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樓,早上,一樓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了。
這讓剛起床準備收拾大廳迎接客人的無情和小二們愣住了,所有的東西都被收拾的整整齊齊,擺放好。
就在這時候,無情突然反應了過來,轉身飛向範悠所在的房間,來到門口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一走進去無情楞在了原地,房間內空無一人。
頃刻間,無情內心所有的堅持瞬間崩塌,整個人無力的走到範悠躺過的床邊,跪下,上身伏在床上。
不知道為什麼,無情此時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根本擋不住。
“無情?我在下麵做好飯了,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正在哭泣的無情,突然聽到這個聲音,瞬間抬起頭看向身後,是範悠。
範悠麵帶微笑要上的圍裙還沒有取下來,無情看到範悠的瞬間,控製不住的撲向了範悠。
範悠看到了無情眼中閃爍著的淚水,以及臉上殘留的淚痕,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
“笨,我說了的,不會不聲不吭的就離開的。”
範悠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安撫著懷裡的無情,無情雙手死死的抓住範悠的衣襟,眼淚止不住的流,剛剛的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範悠就要離開了,
她甚至都不敢想像,如果範悠真的離開,那麼以後她該如何度過。
擁抱著無情,範悠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看到無情這樣,範悠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離開,無情會怎樣,或許....真的會變得無情吧。
過了一會,無情的情緒穩定了之後,範悠用自己的衣服給無情擦了擦臉,雖然淚痕依然在,但已經淡了許多。
做完這些範悠拉著無情的手走向一樓,範悠不知道的事,就在剛剛的那一段時間,無情已經不存在了,她,已經有了感情。
她,隻是盛崖餘。
來到一樓,嬌娘和眾人都在,範悠做好的早餐擺放在桌麵上,雖然不是很豐盛,但也不差。
看到兩個人牽手走下來,嬌娘的露出了老母親般的微笑。
範悠帶著盛崖餘走到餐桌前坐下,兩人坐在一起,給人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對小夫妻。
坐下之後,範悠為盛崖餘拿好餐具,隨後說道:“大家一起吃吧,吃完我要和崖餘出去辦點事。”
不知不覺之間,範悠對無情的稱呼也改變了,從最初的無情變成了後來的盛崖餘。
盛崖餘也發現了範悠對自己稱呼的改變,頓時心中滿是感動。
範悠的目光投向了嬌娘,雖然自己剛剛是對大家說的,可最終拍板的還是嬌娘,畢竟這家店,是嬌娘的。
嬌娘看著二人,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了,今天就不用你們兩個在這幫忙了,去吧去吧,想乾什麼乾什麼,對了,等會去櫃上那點銀子。”
“你們兩個從來也沒有出過門,這好不容易出門了,好好的在城裡麵逛逛。”
“不管怎麼說,也是怎們客棧人,這要是走出去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那該多丟人。”
嬌娘這麼一說,範悠心裡一暖,自己身上確實沒有錢,每天都在客棧裡,也不花錢。
這要帶著無情出去了,如果到時候身上還不裝著點錢的話,那就真的尷尬了,多虧了嬌娘提醒。
兩個人吃完飯,從櫃上拿了點錢,一起離開了客棧。
這一次離開,範悠是真的準備要走了,閉關的這段時間裡麵,他的境界已經突破了,宗師境界,或者說並不是宗師境界。
真正的進入到這個境界之後,範悠才知道,所為的宗師境界,原來就隻是精神和真氣的一次突破而已。
所為的先天境界,就是打通體內奇經八脈,而真正的更進一步,就是打通天地二橋。
先天境界,隻是把體內所有的靜脈打通,就好像是一個人體內就像一條小河,通過打通奇經八脈,就等於是擴大了河流和通道,真氣就好像是和河水一樣,能夠更快速的流動。
當把體內所有的筋脈全都打通之後,也就正式進入了所為的先天境界,那個時候,範悠體內的任何一條經脈,都可以快速運轉運轉。
但,就算是百脈具通,身體存儲真氣的,也隻有一個。
而進入到宗師境界之後,就開始開辟周身大穴,以周身大穴存儲真氣,而天地二橋,則是最初的,也是最重要的。
先前,諸葛正我走火入魔的時候,範悠就是通過針對諸葛正我的幾個最重要的穴道,通過封鎖穴道導致諸葛正我的真氣運轉不流暢。
先天高手,如果被敵人封鎖了穴道,身體就會無法移動,嚴重的甚至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座位宗師級彆的存在,除非是同樣的宗師高手對敵人的穴道出手,否則就算是是穴道被打中,也不會有事。像諸葛正我這樣境界的高手,周身學到幾乎一般都被打通了,範悠那天之所以能夠成功,也完全是因為自己的運氣好。
現在,範悠剛剛打通了百會穴和湧泉穴的,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穴道。
這,就是範悠這些天在房間裡修煉的成果,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陪著盛崖餘好好的玩一天。
揣著幾十兩銀子,範悠帶著盛崖餘滿東京城玩耍,一天下來,盛崖餘的臉上笑容沒有消失過。
一直到晚上,龍庭湖畔,範悠和盛崖餘並排而立,看著平靜的湖麵,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白天的時候,盛崖餘很開心,有範悠陪著自己玩耍,很開心。
可,現在,她笑不出來了,她心裡清楚,範悠不會這麼忽然陪著自己玩的,除非,是有什麼事情要做。
而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盛崖餘覺得,範悠是要離開。
範悠站在盛崖餘身邊,內心同樣很矛盾,今天一天的時間,他陪著盛崖餘玩了一整天,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離開的不那麼突然。
可,現在真的到時候了,範悠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張口了。
盛崖餘率先開口道:“你要走了?”
範悠聽到後,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盛崖餘是個聰明的女生,她能夠猜出來,並不意外。
範悠:“嗯。”
盛崖餘看著湖麵,輕笑道:“其實,我猜到了,你說過的,你的武功隻要突破了,就要離開。”
“自從那次河邊的戰鬥之後,你的傷勢很重,可這對你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契機你?你很天才,範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