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圍觀了那麼一場大戲,心中覺得玩味。
“夫人還有話以後再說吧,兒子要回房了。”
靳無為抱著小狐狸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青鬆園。
江暖一進到院子裡,好家夥,花枝招展姹紫嫣紅,不管是靳無為這個人還是這個院子,都跟青鬆倆字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阿嚏阿嚏阿嚏!”
江暖連打了幾個噴嚏,捂著嘴巴和鼻子不停的呼嚕。
“怎麼了這是?平安快請大夫!”
靳無為麵帶焦急,看著小狐狸不停的揉鼻子,他也揉了揉鼻子,看了眼滿院子的花,眼中露出一絲嫌惡。
府裡奉養著的老大夫很快就趕來,看到少爺好好的,要他給個狐狸看病,心裡忍不住歎氣。
小少爺是越來越不著調了,平安背起他就跑,害的他還以為少爺出事了。
望聞問切一番,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老大夫下了結論。
“應該是院子裡花粉過多,稍微有些過敏症狀,少爺將它安置的遠點,離了這些花,症狀自然消失。”
他背起藥箱準備走,隻聽見那小少爺不屑的哼了一聲。
“平安,帶人把滿院子的花都給拔了,丟的遠遠地!”
他疼惜的摸摸小狐狸的頭,“憑他是什麼,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心頭寶。”
青鬆園動靜特彆大,一捆捆的名貴花木都被拔了往外丟,凡是開花的,一個不留。
靳侯爺聽了這事兒,氣的當即掀了桌子。
侯夫人更是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頭哭,氣的心口疼。
好在世子靳天賜是個能頂得住事兒的,連忙左右安撫,還給弟弟的院子裡送去了有名的園林設計師,便於重新布置院子。
靳無為則是吃好喝好,隻是吃完主動伸手給小狐狸要藥丸子吃,相對的他也把小狐狸捧得很高,府裡都知道小少爺的寵物摸不得。
就這麼在家裡相安無事呆了幾天,直到靳寶珠再次回府。
“兒子啊,彆跟娘置氣,你可是娘的親兒子。”
侯夫人揮退了下人,主動和靳無為示好。
“所以呢?”
靳無為絲毫不為所動。
侯夫人抹起眼淚,“你這孩子,娘知道你心裡苦,可你怎麼就不能理解理解娘的心呢?何苦跟他們對著乾,好好的不成嗎?”
“我心裡有什麼苦的,我可是侯府最受寵的少爺,娘這話我聽不懂。”
靳無為聲線不變,看著侯夫人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
“而且,我跟他們對著乾?這話又從何說起,他們說我喜歡吃,我就吃,他們說我喜歡玩兒,我就玩兒,明明我才是乖乖聽話才對啊。我已經成了這幅模樣,還不滿意嗎?”
靳無為雙手攤開,低頭看著自己癡肥的身軀,心中滿是自我厭棄。
侯夫人聽完,安靜了半晌,歎口氣。
“你這孩子就是心思多,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把你放在心上的,這不,你姐姐回來了,待會兒你去見個麵,彆失禮。”
靳無為笑了,他還期待些什麼呢。
“我去見什麼禮,家裡但凡來了貴客,父親母親不都嫌我形容猥瑣上不得台麵麼,不會是姐姐又帶了什麼歪瓜裂棗要來挑揀我吧?”
侯夫人無言以對,靳無為知道自己猜對了。
果然是想看,不是他想看彆人,也不是雙方互相相看,而是由靳寶珠精挑細選的能看得上侯府門楣的姑娘,來相看他這個侯府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