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青也很意外,這真的是巧合,嗯?也有可能是劇情慣性?
“都離婚了,我跟著你們這對狗男女乾嗎?你不會以為自己是金疙瘩吧?想多了,你就是茅坑裡的臭狗屎,我嫌臟。”
她穿著暖和的棉衣,小臉白裡透粉,容光煥發,宛若新生,完全不敢認了。
與之相反,葛文忠整個人灰撲撲的,曾芳華麵色疲倦,眼圈重的嚇人,沒有了之前的光鮮亮麗。
“潑婦,不可理喻。”
葉冬青不樂意了,“乘務員同誌,你離他們遠點,他們搞破鞋搞的轟轟烈烈,彆被帶累了好名聲。”
主動找上門求虐,那她成全他們。
眾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曾芳華羞紅了臉,“不是的,大家彆誤會,我跟他隻是大學同學。”
“都離婚了,你們沒必要再遮遮掩掩,千裡同行的大學同學,哈哈,沒必要,真沒必要。”葉冬青笑眯眯的說道,“我真心的祝福兩位。”
這段時間她安置好了葉阿婆,拜托給百貨商店的經理和趙榮華多關照幾分,就找了進修的借口進京。
當然,最重要的正事是盯著曾芳華的行蹤,第一時間破壞她的認親計劃。
曾芳華又羞又氣,“葉冬青,你沒有文化,不懂大道理,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一道清喝聲響起,“怎麼都堵在這裡?將路都堵住了,快散開。”
是一個身穿製服的中年女人,神色嚴肅。
冬青抬頭一看,咦,這不是暈倒的列車員徐翠霞同誌嗎?不對,她這衣服是列車長吧?
“好的,我這就回車廂。”
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徐翠霞麵色稍霽,對這個姑娘有種說不上來的好感,“年輕姑娘孤身在外一定要小心,凡事忍一忍,彆輕易得罪人。”
她說這話是為了冬青好,冬青也明白,這是怕她勢單力薄被下了黑手。
“知道了,這是我前夫和他那位,要是我出了什麼意外,請第一時間找上他們。”
葛文忠氣壞了,“葉冬青,你怎麼說話的?你這個沒人要的潑婦,隻要眼睛沒瞎的男人都看不上你……”
徐翠霞眉頭一皺,對他們的印象極差,這什麼男人啊?這麼說自己的前妻是過了,分手不出惡言是最起碼的素質。
她剛想幫著說幾句,卻被人搶先了一步,“冬青,有鹵牛肉,吃嗎?”
一個俊美無儔的年輕男人拎著行李,玉樹臨風,說不出的清雅貴氣,如一道閃光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曾芳華的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葉冬青有些意外,沒想到在火車上看到他,“吃!”
葛文忠見他們如此熟悉,心裡不爽透了,感覺被戴了綠油油的帽子,就算他不要的女人,也得給他守一輩子,怎麼能跟彆的男人親密?
“這位男同誌,一看你就是個文化人,你知道這女人的真麵目嗎?對婆家敲詐勒索死要錢,還踢斷了我的腳……”
簡其琛淡淡瞥了他一眼,難掩輕鄙之意,“冬青,你人品很好,但以前的眼光不怎麼好,怎麼挑了這種下三爛的貨色?分手見人品,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話夠難聽的,但也不能怪人家,誰讓葛文忠滿口說前妻的壞話呢,男人不厚道。
葉冬青一臉的無奈,“我阿婆做的主,說是大學生有文化有素養,是特彆靠譜的人。”
“學識和品行是兩回事,不過,現在還來得及。”簡其琛微微一笑,“恭喜你脫離苦海,重獲新生。”
“謝謝。”葉冬青眉眼彎彎,格外討喜。
“你們……”葛文忠氣炸了,手指著兩人直哆嗦。
簡其琛視而不見,拎著行李進入車廂,葉冬青愣了一下,同一個車廂?這麼巧?
她扭頭跟進去,把葛文忠就這麼摞下,他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把自己送走了。
他還想不依不饒的追上去,徐翠霞不耐煩的輕斥,“趕緊回自己的座位,在列車上不得鬨事。”
“彆鬨了。”曾芳華扛不住那一份壓力,對著眾人賠笑,“不好意思,他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才會失態,平時品行是人人誇的。”
徐翠霞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透曾芳華的小心機,心中不喜。
受刺激?被誰刺激了?嘴上不點名,卻將責任推的乾乾淨淨,還怪到葉冬青頭上。
再說了,長途漫漫,你們兩人一起出行,本身就不怎麼清白,有什麼底氣說彆人?
一對男女之間有什麼貓膩,肢體語言和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她敢說,這對男女肯定有問題,日風世下啊。
至於,葉冬青和那個男同誌並不熟。
算了,這一路上她多關照幾分,免得葉冬青被人欺負了。
車廂內,簡其琛還真給葉冬青一小包鹵牛肉,葉冬青吃人嘴軟,“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她就是客氣一句,等下了火車各奔東西,再見的機率幾乎為零。
誰知,簡其琛來了一句,“你的英語很好,接活嗎?”
葉冬青:……他從哪裡看出她英語好?
簡其琛將厚厚一疊資料遞過去,“五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