易艱難的上了二樓,正在惆悵那邊是江家,隻聽左邊的屋門“砰”的一聲被踹。
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拎著個啤酒瓶,正砰砰砰的磕著門。
木門發出沉悶的聲音,一樓的院子裡有人看過來,江暖瞥了一眼,是個穿著破舊T恤的男生。
“江愛!江愛!媽的給老子出來!”
中年男人開始喊話。
妥了,江愛,就是這家了。
江暖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碧藍如洗的天空,她有想過很糟糕,但也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就遇到醉漢砸門。
或許是她的出現太過突兀,表現又太鎮定,醉漢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繼續叫罵。
“江愛!臭婊子!老子養著你,養著孩子,你就這麼忘恩負義,踹了老子去過好日子!聽說孩子叫你換走啦?你這個蠢貨,那家是個有錢人,你要了人家多少錢,分我一半不虧吧?出來,給老子出來!”
房門猛地被打開,一個頭發淩亂臉色枯黃的女人出現。
“你養我養孩子?李彬你還要不要臉,你去喝酒賭錢的時候,欠了多少債?我跟你說這些乾嘛,彆來了,我沒錢,孩子本來就是人家的,還給人家也是應該的。”
江愛提起被送走的女兒,心情有些低落。
此時她注意到了一旁衣著講究,麵容好看的女孩兒。
“你這個蠢貨,沒有錢乾嘛要還孩子,你賠我錢——”
中年男子突然發瘋,拿起酒瓶就要照江愛打。
江暖蓄力斜著對準他的腰窩一腳踹過去,男人沒有絲毫防備,砰的一聲摔到在走廊上。
啤酒瓶咕嚕嚕掉在地上,居然還沒碎。
江暖撿起來,不等他起來,揚手就給他爆了頭。
瓶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