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時間不早了,咱們早些歇了吧。”
他伸手要去探她的香肩,卻被她一轉身給躲掉。
江暖隻專心在首飾匣子裡翻找,顧景初也不想惹她生氣,看了眼就附和道。
“這是今天在銀樓買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素了點兒,不過夫人戴什麼都是好看的。”
江暖手指一頓,從一堆素色的首飾裡挑出了一根玉簪。
聽到顧景初的話,翹起唇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比不得郡主,最襯那華貴的紅寶。”
“這——”
顧景初暗暗懊悔,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今天是給郡主定了枚紅寶石簪子,說明要用店裡最大的紅寶。
江暖既然去過,這會兒又提起這茬,自然也是知道了。
不待他找補,江暖已經滿意的挽起了發,那根流雲簪子,隨手將腦後的發鬆鬆挽起,發尾長長下垂,再配上她素色雲錦的寬大寢衣,看起來格外清麗灑脫,頗有一番魏晉風範。
“暖兒,你好美。”
顧景初以為終於等到肉戲了,發自內心的讚歎一聲,伸手就要拉著江暖上床。
外麵的女人怎麼刺激的都有,但要數氣質格調,還要看自家夫人。
江暖連連後退,垂下眼眸,不看他。
“我這裡不便,還請夫君去彆處就寢。”
顧景初看她神色平靜,並沒有慪氣吃醋的樣子,心裡反而有些沒著沒落。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周雲嬌,是大皇子交代要招待好的,我不能拒絕!暖兒,你懂我的對不對,你乖,讓夫君好好疼疼你,咱們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心裡的火氣已經憋悶了許久,這會兒天時地利人和,他可要好好的行使大丈夫的權利了。
顧景初說著,把江暖逼退到床帳邊,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顧景初!”
江暖按住他的手,一字一頓的說。
“我還在孝期,真的陪不了你,你實在忍不得,儘可去找其他女人。”
她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到顧景初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上,所以她買的首飾才素色居多,現在又百般拒絕。
隨之而來是巨大的難堪,那種隻有自己卑劣的感覺又回來了。
顧景初惱羞成怒,上前用力撕開江暖的衣服。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嗯?不就是守孝麼,那麼多孝期銀亂的,你就盯著我這一點不放了?你爹死了,我也難受,但我的難受是放在心裡的!你就非要抓住這個形式?你懂不懂,你這叫形式主義,是封建糟粕!”
他低吼著,眼睛睜得很大,隨後痛苦又無奈的搖頭。
“我跟你說這些乾嘛,你不明白,你就是迂腐!江暖,我告訴你,彆給臉不要臉,你要知道身為女子得不到丈夫的疼愛,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今晚你不隨了我,以後你就是求我,我都不會再來這個院子,咱們看誰能擰得過誰!”
這個時代的女子,顧景初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還能離婚不成?
江暖重重的踢打他,也不聽他說話,反抗的特彆激烈。
激烈到顧景初都覺得詫異,直到江暖哀叫起來。
窗戶忽然大開,一粒石子隨著風聲嗖的一聲飛進來,打到顧景初的後腰上。
江暖隻覺得他的身子一僵,很快從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