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況且還要考慮溫嶽質疑他精神狀況的可能性。

畢竟一般人,尤其是溫嶽,相當地崇尚科學。

橙子唉聲歎氣起來:“哎呀我的老天爺爺,看著你們真是糾結又捉急,還是男人嗎,男人難道不應該說開了就乾嘛。”

這個乾字被重點強調,顧灼灼一言難儘地看她:“你是又看了什麼?”

“不說這個了,我的小林西最近怎麼樣了?是要有戲演了嗎?”橙子興致勃勃問。

“啊,對。”顧灼灼說:“不出意外年底上,下半年還會拍彆的,明年應該不止一部吧。我們公司新聘了兩個一線經紀人,看他們的安排了。”

橙子收到第一手消息,顧不得對麵坐著人,迅速低頭打字,應該是在給她的小姐妹發消息。

“開心,嘿嘿,”橙子打字間隙抬頭說:“感覺今天的特調果汁都特彆好喝,這家店是換了老板嗎?”

“謝謝誇獎。”顧灼灼打了個哈欠。

“?”橙子愣住。

“是的,這家店我盤下來了,上次跟溫嶽過來,他們家竟然不賣冬季養生茶。可惜花了三個月交接,現在都快夏天了。”顧灼灼遺憾地說。

橙子麵無表情地鎖上手機屏。

男人是不是都有毛病?秀恩愛秀成這樣還他媽不結婚?

橙子陷入了今日哲學思考。

三秒後她突然想起來還有個事沒問:“對了灼灼,你說的那個王煦晨的黃片兒資源,還有嗎?拷我一份啊!”

***

王煦晨美滋滋來到鐘聲文化談合同。

那天溫嶽深夜給他打了個電話,字字帶刺的損了他一通,按照溫嶽的涵養和一貫的情緒起伏換算,基本等同於彆人的破口大罵。

王煦晨迷茫地抱著他的小被子,嗯嗯啊啊半天才大概明白了溫嶽抽什麼風,頓時處在了極端的幸災樂禍裡,就差高歌一曲好運來表達快樂。

老男人翻車,喜聞樂見啊,我還沒怎麼樣呢,你倒先暴露了。

但是這個賠罪宴是得安排上了,王煦晨如是想。當初騙這個小朋友信口胡謅,現在想想確實有點心虛,都怪溫嶽。

王煦晨快樂了好幾天,又接到鐘聲遞來的劇本,看完後更快樂了。

他最近閒得長毛,在國外的電影節五年陪跑,陪得國內市場媽都不認了。本來還想著演個破爛網劇什麼的,結果想多了,網劇已經是小鮮肉的天下,他這樣的倒給錢劇組都不要,嫌老。

本來他都打算卷鋪蓋回國外去了,結果小朋友竟然給他這麼大的驚喜,這還不是溫嶽看在老相識的份兒上遞的人情。

正正經經的好本子。

王煦晨對顧灼灼的印象終於從“溫嶽的小朋友”轉化為了有名有姓的“顧灼灼”三個字,興趣度直線飆升。

來到鐘聲文化,看到哪兒哪兒都漂亮的大樓,他心裡暗歎。

不愧是溫嶽那波精英教育裡長出來的小孩,就是跟他種學渣不一樣。他自己搞個工作室統共仨員工帶保潔,這樣都嫌煩,人家隨隨便便買這麼大的公司,眼看著就起來了。

眼界問題啊。

顧灼灼沒在公司,他也不在意,跟這邊的負責人確認好細則,簽了合同。

完事打了個電話給溫嶽。

“小朋友今天沒在公司嘛,”王煦晨樂樂地說:“沒法兒給你拍照了,嘿嘿。”

“……”溫嶽語帶涼意:“他在我這兒。”

“哦!‘陪陪你’去了是嗎?害,早說嘛,我還期待了一下,畢竟你家小朋友那麼可愛,還跟我同行,我也喜歡跟他聊啊!”

溫嶽那兒沒聲了。

王煦晨一個激靈,意識到該點到為止了,趕緊找補道:“說正事兒,我今天請你們吃飯,給小朋友賠罪,你們有時間嗎?問問小朋友啊!”

電話那頭窸窸窣窣了一陣,傳來顧灼灼的聲音:“王叔叔。”

王煦晨:“???”

顧灼灼冷冷說:“小朋友向你問好呢,叔叔。”

王煦晨:“…………”

王煦晨擦了擦汗:“那啥小顧啊,咱當沒聽見,問你們,今晚頌春樓去不去?我位子都訂了。”

“行。”顧灼灼爽快說:“不見不散。”

王煦晨這個人,顧灼灼心裡給他起了個綽號,魔方精。

相當多麵。

人生如戲說的就是這種人,不熟的時候他真的以為是多麼穩重儒雅的前輩。結果原型一暴露,形象毀得渣都不剩。

恍惚掛掉電話,顧灼灼還有點迷茫,問溫嶽:“他是這麼個人?”

“挺煩的。”溫嶽說。

能從溫嶽嘴裡得到一個“煩”字評價,真的不容易,顧灼灼刷新了他人物檔案——煩人的魔方精。

“其實我讓他留意你,也隻有那一次。”溫嶽一邊簽字一邊說:“之後都是他自作主張。”

顧灼灼笑了笑,問:“他是哪個公司的?我還沒問過。”

“自己的工作室,就他一個藝人,沒掛靠。”溫嶽說:“彆看他這樣,家裡有礦,真礦。”

“哦,所以才上的明語跟你同學吧?那時候礦還值錢。”

顧灼灼摸了摸茶杯,不熱了,開門出去重新泡了一杯,擱桌上以後又抱起劇本。

“現在不行了,”溫嶽說著,合上一份文件:“所以他也想回國賺點,以防萬一,多少保點家底。”

顧灼灼理解,同時明白王煦晨不是個傻子。

“他工作室什麼情況,我看他發展的不太好。”

“……一共隻有三個員工。”溫嶽說起來也覺得頭疼:“他姐姐當經紀人,小姨財務,遠房小姑姑打掃衛生。”

顧灼灼:“………………”

溫嶽說:“實際做事的基本隻有他自己,晚上也不會有彆人來。我們就簡單吃個飯。”

“嗯。”顧灼灼沒有問下去,又捧起劇本看。

誰知到了頌春樓,過了約定時間一刻鐘,彆說彆人了,王煦晨自己都沒來。

兩人第一次坐在等位處喝茶,顧灼灼剝了個反季節桔子,納悶說:“他還沒回微信?要麼打個電話?不會出什麼事吧。”

溫嶽微微蹙眉。

一般他很少在彆人遲到時打電話問原因,就算他沒有催促的意思,對方也會著急。

路上一急就容易出事。

但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

正糾結著,等了許久的電話終於響了。溫嶽接起來,嗯了兩聲,表情發沉,又聽了幾句後掛斷了。

“怎麼了?”顧灼灼有點緊張:“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不是他出事,”溫嶽站起來:“一個白天剛剛和他通過話的導演自殺了,他在現場。我們也過去。”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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