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黑臉什麼都不顯,但其實已經樂陶陶的快要發暈了。
他暗自下決心,到下車就不吃東西了,這兩個卷餅能撐得住,東西都留給小媳婦兒吃。
江暖摸了個奶糖悄悄剝掉,不著痕跡的放到嘴巴裡。
唔,真甜,濃濃的奶味兒。
這年頭,大家都窮,還是不張揚的好。
她又剝了一個,“低頭。”
悄悄對沈硯說,等到沈硯低頭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塞到他嘴裡。
香甜濃鬱的味道,頓時彌漫了沈硯的口腔,他怔怔的看著身邊的小媳婦兒。
身體僵硬的像石頭一樣,一動也不動。
江暖靠著窗,窩在那裡,衝著他眯了眯眼睛,一副這是我們的小秘密,誰也不知道的模樣。
既然做了那就做全套,她要把握這個時機,儘可能刷滿沈硯的好感。
畢竟原主要回家探親還要和他離婚的事情,還是有很多漏洞可尋,經不起推敲。
等他清醒過來,追究起來就麻煩了。
沈硯有記憶以來,就沒吃過這種東西,小孩子才吃,還是有著大人疼愛的小孩子才有的吃。
原來是沒人給過他吃,後來是,他有能力買,但卻覺得沒必要。
原來這東西這麼甜,這麼香,怪不得人人都愛吃。
那股香甜的味道像是一把鉤子,一直勾到他的心裡去,就像是身邊這個同樣香甜可口的小媳婦兒,就算有再多的不甘願,她願意跟著他過日子,這就夠了。
一天一夜的火車,就這麼在江暖的投喂中度過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決定不吃的,但隻要對上小媳婦兒的眼神,就乖乖的張嘴吃了。
沈硯吃的心滿意足,而江暖呢,隻能靠奶糖和時不時嚼兩口肉乾撐著。
下了車,她隻覺得頭昏眼花的,差點跌倒。
沈硯伸手扶著她,心裡不是滋味兒。
扛著包袱就帶著她去了縣城的飯館,點了一大碗牛肉麵。
江暖餓的前胸貼後背,正想吃點熱湯麵,拿起筷子就開吃了。
細細滑滑的麵條很有勁道,上麵碼著大片大片的牛肉,紮實的很,蔥花香菜辣椒油一應俱全,香濃爽口的牛肉湯。
而且這分量,也太實在了。
江暖努力的吃,吃著麵喝著湯,湯倒是喝完了,麵才吃了一半,她是真的飽了。
“我吃不下了。”
她揉著肚子說。
沈硯毫不介意的把碗拿過來,呼嚕呼嚕幾大口就吃了個精光。
“走吧。”
他一抹嘴,把江暖從凳子上拉起來。
江暖跟著他走出去,看了看左右,有點懵。
“我們怎麼回去啊?”
離他的村,應該還有不少路呢。
難道要走著回去?
“坐車。”
話音剛落,沈硯便衝著迎麵開過來的拖拉機招手,“咱們坐旺財叔的車回,來之前我都打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