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念稚在收拾廚房。
如今家裡多了一個人,食材肯定要比以要多準備一些。
念稚把家裡的冰箱收拾了一下,好在她平時經常做飯,雖然是一個人,但獨居的這幾年練了一手好廚藝。
起碼不會餓死費宸……
想到費宸,念稚又往客廳看了一眼,隻見他抱著電腦坐在客廳,不知道在看什麼。
其實念稚對費宸的了解和想象力還停留在大學。
那時她爸迷上炒股,家裡隻要一有現金,她爸就投放到股市裡,前前後後賠了好幾百萬。
偶然一次,念稚在費宸麵前說了一句,她爸炒股賠了幾百萬後費宸發給了她一個頁麵,讓她爸照著買。
她爸買沒買念稚不知道,但是念稚照著買了。
小賺了一筆。
後來費宸很少炒股,念稚問他怎麼不玩了,被回答說沒意思。
念稚有點納悶,沒意思她爸怎麼玩的那麼起勁呢。
她眨了眨眼,從客廳路過時,忍不住問:“你現在還炒股嗎?”
費宸搖搖頭。
念稚鬆了口氣,他爸賠掉的那幾百萬,簡直給她留下陰影了。
接著,費宸又添了一句:“玩期貨。”
念稚整理沙發,等腦子轉過彎突然想起來,臥槽,那東西不是比股票還玩心跳的嘛!
念稚看著費宸,欲言又止。
算了,難得他喜歡,而且費宸玩股票玩的很厲害,期貨應該玩的也很厲害吧?
不知道為什麼,從念稚跟費宸重逢那一刻開始,她心裡總是時不時地有種擔心。
現在跟費宸住在一個屋簷下,這種擔心更深了。
說直白一點,費宸剛從那種地方出來,念稚希望他長得根正苗紅一點。
想到這裡,加上當初主動分手後又再沒主動出現過後。
她心裡總有那麼點愧疚。
整理完冰箱,把過期不用的東西歸置後,顯得空蕩不少。
趁著超市沒關門,念稚準備再去買些東西回來。
正準備問費宸去不去。
隻見客廳裡,費宸居然又準備開酒。
吃完飯喝酒,這是什麼習慣?
念稚臉有點憂心忡忡,雖然她能理解費宸在那種地方工作少不得要喝酒。
但是……
算了,沒什麼但是,她好像一下也沒足夠理由讓他全部聽她的。
他們隻是住在一個屋簷下。
費宸大概是真的嫌棄酒太難喝,倒了一杯,隻喝了一小口。
念稚看著一旁被他放下的紅酒杯:“你不喝了嗎?”
費宸:“難喝。”
懷著著不浪費的心態,念稚喝完了。
她酒量淺的很,平時從來不出去應酬,也沒有什麼嗜酒的習慣。
喝完眯了眯眼,有點上頭。
費宸來第一天,把念稚的作息也搞得不太正常。
居然睡前喝酒了。
因為有點上頭,於是打消了去超市的念頭。
不過問題還是來了,費宸行李箱裡隻有西裝,晚上睡覺怎麼辦?
念稚問他:“你晚上怎麼睡覺的。”
費宸說:“裸睡。”
念稚嚇得酒勁兒都醒了。
費宸麵無表情:“騙你的。”
她的小心臟又回來了。
裸睡?要是真的話,念稚臉頰紅了紅,她也不介意。
費宸湊近,看著念稚紅彤彤的臉頰,端詳了片刻——
念稚見他越湊越近,就在以為他要親她呢。
結果費宸認真地說:“我就說假酒不能喝。”
“臉這麼紅。”
念稚愣了一秒,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一想,她到底是招了什麼個回來。
費宸惡劣的性子,大概隻有念稚一個人知道。
上大學談戀愛那會兒就是,外表高冷又酷的費宸,對念稚乾過不少幼稚的事情。
那會兒他倆感情確實不錯,費宸平時生活寡淡,就以逗念稚為樂。
也不知道在念稚身上他怎麼能找到那麼多樂趣,總之念稚在談戀愛之前,壓根想不到他還有那一麵。
沒想到三年不見,費宸hai藏著這不為人知的一麵。
念稚愣住的同時,費宸也愣住了。
要說他對念稚的親近確實是在骨子裡的,不然也不會才相處半天功夫,居然就能開玩笑。
念稚嘿嘿嘿笑了一聲。
費宸臉色不太好。
怎麼說呢,就好像端著的費宸,在她麵前一不小心破功了一樣。
念稚傻笑,結果見費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進浴室了。
念稚在後麵摸了摸腦袋,怎麼三年過去,一點都沒變呀。
費宸心想,當然變不了。
這三年裡念稚確實經曆了太多,她現在對費宸的感情肯定跟三年前不一模一樣,有了一點疏遠,隔閡。
但費宸不一樣,他是一點都沒變,那段感情在費宸這裡,比放在冰箱裡還保鮮。
可念稚經曆了這多變故之後,說實話,難免變得世故了些。
大概也是發現這一點了,所以費宸才有點不高興。
費宸在裡麵洗澡,念稚犯愁他晚上睡覺穿什麼。
她平日就是個十分愛操心的人,尤其對費宸。
在櫃子裡翻來翻去,發現沒有一件衣服適合他。
她哪裡能有衣服適合他,費宸將近一米八五的身高,念稚一米六五,這身高差太多了。
一邊犯難,一邊繼續找。冷不丁看到櫃子裡的一個包裝袋。
那是念稚買給舅舅的睡衣,前天剛到貨,洗完還沒來得及送過去。
而且當時還跟特地跟舅媽買了一套情侶。
舅舅的是一套藏藍色,舅媽是一套水紅色。
念稚將睡衣拿出來比劃了一下,如果拿給費宸,他大概會突破偶像包袱,直接翻白眼吧。
還在猶豫,就聽浴室的門把轉動聲。
念稚一回頭,就見費宸在腰間圍著一塊浴巾就這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