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墨上前討饒。
“呸!”棗兒叉著腰,麵色潮紅的神情中帶著猖狂,“有天大的事明天再辦,要喊你去喊,惹惱了老爺我可不管!”
她說完,甩著帕子要走。
鬆煙卻開口了,他衝著棗兒掃了一眼,不陰不陽的說。
“我說棗兒姑娘,都有身子了,還能跟老爺這麼玩兒,夠厲害的呀。”
“要你管,老爺就喜歡跟我這麼玩兒,一刻也離不了!”
不知怎的,棗兒總覺得有些墜墜的,她本來是想要勾著老爺,沒想到老爺興頭上來不管不顧的,不拿出點真本事又根本留不住人……
她連忙回房摸出瓷瓶,倒出一粒丸藥吃了。
那股不痛快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棗兒的心也安定下來。
不愧是聖手,配的保胎丸就是好用。
有了這個,她既不怕懷著身子失寵,也不用擔心夫人。
就夫人那個小氣的,要知道老爺隻顧著寵幸丫頭沒有去接她,還不得氣死。
……
內城一棟不起眼的住宅內,內裡卻彆有洞天。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還有數不清的機關,敵人闖進來,立刻身死。
回到自己的地盤,趙淮懶懶的躺著,胸前衣襟敞開,任由信任的醫者進行治療。
他神情陰鬱,靜靜聽著塌前下屬的報告。
“經查江相女婿顧景初,出身太原江氏,乃不知名庶子,後趕考途中偶遇江相,後被江相授予麾下……顧景初曾與隨身小廝說明今晚要去金光寺接夫人,不料……”
侍劍想到剛才聽到的內容,隻覺得耳朵臟了。
“不料什麼?”
趙淮一把揮開醫者,坐起身。
他一雙厲眸掃視過來,氣勢迫人,侍劍立馬低下頭繼續彙報。
“不料那顧景初受不住婢女的引誘,兩人歡好起來。”
黑甲軍打探情報要的是一字不漏,惟妙惟肖,侍劍一人分飾兩角,實力演繹了婢女和老爺的下流事。
他以為說完,統領會大發雷霆,不料統領半天沒說話,反而那股壓人的氣勢也沒了。
趙淮躺下,衝醫者吩咐,“繼續。”
隨後揮揮手,讓侍劍退下。
侍劍一頭霧水,出去就找到自己的搭檔冥刀。
“這你都看不懂,今天咱們找到統領的時候,他在哪?”
“金光寺啊。”
侍劍看到冥刀略帶猥瑣的表情,突然悟了。
“是在江夫人的閨房裡!你是說——”
“噓,我可什麼都沒說。”冥刀拍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的嘿嘿笑。
侍劍恍然大悟,“怪不得咱們要帶統領走的時候,統領還專門要我善後,連吃空的食盒都要帶回來,還不許丟!”
侍劍悟了,同時他也迷茫了。
那樣英明神武的統領,居然對有婦之夫產生了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