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你吧。”雲默儘皺著眉說了一句，竟然一轉身出去了。
蕭千寒一臉無語。
回頭瞪了雲默儘一眼，再轉回頭看著苗人仙的時候，同樣眉頭微皺。
因為關押在天牢裡，苗人仙身上的修為已經被廢，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所以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至於雲默儘轉身離開，則是跟她一樣，都看出苗人仙是裝瘋！但是裝瘋的女人有時候比真瘋的女人更加難纏。
就算雲默儘不出去，她也會讓雲默儘出去。這種事情，還是她來處理最恰當不過。
讓她皺眉的是，如果讓苗人仙開口。
裝瘋就意味著什麼都不想說！撬開這種人的嘴，比撬開真瘋的人的嘴更難！
遲疑了一下，她直接盤膝坐在了苗人仙的麵前，表情冷淡，“說說你的條件吧。如果我能做到，你再開口不遲。”
“你，你要乾什麼？你為什麼坐在本宮麵前，你是活夠了嗎？來人，快來人，給本宮那這個大膽忤逆之人拉下去，斬了！”苗人仙繼續大喊，手臂用力的揮舞。
蕭千寒沒有再說話，而是沉眉看著苗人仙，就那麼一直看著。
苗人仙後來又喊了幾句，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也不喊了，目光不時的看向蕭千寒，害怕，畏懼。
蕭千寒還是不說話，好像在等苗人仙開口一樣，目光也一直盯著。
苗人仙也一直保持著那種狀態，不多不少，無論是頻率，還是眼中的目光，都幾乎一致。“瘋子看見害怕的人或事，不會保持一樣的狀態，或是崩潰發瘋，或是蜷縮一團雙目緊閉。”蕭千寒開口了，一開口就戳破了苗人仙的裝瘋。不過她沒指望苗人仙會主動承認，繼續開口道：“你我時間都不多
，就不必平白浪費了。我知道，雲默儘的身世涉及很大，大到你即便是死也不敢說一個字！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說了，也許還能活著！”
苗人仙還是沒說話，不過目光中有短暫的一瞬閃過一抹遲疑。
蕭千寒準確的捕捉到那一抹遲疑，嘴角微勾，“你應該知道，外麵的守衛已經被雲嬌兒故意調開了，帶你出去並不是大問題。我相信北武洲這麼大，如果你隱姓埋名的話，未必能夠被人發現！”
“當然，隻是未必而已。至於是留在天牢等死，還是逃出去有一線生機，你自己選擇。”
說完，蕭千寒再次閉口不言，甚至連眸子都微眯著，隻等苗人仙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苗人仙沒有開口，但也沒有繼續裝瘋，整個人還是帶在角落，不過不是蜷縮，而是沉思。
大概過了一刻鐘，苗人仙開口了。
“你是怎麼知道雲默儘的身世牽扯極大的？”她不是回答，而是發問。蕭千寒淡笑，“之前在你的寢殿，你不說情有可原，因為你當時占據上風！而現在，你是在天牢，是必死無疑的死刑犯！說了反而會有一線生機！而你的裝瘋恰恰說明了你的心虛，因為你不敢說！一旦說了
之後，可能麵對的是比死更加可怕的東西！而有能力讓你如此害怕的，絕不是一般人！”
苗人仙這次沉默的時間很短，語氣中的堅持也隨之驟減，“你很厲害！”
蕭千寒沒說話，因為苗人仙還有下文。“我不僅僅指你剛剛的分析，還有你一路從幕府走來的事情。”苗人仙似乎放下了什麼，語氣開始變得輕鬆，“我開始注意你們，自然是因為你們殺了歌兒！但是漸漸的，我升出了另一種想法，招納你們！因
為你們很厲害，不論修為、天資，還是城府，是比雲清歌強上許多倍！但是，我還是失敗了。”
她說了一堆無用的話，好像憋在心中不吐不快。“我失敗了，所以也想看見你們失敗。”她忽然抬頭，雙眸緊盯著蕭千寒，目光犀利，“但是我更想看見他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