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範家,還留了一個底牌,他叫金輪,真正的實力不在葉流雲之下。”
“待我和範悠離開京都,到時候那些想要對範家出手的人,一個個就會跳出來。”
“商業上和朝堂上,我倒是不擔心,有著父親和林相,他們掀不起身份風浪,我擔心的是有人會對範思哲和範若若出手。”
陳萍萍和費介此時已經忘記了剛剛的爭鬥,聽到範悠所說的,立刻就忘記了剛剛他們之間的矛盾。
範悠所說的事情,要比他們兩個所說的要緊急的多。
費介看了看陳萍萍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到時候就在範家附近找個地方住著,如果出了事情能夠第一時間前往。”
“不過,你說這敢對你們範家出手的人,誰啊?京都之內,誰有這個膽子?”
“先不說你是鑒查院的提司這一點,光是你的實力,天下第一的九品高手,誰敢對範家出手?”
關於這個問題,範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的心裡就是會隱隱有一種感覺,在他和範悠都不在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對範家的人出手。
這個可能,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範悠也不會允許。
另一邊,地牢之中
自從上一次範悠離開之後,肖恩的待遇也極大的改變,不隻是不再關著他,甚至陳萍萍還特意安排了人要好吃好喝的對待他。
其實從陳萍萍的內心來說肖恩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是死是活已經都不重要了。
慶帝想要的東西,已經被肖恩說出來了,而且告知的人還是範悠。
單單從這一點來說,範悠就已經成功了,再加上範悠還把陳萍萍的雙腿治好了,所以陳萍萍和肖恩之間的仇怨,在他心裡已經不重要了。
葉流雲在影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地牢深處。
葉流雲在地牢深處,看到了肖恩,此時的肖恩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死誌,可陳萍萍卻給了他足夠的尊重。
肖恩的頭發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被更換了,整個人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流浪漢模樣,地牢之中還多了一張床和一個桌子,桌上還放著幾本書。
葉流雲見此,先是一愣。
他從陳萍萍和範悠的口中聽到的,可是肖恩不想活了,想死。
在看肖恩此時的樣子,那裡是想死?分明就是在享受。
肖恩見到葉流雲也是一愣,說實話這幾天是他這麼多年來過的最輕鬆的時候,原本在他的設想裡,此生他應該是和陽光無緣了,但陳萍萍特意讓人給他的窗口擴大了,現在這個時候是陽光最盛的。
而且,每天晚上還會有人拿著油燈來,雖然時間不會很久,可這對肖恩一個常年處於黑暗和地下的人來說,已經是不敢想像的奢侈了。
影子默默的離開了,留下二人。
葉流雲看著肖恩沉默了,肖恩則笑道:“怎麼了?看到我你好像很意外的樣子。”
葉流雲搖了搖頭,然後有點了點頭。
“咱們兩個雖然見麵極少,可卻也算是見過,聽說你快要死了,所以想著來見見你。”
“說起來,你也是一個傳奇人物了,在某些方麵來說,我們四大宗師和你比起來,還要差一些。”
肖恩看著桌前空蕩蕩的,有些慚愧的說道:“實在是對不住,我這裡沒有地方可以讓你坐。”
葉流雲大手一揮,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沙土堆,同時兩遍的地麵明顯可見的凹陷下去了一些。
葉流雲也不看那土堆上臟不臟,一屁股就做了下去,麵對著肖恩。
肖恩見此搖頭不語,他都忘了自己麵前的這個,不是常人,而是四大宗師之一的葉流雲。
肖恩:“差點都忘了,你是葉流雲,流雲散手葉流雲啊。”
葉流雲聽完好像十分的不屑。
“什麼流雲散手,我們這些人之所以能走到這一步,全都是虧了一個女人。”
“當初,在那個女人的幫助之下,你、我、還有很多人都得到了不小的好處,可唯獨她,最終卻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唉!說來也是可惜!”
肖恩對當時慶國的事情了解並不多,所以聽到葉流雲說這件事的時候,有些不解。
“哦?什麼事情?她怎麼了?”
葉流雲抬頭看著肖恩身後的窗戶,這也是這個房間內唯一的光源。
“她死了,死的很奇怪,莫名其妙的就死了,甚至連是誰殺的都找不到,陳萍萍沒有找到,我也沒有。”
這句話說出來,肖恩內心也疑惑了,葉輕眉會死他能理解,可被人殺死,而且還查不到凶手,這就有些奇怪。
陳萍萍那樣的人在,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的消息,甚至就連大宗師都查不到半點消息,足見出手那人有多麼恐怖。
想著,肖恩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當初在神廟的時候,葉輕眉說的,後麵有人追她,會不會是那些追殺她的人出手的呢?
帶著這個問題,肖恩陷入了沉思。
葉流雲見肖恩閉口不言,也不打擾,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過了一會,肖恩突然笑道:“哈哈哈,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這些事情就交給陳萍萍去頭疼吧。”
“不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他陳萍萍解決不了的事情和問題,哈哈哈,哈哈哈!”
連續三聲大笑,引得葉流雲也笑了起來。
肖恩笑的是陳萍萍,他一直都把陳萍萍當成自己最大的對手,現在見到陳萍萍也有做不動的事情,而且還是自己最淨重之人的凶手,不用想肖恩就知道,這是陳萍萍心裡永遠無法抹去的痛。
而葉流雲笑,是在笑自己,一個堂堂的大宗師,竟然連一個殺人凶手都找不到,就這,還談什麼天下無敵?談什麼天下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