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就已經是晉王妃了,他到時候又能做什麼呢?”明珠才不怕。
看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紅姑真是不敢置信,她到底哪裡來的這些底氣?她就如此篤定他家主人舍不得傷害她嗎?
“皇家宗婦不好當,你就不怕東家將你們的事情告訴晉王?”
“他敢?”明珠低嗬一聲,目光銳利的看著紅姑,“晉王妃之位是我好不容易謀來的,若是有人敢破壞,我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明珠眼帶惡意的看著紅姑,小手下滑,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她輕笑,笑容妖嬈魅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林錦熙便暗搓搓的哄我喝保胎藥安胎。那想必他很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吧!可是,他若是想要破壞我的幸福的話,那我就隻能將心口惡氣撒在孩子身上了。”
紅姑:“……”
紅姑隻覺得眼前容貌絕世的女子是個怪物!究竟怎樣涼薄的心性才能說出這種話,才能毫不猶豫的用自己孩子的性命威脅孩子的父親?
明珠慢條斯理的打開胭脂盒,輕挑了一點豔紅,點在了自己水潤的唇瓣上。整個人如同雪中紅梅,更加豔色惑人。
“紅姑姑,不要想著破壞我明天的婚禮。不然,你不會想要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事情的。”
紅姑:“……”
離開的時候,紅姑隻覺得天旋地轉。這一刻,她竟是難受的想哭。哭她家命苦的小主子,攤上了這樣沒有心的母親。哭她命苦的主子,愛上了這樣一個以吸食男人血肉為生的絕世妖姬。
晉王雖然想要給明珠盛大難忘的婚禮,但考慮到明珠現在的身體情況,卻還是不得不減掉了一部分婚禮程序。
因此,等明珠被扶上花轎,坐著花轎繞城一周之後,明珠並沒有像其他新嫁娘一樣,感到多少疲累之意。
婚禮的高堂上坐著皇帝和安逸王。
皇帝眾人還能理解,畢竟聖旨就是他下的。都已經親自賜婚了,也就不在乎再親身出席婚禮為晉王做臉麵了。
但安逸王……
在眾人看來,最反對這場婚禮的就應該是安逸王了。可安逸王不僅到了,甚至還親自坐在高堂之上表示了對晉王無聲的支持。
一時間,眾人隻覺玄幻。
拜完天地走完程序,明珠被人扶著進了洞房,留下晉王一人被人纏住脫不開身。
一路上對這場婚禮不滿的眾人紛紛對晉王敬酒,崔文道想要幫晉王擋酒,可很多位高權重的大臣並不買崔文道的賬,隻是執著的敬給晉王。
晉王喝的黑了臉。
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並不想動怒。
就在這時,安逸王突然麵無表情的推開了晉王,聲音冷淡的對眾人道:“接下來晉王的酒,本王替他喝。”
眾人:“……”
安逸王雖然超然物外不涉權利,但他也不是那等好拿捏好欺負之人。不管是麵對朝臣還是勳貴,他向來冷淡至極。就算是麵對皇帝,他也能冷眼旁觀的看著皇帝為難,而不會想到自己親自出手幫皇帝解圍。
可是今天,他卻三番五次的幫助晉王。
崔文道用眼神詢問晉王是怎麼回事?
晉王也摸不著頭腦,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難得安逸王願意幫忙。晉王也就順勢借助安逸王的東風脫身去找明珠了。
晉王走後,安逸王一邊按著自己新得的佛珠,一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甚至喝到恍惚處,看著滿座高台,看著滿府紅綢,他都生出一股錯覺。此時是他的婚禮,他是新郎,而新娘子,正嬌羞的在新房中等著他垂憐。
最後一杯酒入肚後,安逸王爛醉如泥,手下艱難的扶著他。他們王爺不喜歡彆人親近,就是平日洗漱穿衣也多是自己來。
因此,在安逸王站立不穩的情況下,手下也不敢就這麼放任安逸王靠在他的身上。
“王府準備了客房,就讓王爺在晉王府休息一晚吧!”管家上來解圍。
手下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反正他們王爺也沒有王妃,沒有女人,在哪裡住不是住呢?
至於皇帝,早在明珠進入洞房之時皇帝就已經回宮了。
洞房中,晉王緊張不已,他拿著喜秤,在喜婆的指導下緩緩挑開了明珠的蓋頭。
看著傻乎乎的晉王,明珠嫣然一笑,一時間,竟是映的滿室生輝。
伺候在一旁的喜婆和丫鬟紛紛都看直了眼睛。
怪不得,怪不得晉王會鬼迷心竅的娶一個花娘。可若是這樣的美人,這一切的不對勁也就說的通了。
哪個男人得過這樣的美人又能放的了手呢?
尤其是美人嫣然一笑之時,隻怕是聖人都要被拽下凡塵了吧!
喜婆和丫鬟驚豔的表情太過礙眼,晉王不悅,將這些人趕了出去。他現在隻想同明珠兩個人待在一處,並不想看到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但當他上前想親近明珠之時,明珠卻掩著鼻子嫌棄的躲開了。
“明珠。”晉王委屈。
明珠才不慣他的臭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