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鈺和明珠成功的起晚了,尤其是明珠,整個人軟的不成樣子,睡眼朦朧的躺在那裡。
“起嗎?”魏鈺親了親明珠裸、露在外麵的肌膚。甚至手指發癢,還止不住的在明珠脖頸間移動。
明珠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聲音中都帶著淡淡的怒氣:“不起,我累。”
魏鈺悶笑,他愛憐的低頭親了親明珠額頭:“累了就睡吧!”
“不需要給後宮那些長輩請安嗎?”
“不用。”魏鈺神情隨意,“都不是什麼正經長輩,管不到我們頭上。”
“哦!”明珠應了一聲便毫無心裡負擔的繼續睡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明珠起來吃了一點東西。魏鈺處理了一點事物後又緊跟著回來了,做賊似的拿了一本書冊,帶著明珠一起研究。
就這麼一研究就直接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兩人芙蓉帳暖,但沈重那邊卻仿佛數九寒天。
三天之後魏鈺就該繼續上朝了,他早上起來看著還熟睡的明珠真的是舍不得離開,抬腳已經走了出去,可還沒走出房門,又忍不住返回來俯身親了親明珠額頭。
上朝的時候魏鈺也是神遊天外,那些大臣奏對的時候說的什麼他完全沒有聽到。隻是自顧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甚至想到高興處還會笑出聲。惹得底下察覺到他狀態的人都擠眉弄眼的看著威遠侯。
威遠侯被看的老臉一紅,明明跟他沒有關係,但他就是莫名心虛。眼看著魏鈺還回不過神來,威遠侯隻能拚命咳嗽。
所幸魏鈺還是關心老丈人的,聽到威遠侯的咳嗽聲,他終於回過神來了。
“威遠侯可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威遠侯板著臉。同時他看了看前方奏對的大臣示意魏鈺該關心一下了。魏鈺這才回神,正襟危坐讓這些人再說一遍。
這邊君臣相得……
寢殿中,明珠也睡的身體酸軟,她慵懶的起身讓宮人幫她穿衣洗漱。簡單了用完早膳後,明珠就讓熟悉皇宮的宮人帶著她逛起了這座百年皇城。
一路上明珠都頗有興致,隻覺得看什麼都順眼。畢竟,以後這些地盤可都是她的了。
走到一處亭子時明珠有點累了,她坐下來歇息,同時示意宮人下去給她拿一些果脯點心。亭子周圍是一圈波光粼粼的湖水,裡麵養著五光十色的錦鯉。明珠看的納罕,從一旁侍弄的宮人手中接過魚食有一下每一下的喂給湖裡麵的錦鯉。
“娘娘可真是有閒情逸致啊!”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明珠身後響起。
“見過國師。”那些伺候的宮人行禮聲也緊隨其後。
明珠沒有回頭,但她嘴角卻是開心的勾了起來。
“對啊!這裡景致不錯,湖水中的魚兒也頗有靈性,本宮很喜歡。”
“本宮?”沈重上前,也不顧身旁有宮人看著,肆無忌憚的就撐著雙手圈住了明珠,“娘娘可真是適應良好,不過幾天,就能端起皇後的架子了。”
“那當然了。”明珠仿佛沒有聽出來他的諷刺,轉身拽住了他的衣襟,拉著他兩人貼的極近,“既然知道我是娘娘,那你就該知道我們的關係不適合這麼親密。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以下犯上冒犯國母嗎?沈重,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沈重:“……”
沈重被明珠直白的話語嗆的臉紅,他眼瞼低垂,整個人漾出了一個陰鬱的神情。
“娘娘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什麼都敢說。”
“我為什麼不敢說?”明珠鬆開拽著他衣襟的手,雙手大張,整個人仿佛飛鳥似的,靠在圍欄上就要往後墜去。
“小心。”沈重被明珠這不要命的動作嚇了個半死,“你不怕掉下去嗎?”他氣急敗壞。
“不怕啊!”明珠眉眼乾淨的看著他,就仿佛世間大多數明媚天真的女子看著自己心愛的情郎似的,“我知道你會接住我的,你總會在我身後的不是嗎?”
總會在她身後?明珠這話說的沈重想笑。
她憑什麼那麼篤定,她那麼做了之後,他還會像一隻沒尊嚴的狗一樣,她一招手他就眼巴巴的添上去?
“在你身後的不應該是我,應該是你的丈夫,是陛下。而我……”沈重嗤笑,“我又算什麼呢?我不過是你閒暇時間的消遣,是你手中任你捏扁搓圓的玩物。你想起來了看我兩下,想不起來了便直接一腳將我踢開。對你來說,我又有什麼用呢?”
“哎呀!”明珠嬌嬌的叫了一聲,她潔白柔嫩的雙手攀上了沈重的胳膊,“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酸呢?”
