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憨批男人也這麼坐在地上,焦急的看過來。
他很快反應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江暖一下子撲過來,用儘全力的擁抱他,用儘全力的哭。
像是得到了糖又掉在地上沾了滿身灰的孩子,看著就在眼前卻不能吃了,那個委屈勁兒,簡直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她的糖掉了。
江暖哭完,意識到他這會兒身體不對勁,連忙用力把他拖到床上。
“你以後要是……要是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再也不理你了。”
她忍著哭,想要打他,看他現在不禁打,隻好忍住。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要不然我給醫院打電話——”
“不要。”
韓立成渾身像是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顫抖著說,“不用。醫院也是用鎮定劑……沒好處。”
他這種情況,最快的方式,就是生生的熬過去。
江暖思索了一下,伸手扒他的衣服,“你彆動,再動一下我就走,我知道我走你也不稀罕,可是我不想走,我不想丟下你一個人。”
雖然渾身都是冷汗,但韓立成還是感覺到她的眼淚滴落到自己脖頸上。
灼熱的厲害,那種熱,能把他的心給燙出一個洞。
等到江暖脫到最後,他終於開口。
“江暖,我今年二十九了。”
“所以呢?”江暖瞪著他,哪怕是在夜晚,他也能看到她明亮的眼眸。
韓立成輕歎一聲,“我們之間差了十一歲。”
“所以呢?!”
江暖的反問,一次比一次狠,帶著一種再繼續說我不愛聽的話,給我試試看的狠勁兒。
好在韓立成說的並不是她不愛聽的,而是頭一次破天荒的麵對了。
“你想好了?”
他問。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一味的推脫逃避,就是純屬利用了彆人的感情還要做自己的聖人。
這就是不要臉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索性大大方方的認了,“你想好了?”
他又問了一遍,江暖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
堅定的、持續的、剝他僅剩下的衣服。
韓立成胸腔中悶悶的震動,他笑了,“那好,我也想好了。你要是以後遇上了更喜歡的,告訴我一聲,隨時可以去追尋,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江暖直接身體力行,堵住了他的嘴。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個嘴,話特彆多,有時候特彆煩人,就是欠收拾!”
“唔——”
“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漆黑的夜晚,無聲的冬夜,不知道有多少有情人在這樣的夜晚裡,認識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江暖才不管那麼多,她隻知道,她想這麼做,她就這麼做了。
什麼世俗輿論,什麼年齡限製,對她來說通通都是屁。
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自己想要的人蓋了章,然後揪著他,特彆有底氣的發話。
“我告訴你韓立成,以後你再敢說一句讓我不開心的,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刻骨銘心。”
那男人隻是悶笑著,伸手摸著她的頭發和臉蛋兒,萬分的愛惜。
“遵命,我的小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