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訴府邸中,白言蹊利用強悍的戰鬥力懟退丞相一派之後,又將來參加朱冼葬禮的國子監監生教育了一通,這才被小李公公和謝崢嶸拉回了蕭逸之休息的那間客房。
屁.股剛碰到床,白言蹊整個人都軟了,之前在靈堂中的所作所為幾乎耗儘了她體內的洪荒之力,若不是死要麵子,她根本撐不下來。如今不需要麵對丞相一派,她自然就無須強撐了。
“呼……渴死我了。”端起茶壺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白言蹊捧著茶杯一陣酣飲。
小李公公看看白言蹊,再看看愁眉苦臉的謝崢嶸,試探著問,“謝祭酒,你說接下來給怎麼辦?丞相一派雖說有挑事之嫌,但畢竟來者是客,就這樣被白博士懟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謝崢嶸苦笑連連,他煩惱的是另外一件事——國子監究竟該怎麼處理丞相一派的子弟?雖然政見不同,但是那些子弟也是監生,若是真按照白言蹊提出來的建議將人趕出去,到時候怕是會讓朱門弟子淪為眾矢之的。
蕭逸之在客房內休息了一會兒,稍微恢複點體力,正準備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呢,結果就聽到了小李公公所說的話。
白言蹊居然把丞相一派的人懟走了?
這姑娘怕是一個傻大膽吧!怎麼逮誰懟誰?
那可是連老師朱冼在世時都得避讓三分的權相王元謙啊!
這白博士怕不是已經活膩歪了吧!
更讓蕭逸之納悶的是,聽小李公公之前的說法,白博士居然還懟贏了?
蕭逸之認定,不是這個世界瘋了就是他瘋了。他壓低嗓子問白言蹊,“白博士,你怎麼連丞相都敢招惹,丞相的手段非你我能夠想象的,你做事怎麼這般冒失?”
白言蹊撇嘴道:“沒事,皇帝賜了我一箱子免死金牌呢!不管他怎麼陷害我,有免死金牌罩著,他能奈我何?若是他真敢用陰謀算計我,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先把我算計死,還是我先氣死他。若是他想用不光明的手段來對付我……躺在大理寺的三個外國諜者的下場他又不是不知道,來之前不得好好掂量掂量?”
蕭逸之無話可說,他已經打心底認為白言蹊就是一個傻大膽了。
謝崢嶸不知皇帝唐正德賜給白言蹊一箱子免死金牌之事,扭頭去找小李公公求證,問得小李公公哭笑不得。
“白博士,陛下給您免死金牌是讓您安心在京城住著的,您怎麼能拿著免死金牌四處惹禍呢?王相爺同段禦史是出了名的錙銖必較,您今日將那兩人得罪狠了,怕是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喲。”
白言蹊笑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心中暗暗給自己敲了一個警鐘。之後在京中做事要小心一些,能不出宮就儘量不要出宮,就算丞相的爪子再長,那也應當伸不進宮裡去。雖然她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但是那電能並非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若是電能用儘,她拿什麼保命,怕是到時候她就真的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憂心忡忡的謝崢嶸突然問,“白博士,若是真將丞相一派的子弟都逐出國子監,是不是有些不妥?”
蕭逸之支起耳朵,身為一個一心想提高徽州書院在年榜上排名的書院院長,時刻關注大乾王朝最高學府國子監最新動態是他的必修課。
白言蹊捏著衣角不斷揉搓,抿唇思忖。
就在小李公公準備出聲提醒白言蹊,她的衣角若是再揉搓下去怕是就被搓爛了的時候,白言蹊抬起頭來,答謝崢嶸。
“謝祭酒,不妨回去之後就找工匠定製一個木質的大車輪,刷上朱紅色的漆擺在國子監門口,告誡所有監生,愛學學,不學滾!”
愛學學,不學滾!
謝崢嶸聽得胡子亂顫,正在喝水的蕭逸之則是被茶水嗆了一下,差點將肺給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