“酸?”沈重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急急的跳起了腳,“你什麼意思?你想說我吃醋了嗎?我告訴你,自從你那天那麼對我之後,你對我來說就什麼都不是了,我不會再為你心痛難過,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他話語說的冷硬疏離,但明珠這次卻一點氣也沒生。反而是繼續攀著他的胳膊,笑吟吟的看著他:“彆這樣嘛!話說的這麼絕對又傷人。”說著明珠小腦袋就蹭上了沈重後背,感受到那柔嫩的觸感,沈重霎時一僵。
“人家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罷了。小女孩就是那麼任性又反複無常,你應該學會包容才對啊!沈重!沈重!沈重!”她一迭聲的叫著他。
沈重被她叫的心浮氣躁,最後實在撐不住,又說不出更多難聽的話了,隻能推開明珠自顧自的走人了。
留下身後的明珠彎著腰無聲的笑了起來。
“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明珠嬌嬌的哼了一聲。
回到寢殿的時候已經大中午了,但本應該在禦書房處理奏折的魏鈺此時卻也在寢殿。甚至明珠明顯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情況不對勁,整個人冷極了,一句話也不說就隻是渾身散發著黑氣似的坐在那裡。
“你這是怎麼了?”明珠在宮人的伺候下洗了洗手,走到魏鈺跟前。
“你是不是見到沈重了?”魏鈺抬頭,冷不丁的對明珠問出了這句話。
原來是知道了,吃醋了。
明珠麵上沒有絲毫波動,仿佛真的問心無愧似的無辜的看著魏鈺:“對啊!我是見到他了。”
“你覺得你們再見麵合適嗎?”
“為什麼不合適?”明珠眨巴眨巴眼睛,“我們是朋友啊!朋友見一麵怎麼就不合適了?”
“他是外男,私自擅闖後宮見皇後本就逾矩,更何況你還差點嫁給他,你們差點就是夫妻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們再見麵合適嗎?”
“那又如何?”明珠皺眉,“魏鈺,刨根究底真的很沒有意思。我是怎麼嫁給你的你不會忘了吧!說到底我是你從沈重手裡搶來的,若是沒有你那天多事的橫插一手,我同沈重早就雙宿雙飛了,哪裡還能輪到你?”
魏鈺:“……”
是,這場婚姻是他強求來的,他在這一點上確實心虛。
魏鈺閉眼:“好,今天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但你之後不準再見他了。”
“哎呀!”明珠嬌俏的跺腳,“乾嘛要說這些掃興的話嘛!不就是見了見沈重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還不如多關心關心其他,比如我今天出去走的累不累,早膳一個人吃了什麼,吃飽了沒有,現在餓不餓了?”
魏鈺扯了扯嘴角,目光明滅的看了看明珠,最終還是無奈的將明珠拉進了懷中。
罷了,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弄的那麼明白也沒意思,還搞的兩個人都下不來台。
“現在餓了嗎?”他伸手摸了摸明珠肚子。
明珠搖頭:“不餓,就是有點累的慌,想睡覺,想讓你抱著我一起睡。”
“活該!”魏鈺張嘴咬住了明珠白嫩的耳垂,“誰讓你出去的,累死了也是活該!”
“好啊你!”明珠翻身一把將他推倒到了床上,上去就坐到了他的身體上,嬌嬌的拿手指著他,“都說男人是大豬蹄子,這話果然不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這才多久,就能對我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了。嗚嗚嗚……”說著,明珠捂住了自己的小臉,嚶嚶嗚嗚的就假哭了起來。
魏鈺不太懂這些女孩子的把戲,隻以為他當真將人給弄哭了,急不得不行。用手撐著身體就要給明珠擦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我就是說話沒經過大腦,你彆哭了。或者你打我,你打我也行啊!”
“真的嗎?”明珠聲音嗡嗡。
“真的真的。”魏鈺傻傻的點頭。
“好啊!”明珠變戲法似的拿開了雙手,含笑的看著他。那張精致的小臉乾淨極了,哪裡還有哭泣過的痕跡。而且明珠還得寸進尺的將小手放在了他的臉上。捏著他兩頰就不斷的往外扯。
魏鈺疼的吸氣,心頭又氣她又拿捏他。直接出手一把將明珠拉了下去,瞬間兩人就是女上男下的姿勢,臉帖臉曖昧的挨在了一起。
便是一個淺淺的呼吸都能噴灑在彼此的麵容上。
兩人周身浮動曖昧,明珠小臉漸漸紅了。魏鈺眸色也逐漸幽深,他不再壓抑,拉著明珠就往床幔深處出滾去。
第二天魏鈺整個人神清氣爽極了,他離開時還忍不住勾唇又在明珠小嘴上研磨了一番。將心頭湧動的情潮壓下去後,魏鈺去處理朝政了。
他離開沒多久明珠就醒過來了,草草的用完膳之後明珠又出去了。至於魏鈺昨天威脅她的話語,她全然沒有放在心上,隻當他是在放屁。
明珠故意往那種幽深寂靜之地走,身後跟著她的宮人都戰戰兢兢的,想規勸她又不敢開口。
在來到一處爬滿藤蔓的院子時,明珠又累的停在了這裡。
她小手撫過牆壁上的零星鮮花開口道:“你們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兒。”
“娘娘!”那些宮人不想下去。雖然魏鈺沒有明確吩咐他們什麼,但魏鈺離開時看他們的眼神他們是不會看錯的。
他們知道,若是他們再沒有看住娘娘,讓娘娘見到了國師,那等待他們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下去吧!”明珠抬眼,神情淡淡的,“你們害怕陛下,難道你們就以為我是什麼好人了不成?得罪了陛下你們或許還能活命,可若是得罪了我,那你們就真的死定了。”
明珠這話成功勾動了這些宮人對她的恐懼,尤其是想到新婚之夜那個承受宮中刑罰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