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不滿地看兩位經理：“說好把企業文化培訓提上日程的呢？”
兩位經理狂汗：“一定一定，馬上馬上。”
“啊啊啊——可惡，那小子怎麼運氣那麼好啊！”
練功房裡，紅毛一邊壓腿一邊刷手機：“他都有粉絲團了！我連根毛都沒有！”
和他並排壓腿的少年一言不發，滿頭大汗，咬著牙關繃緊腳尖。
兩個月過去，訓練營淘汰了大半學生，如今剩下六人，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撥。
紅毛和那天那個穿著破舊的背包少年兩人一組，剩下四人在教室另一個角落說說笑笑。
紅毛名叫彭英傑，背包的耐克打啵少年叫林西，除了他倆剩的都是江影的高材生。
彭英傑是江城舞蹈學院的，專業民族舞，林西則是海省戲劇學院的，八竿子打不著的編導專業。那天顧灼灼沒判斷錯，他年紀的確最小，跳級上的學，現在大一，才十六歲。
彭英傑還在刷手機。
“艾特小桃花源記，冒號，剛剛從暗夜流星慶功會回來，前線生圖九張沒請查收。哥哥太美了吧，簡直是神仙下凡，現實看美貌度直升八十個百分點，芳心縱火犯。qx好寵哦，喊哥哥小顧老師，媽呀我骨頭都酥了，當場表演一個信女下跪，灼星szd，信女願吃素一年祈禱灼星永不撕逼……什麼玩意兒？”彭英傑罵道：“什麼szd？”
“是真的。”林西嘴唇發白，鄙視看他一眼：“你這都不知道，還說我村通網？”
“什麼是真的？”彭英傑懵了。
“……szd，是真的的縮寫。還有zqsg，真情實感，你看的這個明顯是顧前輩的c粉的站子，她們指不定還要祈禱灼星在線doi。doi你知道嗎？do就是做……”
“啊啊啊！”彭英傑大吼一聲，對麵四個江影的嚇了一跳，鄙視地看過來。
“……i就是愛。”林西淡定說完。
“臥槽！你怎麼說得出口！？”彭英傑抓狂：“不是，有沒有搞錯，現在的女生是不搞男男戀就活不下去了嗎？”
林西冷漠地換了一條腿架上橫杠：“她們喜歡看好看的男男戀，放心吧，搞不到你頭上。”
彭英傑：“……………………”
彭英傑簡直懷念林西以前不說話的時候，那時他起碼還是無害的……
他歎了口氣，哀歎自己前途無亮的人生，低頭繼續刷微博。
離暗夜流星慶功會過去兩個小時了，花絮開始陸續出現在網上。
彭英傑打了個哈欠：“明晚要結局了？你看不看？”
林西點點頭。
“唉，越看越挫敗，大家都呆過一個教室，我還坐在大神對麵吃過飯呢。就這麼一頓飯，他被哈圖叫走，從此和我天人永隔……好吧，是天各一方。”
他繼續道：“公司也不發個檸檬視頻的會員什麼的，還要我自己掏三十八……哇，今天采訪的花絮出來了！”
彭英傑振奮精神，點開懶貓新鮮事發的視頻。
裡麵的顧灼灼神采奕奕。
前麵兩句介紹，然後插進各種生動的可愛表情，接著是記者提問n連擊，最後一個問題是——
“你能說說你的理想型嗎？”
顧灼灼：“比我大嗶——歲。”
字幕：竟然大……這麼多歲！是什麼讓灼灼有這樣的理想！？
彭英傑：“……好無聊！”
林西：“確實有點無聊。”
遠在江天集團的溫嶽：“………………………………”
他麵無表情給手下打電話：“把原片弄過來。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