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您是範閒範公子?這.....您怎麼會認識王某呢?”
王啟年昨天才幫範悠和範閒宣揚了一下名號,順帶還給悠然小館帶了一波熱度。
這賣盜版書的生意,他也不是第一次乾了,隻是他想著範悠和範閒兩個人剛進京都,趁著最後的時間把手裡最後的一點書給賣了,不至於砸在手裡。
反正也沒人知道是自己乾的,賣完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可沒成想,竟然被人家當場抓包了!
範悠:“王啟年,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對了,說話前可以先看看你手裡的東西。”
王啟年本想著,忽悠一下範悠就施展輕功逃走,可聽到範悠這麼說,一時間好奇了起來。
低頭一看,臉色驟變!
“這....這....小範公子,您竟然是.....”
王啟年身為鑒查院的文書,能夠看到許多彆人不知道的卷宗和信息,自己手裡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真假。
鑒查院提司腰牌!隻有鑒查院提司才能夠持有,和鑒查院八處主辦同級!
眨眼間,王啟年臉色鐵青,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範大人啊!王某也是一時糊塗,背著黃白之物迷了心智,才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啊!”
不得不說,王啟年的演技是真的可以,眼淚說下來就下來。
比範悠在後世電視劇裡看的那些小鮮肉,演技還要強上許多。
範悠走到躺椅旁坐下,隨手拿起一本紅樓翻看著。
範悠:“王大人先彆急著號喪,我沒打算對你怎樣,隻是你都拿了我的錢了,還要抄我的書,這就是您的不是了。”
“王大人,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昨天我不但給你了五十兩,還不追究你的責任,就是想和則以後我們能成為朋友。”
“可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我來之前你就開始抄襲我的書了,來了以後不但不收斂,反而更加的猖獗!”
“怎麼王大人莫非認為我們兄弟二人出來京都,好欺負?還是說真把我們兩個當範府私生子,好欺負?!”
範悠一聲大喝,王啟年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
“王某自知德行有愧,上對不起天
子厚恩,下對不起百姓,可是王某私自斂財,都是因為家裡.....有慘烈之事,無奈之舉呀.....”
“大人,王某那結發妻子,早已亡故,隻留下獨女與王某相依為命。”
“隻可惜....我那女兒從小就的了不治絕症!從小到大各種名貴藥材都用上了,絲毫不見好轉,無力回天!”
“就在前幾日....我那女兒.....”
王啟年不但演技極好,就連這口才也是一頂一的,要不是範悠知道王啟年實在撒謊,他差點就相信了。
在看身後的範閒,聽到王啟年這麼說,忍不住走了過來。
範閒:“哥,你看他這麼可憐,而且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家裡人,要不你就饒了他吧?不行先讓他起來,慢慢說。”
王啟年滿是眼淚和鼻涕的臉上聽到範閒的話,腦筋快速運轉,當下就明白了,自己現在跪著的是範家大公子範悠,號稱醫公子。
而那個被自己感動了的,才是真正的範閒,毒公子!
範悠翻看著紅樓道:“這紅樓啊,確實是本好書,王大人可知,我最喜歡這書裡的那句話?”不等王啟年回答,範悠自問自答道:“機關算儘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漬漬漬。”
“王大人啊,王大人,任你巧舌如簧,騙的了我這心軟的弟弟,可騙不過我這鐵石心腸啊。”
“行醫久了,什麼人都見過,你知道嗎?有一次我費勁了心力,幫助一個必死之人多活了幾天,可沒成想後來,人家把我告上了官府。”
“說我醫術不精害死了他們的家人,要我陪他們一千兩銀子!”
“我這弟弟從小就極少和外人接觸,心思單純,見不得你這種騙子,容易上當受騙。”
“不過.....我最恨的就是彆人騙我,哦對了,範閒你去打聽打聽,看看王大人家住哪裡,如果他家裡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發妻早亡、獨女身患重病,那就把他女兒接到府裡,我親自為她女兒治病。”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按照王大人所說,殺了他的妻子,再給她的女兒下點毒,讓他女兒下半輩子當個活死人,也是極好的,你說呢王大人?”
範悠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鋼刀一般,插在了王啟年的心裡。
低著頭的王啟年在範悠說完之後,表情滿是猙
獰,他心裡清楚,自己這次是提到了鐵板,而且還遇到了一個狠人!
王啟年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擦乾了眼淚和鼻涕道:“醫公子、毒公子,果然不簡單。”
“範大人,王啟年認栽,剛剛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隻是想著範大人能夠動了惻隱之心,饒了王某一命。”
“不過.....現在範大人既然已經看穿了,那王某也就說實話了,是王某的貪心犯了錯,任憑兩位大人如何處置,隻求不到牽連王某的家人!得罪了!”
範閒看著王啟年表情的轉變,張大著嘴,一臉的詫異。
“不是,你剛剛是騙我們的?!不是吧,你為了點銀兩把自己妻女往死了說啊!”
範悠放下紅樓,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啟年。
“你這人是個人才,隻可惜故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從今以後跟著我這傻弟弟,他天真爛漫為人純善,雖然聰明可卻不夠圓滑。”
“你剛剛好,圓滑世故倒是能給他當個老師,你覺得呢?”
王啟年一聽就明白了,範悠這是準備拉攏自己。
“好!王某從今以後,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