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蹊倒不擔心她親爹親娘親嫂子會苛待三個奶娃娃,她擔心的是三個奶娃娃太吵,萬一把全家都給逼瘋怎麼辦?
……
吃過午飯後,白言蹊剛午睡醒,給三個孩子喂飽,正準備將上午未能寫完的《三十六計》收尾呢,苗桂花就把桃李和蕭逸之喚來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意外來客——從京城國子監來,準備喊白言蹊去杭州府參與科舉命題的謝崢嶸等。
看著那掛了滿院子的尿布,花花綠綠的一片又一片,謝崢嶸是懵逼的。待他走進屋子一看,見白言蹊正在桌案前東西,床上齊刷刷地躺著三個奶娃娃,整個人越發懵了。
“白博士,你從哪裡抱來的三個奶娃娃,我怎麼瞅著一模一樣呢?”謝崢嶸探過頭看了一眼,被三張一模一樣的小臉驚得不輕。
“自己生的。”
白言蹊下筆飛快,將三十六計的最後一計寫好之後,吹乾紙麵上的墨汁,起身問謝崢嶸,“謝祭酒,你們怎麼來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家的三隻兔崽子。從左往右看,長得最醜的是個丫頭,我起名叫唐似錦,乳名叫如花。中間這個胖小子是老二,名字叫唐正心,小名叫子謙;最右邊這個瘦瘦小小的是老小,名字叫唐正行,乳名是子遜。”
遞給謝崢嶸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後,白言蹊又暗示道:“當初蕭院長給這三個孩子的見麵禮時,可是每個娃娃都給了十兩白銀的。”
此刻的謝崢嶸已經不具有任何智商了,更枉談聽懂白言蹊那幾乎接近於明示的暗示。
謝崢嶸的腦海中僅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三個孩子居然姓唐!
唐可是國姓啊!
當初白言蹊是在新帝登基前離開的京城,他曾聽朱門弟子說白言蹊同當今的新帝關係匪淺,而且新帝登基之後,後宮一直都空著,從未納過貴人娶過妃,而是夜夜都留宿在空無一人的燕回苑……要知道白言蹊當初被先皇困住的地方就是燕回苑啊!
可問題是,白言蹊是先皇親封的貴人,雖說大家都知道先皇封白言蹊為貴人的目的並非情愛,而是單純的束縛,可是禮不可廢,白言蹊又生的極為窈窕貌美,誰知道先皇會不會做一些難以克製的事情?
事情似乎越發撲朔迷離了。
為官多年,謝崢嶸雖然能力不大,但是眼力見兒卻一點都不少,雖然以他貧瘠的智商根本捋不清楚白言蹊同皇家那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但是他知道一個道理,皇家水太深,能不碰就千萬彆碰!
從京城來的一眾命題博士都明智地選擇了閉口不問,紛紛掏出錢來送了見麵禮之後就借故全都溜了。
那三個奶娃娃豆芽大小,白言蹊是肯定不能參與命題的,那他們還留下來乾什麼?
幫白言蹊奶孩子嗎?
白言蹊讓苗桂花給遠道而來的命題博士每人送了約莫有十兩銀子的回禮,這才同桃李和蕭逸之說起了正經事。
“蕭院長,《大乾公報》上的消息你應當看到了吧,戰火叢生,烽煙四起。我琢磨著我們徽州書院應當為大乾王朝儘一份力,便想在徽州書院張羅成立一個軍事學院,講授一些兵法、行軍布陣之法以及作戰時需要用到的算學知識。若是可能的話,我還想試著造一些武器,比如能夠射的更遠的□□,能夠以一敵百的武器……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保家衛國並非僅僅是將軍與兵卒的事,我們能做的有很多。”
蕭逸之陷入沉默之中,過了好一陣之後,他撰著拳頭道:“行,書院裡有現成的空地方,我回去就張羅,至於生源的問題,就先從各個科堂中抽調吧,事分輕重緩急,這件事容不得耽擱。”
“行,兩日後這三個兔崽子滿月,我估摸著到時候該準備的授課材料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我親自去授課。”
白言蹊同蕭逸之說完後,轉頭塞給桃李一張她畫好的三維立體圖,對桃李說,“桃李,得麻煩你幫我按照圖上的樣子來準備一個東西,你費點心思,儘快弄出來,我準備在軍事學院授課的時候用。”
桃李問,“什麼東西?”
“用沙土把大乾王朝的地形,坤地的地形,突厥的地形以及海外流倭的地形都縮小在一份沙盤上,根據快活林之前勘測出來的地形,爭取按照一定的比例,比例越貼近於真實,最後的效果越好。然後再托人幫我尋一些硫磺和硝石回來,我有用。”
要硫磺和硝石乾什麼?自然是一硫二硝三木炭,白博士要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