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的主意呀,三叔五叔,我們兩口子什麼為人你們還不知道嗎,當初都說好的,給都給了,怎麼還能往回要呢?”
“那是我們家的錢,為什麼不能要?”
江小帥掙開他媽的胳膊,不忿的說了句。
看著一群人把他家搞得亂七八糟,快氣死了。
他剛剛收拾個七七八八,人又來了,還吃喝抽煙,艸,知不知道這一切帶來的衛生問題都要他來收拾的?
江母趕回家打算帶兒子走,就這麼被堵了個正著。
“瞧瞧,”沙發上坐著的大約五十歲的男人開口了,“治國家的,不是我們欺負人啊,你嘴上說的好聽,那什麼法院傳票我們可是收著了,你把我們都給告了!咱們江家一門,一輩子行的端做得正,還沒有人犯過事兒吃過牢飯!你這是想乾什麼,這小兔崽子的話你也聽見了,什麼為人,治國往床上一躺,家裡還不是你說了算,丈夫不行了聽你兒子的唄,使勁鬨!”
他邊說邊重重的把啤酒瓶放在茶幾上,嚇得江母一哆嗦,正要說什麼抬眼看到了女兒。
“小暖!”
她一喊,大家都看到了江暖。
“大侄女兒,聽說是你非要把錢要回來的?你搞清楚啊,這錢當初是你爸媽親口答應分給大家的辛苦費,這個家還輪不到你插嘴!”
“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反了天了。”
“要我說嫂子,你就是慣孩子,打兩頓就好了。欠收拾!”
這些話聽得江小帥怒火攻心,江母死死的按著他不讓他起來。
“還有這個小崽子,你瞪什麼瞪,你老子也不敢在我麵前瞪眼耍橫!”
江小帥猛地一下站起來,推開江母,就要衝上去。
隻見江暖走到茶幾前,順手拎起啤酒瓶,“砰”的一聲,沙發上那位倚老賣老的叔叔被爆了頭。
血順著額頭往下流,一群人都被鎮住了。
“請問各位叔叔伯伯,我現在能插嘴了嗎?”
這些人沒多大見識,在外麵遇到事情隻有抱團一條出路,他們也沒想要怎麼樣,就是來威脅一番,在拿村裡那些事來要挾江家撤訴。
拿到手的錢誰也不願意吐出來,江父江母越慫,他們就越覺得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否則以後都有樣學樣,在村裡還怎麼樹立權威,在外麵工地上還怎麼鬨事要錢。
被這個瘦瘦的小侄女兒用啤酒瓶爆頭,一時之間沒人出聲。
反倒是江母叫嚷了起來,連滾帶爬過來拉扯江暖。
“……你瘋啦,你這個賤丫頭,還不快賠罪,跪下,你跪下!”
江暖一把甩開她,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看向她。
緩緩地告訴她,“你想跪,你就跪。彆拉著我和江小帥,這錢我要定了,誰也彆拿輩分人倫來壓我,沒用。明明錯的是他們,不講道理的是他們,看著爸爸躺在床上一輩子起不來,還要強勢分錢的是他們!你為什麼要我道歉,為什麼要我跪?你自己犯賤隨便,彆以為你生了我就可以拉著我和你一起犯賤!”
她的聲音十分清楚,這是她第一次對著江母這麼說話。
直接把江母給罵傻了,江暖衝著江小帥使了個眼神,“把她看好了,我不管你怎麼辦,彆再讓她做攪屎棍!”
“你這個不孝女!”江母嗷的一聲哭了,捶胸頓足,“我做了什麼孽生了你,我的老天爺啊……”
“媽!”江小帥把人拉回來,“你再搗亂我、我以後就不給你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