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身體還行。”
雷是真的累,沈硯第一次知道,動腦子的累,比下田乾活的累要難受多了。
但可以學到很多東西,所以他咬牙也撐住了。
體能訓練,槍支、近身格鬥、數理知識,他就像是一塊大海綿,瘋狂的吸收著能夠得到的一切知識。
強健體魄,武裝大腦,他還不知道未來具體要做什麼,但眼下有機會讓他變得更優秀,那他就要抓住,不浪費一絲一毫。
“知道啦,知道啦。”江暖看著他更加堅毅的側臉,語氣中帶著驕傲,“知道我家沈硯最厲害了,但是人都有累的時候,在外人麵前厲害可以,在自己媳婦兒麵前累了也能喊累,苦了也能歇歇。”
沈硯腳下一頓,隨後又恢複如常,一路無言的走回家。
回到樓上房間裡,兩個人洗漱一番就躺在了床上,這時他才從後麵抱住江暖。
燈已經息了,江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媳婦兒,我累。”
“嗯,我知道。”
江暖嗓音慵懶,像是在說一件很自然的事。
“你從小在鄉下長大,也沒念過多少書,每天要很努力的乾活才能養活自己,他們都有父母長輩庇護,按部就班接受良好的教育,可是現在你居然能夠跟上他們的腳步,甚至很多地方比他們還要優秀。”
江暖知道他最近在進行的活動,畢老牽頭選拔了一批人,每天一起接受嚴苛的訓練。
沈硯是出身最差,文化水平最低的。
又有畢老的關係在,身上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這說明,你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厲害,不管是學習能力還是身體素質。這可是二十五年的空白和差距,你就在短短的時間裡迎頭趕上了,真是了不起。你辛苦了,沈硯。”
江暖牽著他的手放到肚子上,讓他和自己一起感受胎動,“你看,寶寶也知道爸爸辛苦了。”
沈硯隻覺得嗓子眼都要被堵住了一般,又痛又乾。
同期接受訓練的那些人眼中,他是外來者,是入侵者,是競爭對手。
在畢誌剛眼裡,在他還是沈硯的時候,對他是寬容的,但成了他的兒子,便隻有嚴格更嚴格。因為他代表了畢誌剛的臉麵,對此沈硯毫無怨言,接受了好處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沒有誰對他說過這麼一句,你辛苦了,沈硯。
你累了可以歇歇。
掌心裡隔著一層肚皮的小家夥,像是不知道累,一下有以下的翻騰著。
沈硯再一次清晰的意識到,這個才是真正和他血脈相連的人,懷裡的女人此時他真正的靈魂所依。
看著江暖有些困頓的麵容,他輕輕的撫摸著鼓起的肚皮,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或許是他的歌聲不大好聽,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買賬。
“乖乖睡,不要踢媽媽了,要不然等你出來爸爸打你屁股。”
還威脅上了。
江暖伸腳踹他一下,哼哼唧唧的不滿意。
“你要欺負我的寶寶就是欺負我。”
“不欺負不欺負。”他立刻慫了,把人摟在懷裡小聲哄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懷了孕,小媳婦兒雖然肚子大了,但其他地方也越來越豐潤,惹得他渾身是火,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這會兒更是如此,兩個人這麼睡在一起,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折磨。
但是分開媳婦兒肯定不樂意,他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