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範府和往常一樣熱鬨,自從範悠和葉家葉靈兒被陛下賜婚的旨意下達之後,京都所有的世家貴族幾乎都爭著搶著拜訪範家。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能夠靠上範家這顆大樹。
範家現在已經成為了京都的一顆參天大樹,如果隻是一個家族的崛起,還不會有人這麼在意,可是慶帝親手把京都最有權有勢有錢的三大家族全都湊到了一起。
所以,範建現在每天都能收到幾十封拜帖,不隻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還有許多都是京都內的富商。
其中富商的數量,要遠比文武百官多得多。
範建本就是戶部侍郎,而且範家今日在進度還召開了一個什麼天下第一武道會,可謂是賺足了名頭。
商人逐利,他們一個個看到範家這一次武道會的舉報如此成功,足足十萬人參加比賽,這一下徹底激發了商人們的貪心,一個個拜訪範建,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和範家聯手。
隻是,範悠老早就和範建說過,京都內,商業上的事情,隻和金家聯手。
朝堂上,範家有林相幫襯,足以,就算是太子和二皇子相要對付範家,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範悠一個人在房間裡,靜坐了數個時辰,按照原本的計劃,範悠此時應該已經回到了守備大營,可看著還未蘇醒的李離思,範悠實在是不忍心離去。
一直等到晚上,李離思沒有醒過來,範悠卻回來了。
範悠回來的時候,還穿著一身官袍。
範閒依然是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根本沒有敲門。
隻是這一次,範悠沒有去管他,也沒有出手,更沒有訓斥,他害怕打擾到還在沉睡的李離思。
範閒想要開口,可看到範悠的目光,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兩兄弟來到了院子裡,範閒看著範悠說道:“大哥,聽父親說你回來了,所以我就來見見你,對了,嫂子怎麼樣了?沒什麼大事吧?”
李離思的事情,範悠沒有告訴範閒,範府裡麵除了範建知道李離思的存在外,其他人都不知。
範悠:“嗯,你怎麼會穿著官服?”
範閒一臉得意的對著範悠。
“那是,你弟弟我現在也是個文官了,鴻臚寺的,這一次兩國之間的談判,我也在。”
範悠聽完,腦中大概回憶了一下,這麼多年了,他對慶餘年世界的某些細節已經記不清了,隻能夠記得一些大概,還有就是一些印象比較深的事情或者是人物。
範閒成為了鴻臚寺的人,而且還參加了這一次的和談,這很好,最起碼範閒已經有了機會進入官場。
隻要接下來不出什麼岔子,仗著林若甫的扶持,範閒不出幾年就能夠成為慶國真正的中流砥柱!
範悠:“很好,最近你和婉兒怎麼樣了?上一次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過在意,畢竟事關林家的命運,林若甫謹慎一些也是理所應當對。”
“林婉兒也是被逼無奈,他父親都開口了,就算林婉兒性子再硬又能怎樣?”
範閒聽範悠提起上次的事情,情緒有些低落,上一次之後範閒好幾天都沒有去找林婉兒。
其實範閒內心並不是怨恨林婉兒欺騙自己,他隻是無法麵對自己殺了那麼多人的事實。
一時之下,他選擇了逃避,而林婉兒就是他逃避的借口。
事後,當範閒醒悟過來的時候,為時已經晚了。
不過兩個人畢竟是真心相愛,到最後範閒還是沒有忍住,再次夜闖林婉兒所在的小院,兩個人經過一夜的長談,終於把所有的隔閡都消除了。
範閒:“還好,隻是婉兒的身體,始終是一個大問題,我想了許多的辦法,都沒有能夠找到治愈她的方法。”
“不過...我也不著急,總之我們兩個之間一切安好,就不勞煩大哥您費心了。”
“不過大哥您現在,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房間裡的哪位姐姐?我是叫嫂子呢?還是....”
範悠:“她就是司理理,本名李離思,還接牛欄街刺殺前一天嗎?我派人把她帶走了,同時還燒掉了畫舫。”
“現在她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儋州人,原本是儋州一個富商的女兒,隻是因為從小身體虛弱,所以極少出門,也導致了她沒有朋友。”
“一直到我出現以後,救治了她,小姑娘芳心暗許,所以你要叫她嫂子的話,也不為過。”
範閒聽到範悠說,那個女的就是司理理的時候,愣住了。
司理理?那不是什麼醉仙居的花魁嗎?什麼時候和自己這大哥在一起了?而且還成了自己的嫂子?
範閒對所謂的花魁和清倌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看法,他有著平凡年代的記憶,在那個年代許多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而慶國,雖然是天下第一強國,可依然有許多人活不下去,隻要是有權貴的地方,勢必就會有壓迫,百姓受苦受難是難免的,有些女子活不下去隻能落入風塵。
範閒不在乎這些,可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範建,他能接受嗎?
範閒:“不是,大哥你這什麼時候的事情啊?那司理理你們兩個好像就見過一麵吧?難道是.....”
說著說著,範閒就想起了那天醉仙居的事情,他是早早的就走了,可範悠並沒有走。
莫非是那天晚上,兩個人發生了什麼故事?
範悠:“事情我回頭會和你解釋的,不過現在最緊要的是,我馬上就要離開了,等你們鴻臚寺和北齊使團談判結束之後,陛下有旨,我將率領天賜營前往慶國邊境。”
範悠在想,慶帝讓他前往慶國邊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準備把天賜營當做奇兵?僅僅隻是這樣?亦或者是殺掉大宗師?這不太現實。
範悠在簡單範閒的時候,他立刻就想明白了,慶帝的計劃依然在進行之中。
慶帝為了得到神廟的位置和消息,籌劃了一個計劃,一個專門針對肖恩的計劃,為了這個計劃,慶帝把範悠和範閒,還有陳萍萍都當做棋子。
現在,時機將至。
這一次談判,不會那麼順利,慶帝會用自己的方法,為這次談判製造困難,從而製造一個讓肖恩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