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街道漆黑一片,唯獨這棟樓燈火通明,如同一座燈塔佇立在這東京城內。
諸葛正我帶著範悠和冷血通報了名號之後,便進入到了二層樓。
樓梯口,一群身穿盔甲的人把手在那裡,一個圓桌後麵站了一群人,隻有一個小胡子中年人坐在那裡。
範悠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了一句。
“好家夥,這一群人站著就他坐在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多大的官呢。”
範悠的話,冷血和諸葛正我聽得清清楚楚,兩個人倒是沒有想到,範悠竟然這麼大膽,當著捕神的麵這麼說。
尤其是冷血,他從小就被捕神養大,對捕神可謂是如同父親一般,範悠這麼說,他不覺得生氣,隻是覺得畏懼,為什麼有人敢這麼說捕神?
而六扇門的人,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範悠的這句話。
“放肆!”
捕神聽到這話,或許可以裝作沒聽到,但是捕神的那些手下們,聽到範悠的這話,一個個忍不住了。
有人冒犯捕神,那不就是在給他們表現的機會?這簡直就是行走的功勞啊!
一眾捕頭紛紛露出了敵意,範悠毫不在乎的繼續說道。
“六扇門,好大的派頭,捕神?一個先天境連圓滿都不到的人,竟敢自封捕神?”
“漬漬漬,捕神大人,管好你手底下的人,不然哪天要是求到了我,可彆怪我不給你麵子。”
範悠猜測,冷血應該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和消息透漏給了捕神,範悠之所以這麼囂張,就是要看看捕神到底會如何對待自己。
如果捕神對自己的態度很惡劣,範悠倒是不擔心了,那樣的話他還能夠相信冷血,但如果自己這麼說捕神都不作為,那就說明捕神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醫術高明而且武功奇高!
不僅如此,還有著能夠讓人突破至先天境的方法。
這樣的一個人,捕神不會交惡的。
其中一名男捕頭聽完後,手已經放在了刀把上,如果捕神給出一丁點的暗示,他會毫不猶豫的拔刀砍了範悠。
隻是,捕神的反應,實在是讓眾多跟隨捕神多年的捕頭們不解。
諸葛正我帶著兩人來到捕神身前,點頭彎腰的說道:“不好意思啊,範兄弟性子直,再加上久居深山修煉,甚少與人接觸,一時出言不慎還望捕神大人能夠見諒。”
捕神對此隻是微微一笑。
一旁的捕頭看到捕神的微笑,立刻就明白了。
“捕神大人不想見客。”
諸葛正我看了看捕神,微笑著點了點頭。
帶著範悠和冷血走向一旁,在轉身的時候,範悠剛剛的怪異表情消失不見了,他可以確定了,冷血已經把自己給賣了。
來到三樓,這裡都是些文官,還有一些文壇大家和富商。
這些人的穿著,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華麗。
而諸葛正我、冷血兩人一出現,立刻就成為了人群之中的焦點,實在是因為兩個人的衣著打扮太過簡單,甚至連他們這些人家裡的下人都不如。
範悠的衣服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可那一身虛無縹緲的氣質,再加上俊朗帥氣的外貌,加分了不少。
三人站在一起,反差異常明顯。
過了一會,有一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一個小胡子,臉上帶著七分淫蕩三分猥瑣,還有九十分自以為是的笑容出現了。
眾人見到這人,齊齊鞠躬喊道:“安爺!”
這人,便是安世耿,安世耿早你年被自己的父親安如山送到了西域,在哪裡學到了許多的西域奇術。
回到中原之後,安如山便把安家大大小小的生意都交到了安世耿的手裡。
安世耿也確實是個人才,不僅僅在武功一道有著不凡的天賦,在經商和把握人心上,也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在加上安家背靠蔡相,大宋之內無人能夠和他們安家匹敵。
安世耿時,諸葛正我也不禁眯起了眼睛。
安世耿身後該跟著數名女傭,安世耿的第一目標,便是捕神。
帶著一眾女傭來到了捕神身前。
“一點心意,一定要收下,給六扇門的兄弟們添置點新家當。”
安世耿出手也是不菲,一下就是一遝銀票,至少也有數萬兩銀子。
捕神身後的一名捕頭接過了銀票,隨後後退。
捕神則麵帶微笑的看著安世耿,儘管他對安世耿的印象很差,儘管他知道很多安世耿的黑料,甚至還有許多走私的罪證,如果拿出來的話的,絕對是一個死字。
可,捕神敢嗎?他不敢!
安世耿是蔡相麵前的紅人不說,安家更是一個龐大的家族。
如果安世耿出了問題,安家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操控東京城內的當鋪、糧鋪、鹽商,如果沒有了這些,東京城要不了兩天就會大亂。
因此,安家沒人敢惹。
安世耿拿著一個圓筒遞到捕神麵前。
“還有這個,好玩意,西域來的。”
捕神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接,就在這時,安世耿忽然收手。
“誒,我先用它看看你的女捕頭。”
說完安世耿便肆無忌憚的拿起望遠鏡看向了遠處,那邊是六扇門女捕頭。
一邊看,安世耿還一邊點評著,絲毫不把捕神當一回事。
捕神看著安世耿這樣,臉上隻是微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安世耿看著,嬉笑著,看到最後,他從望遠鏡裡看到了一個讓他不喜的臉。
看完,臉色忽變,把望遠鏡交到了捕神手裡。
緊接著便走向了一旁的姬瑤花,越走越近,整個人的身體都快要貼在姬瑤花身上了。
對此,姬瑤花隻能不斷後退,一直退到了身後的柱子。
安世耿看著姬瑤花無路可退,笑嘻嘻說道:“他怎麼還沒死啊?”
“咱們還有好多事情,要一起做呢...”
說著,一隻手伸了出去,想要調戲姬瑤花。
這時候,冷血徹底忍不住了。
“誒,你想乾什麼?”
安世耿被人壞了好事,心中自是不爽。
自己的女人,被彆的男人保護著,這對一個自信到了自負的人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