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悠悠稍加思索,抬手在樂樂後腦勺上狠狠拍了一下。
錢警官:?!?!?!
“放肆!竟敢對我家小姐不敬!來人呐!拉出去杖斃!”
樂樂終於開口,很有威嚴。
袁悠悠瞳孔微瞠,合著,這是把樂樂當成她家小姐了,附身在人家身上服侍,這倒是頭一回見。
她揚揚下巴,說:“你們小姐都沒說話,你個丫鬟凶什麼?”
“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小姐親自跟你說話嗎?”女鬼語氣很傲氣,從前應當是大戶人家的大丫鬟。
袁悠悠又在樂樂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錢警官:!!!……
女鬼似是被袁悠悠刺激到,周身氣場突變,頭發飛起來,麵部表情也有了變化。
袁悠悠不怕女鬼發狂,就怕她待在樂樂身體裡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樣反而不好把她揪出來。
袁悠悠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在大拇指上劃出一道口子,繼而將手伸向樂樂的頭頂。
女鬼很警覺,袁悠悠手一過去,她就將氣息收回去。
但慢了一步,還是叫袁悠悠抓住一角,硬生生將她從樂樂身體裡揪出來。
樂樂從凳子上倒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錢警官心疼極了,但大師之前交代過,無論如何,千萬不能靠近,也就隻能站在臥室外麵探著頭乾著急。
女鬼身著一身翠綠色丫鬟服,頭頂紮著兩個發髻,雖說臉色青白,模樣倒也清秀。
她在樂樂身體裡,力量被壓製了不少,此刻,惡鬥才剛剛開始。
袁悠悠從兜裡掏出四張提前畫好的符,打在女鬼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將她困在中間。
這是祖師爺親自畫的符。
若不是祖師爺被供奉時間尚短,不能離開袁家太遠,麵對這種道行的鬼,不會放她一個人來應對。
但她出門前,祖師爺再三保證,靠她畫的符,一定能將那女鬼收得服服帖帖。
“哼!你以為憑你區區幾張符能困得住我?!”女鬼的十根手指伸出長長的指甲。
袁悠悠自豪地說:“我祖師爺可是麓山第一女天師,香緣觀開山鼻祖,她畫的符——”
後麵的話還沒出口,正北方向的符就被撕成碎片。
“……”祖師爺又坑徒孫啦!
袁悠悠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立刻用自己的血畫出一道符補上去。
丫鬟女鬼冷笑一聲,“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卻非得來找不痛快,我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她仰天嘶吼一聲,周圍散發出陣陣黑氣,很快,將四張符都籠在裡麵。
金色的結界被一點點侵蝕,四麵漏風。
袁悠悠從兜裡掏出一把符,一股腦朝丫鬟女鬼扔出去。
也不是慌不擇路,而是她已經不相信剩下這些符能派上什麼用場,放在身上還占地方。
那些符扔在女鬼身上,就像幾個響炮,撞上去,也就是聽個響。
袁悠悠相信祖師爺不是故意害她,而是想給她一個曆練的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拿匕首將五根手指全都割出一道血口,手掌在空中遊移,畫出一個太極陰陽圖,向前一推,打在女鬼身上。
這是師父很多年前就禁止她再使用的術法,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這許多。
過去,她認為師父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師父說什麼,她便也聽什麼,許多事不問緣由。
可是現在想想,卻不明白師父為何要禁止她做許多事。
閃著金光的太極陰陽魚正中女鬼胸口,硬生生在那裡燒出一個洞,女鬼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袁悠悠五指一攥,陰陽魚回到她手上,而後又向前一推,往女鬼的頭上招呼。
女鬼吃了虧,意識到這個小道士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好惹,堪堪躲過陰陽魚的攻擊,朝小道士飛出兩道黑氣,趁她不備,從窗戶逃出去。
袁悠悠沒有追上去,她此刻隻覺得周圍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飛向自己,體內產生一種燒灼感,五臟六腑都要燃起來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還是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