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無肆和薑時時的各種互動足夠自然了!況且人家本來就是夫夫,在真情流露上也肯定真實!
都不需要什麼轟轟烈烈,專門把各種給周圍人瘋塞狗糧的場景給安排上,劇情不夠數量湊,再不夠就使勁牽手擁抱再……
才嘀嘀咕咕說了不到十分鐘,薑時時的本子都被密密麻麻的字體填滿了,得虧他在瘋人院的時候訓練出手速,不然還真跟不上同伴們的語速。
邊寫個不停,左右邊回蕩著各種附和聲。
“對對對,就這樣!”
“落幕就應該這麼黏糊!”
“相互對視再挨得近些就行了,要的是氣氛,不是瘋狂甩彼此的嘴巴!”
……
薑時時是個好學的,他看向寧景山,疑惑詢問道:“為什麼要瘋狂甩嘴巴?相互打嘴巴跟情深沒有關係吧?”
“就……”
寧景山艱難保持著自己的笑容,察覺到遊無肆那邊涼涼的打量視線,電石火光間,腦中靈光一閃。
他真誠開口說道:“就因為沒關係,所以不需要這麼做,到時候貼近些,時時大佬你踮個腳尖,把額頭貼在彎腰的肆哥眉間,留給…觀眾足夠的想象空間就好。”
為了把話題扯遠。
他用儘畢生所學,或者應該說,用儘跑龍套當演員得來的各種知識,分彆描繪了各個鏡頭該怎麼做,又怎麼樣露出最好的角度。
方方麵麵,說得頭頭是道。
就連剛剛爬上薑時時手中白紙的那團火都瞬間熄滅,隻是燒掉了半個角。
薑時時在糸氏鎮的時候也是從學習設備裡學過幾節導演課的,他時不時點頭讚同著寧景山的說法,察覺到手中本子被燒掉了個角角,便趕忙低頭看向已經寫滿歪歪扭扭字體的本子。
過去好久,火都沒有再次燒起。
再看向身旁壞哥哥連筆都燒乾淨的空蕩雙手。
等寧景山一停下話頭,他便指著好不容易才創造出來的劇本,高興說道:“大公覺得我們的劇本很不錯哎!”
說完,薑時時朝著身旁的遊無肆得意揚起小臉,仿佛自己做了件多麼了不得的事情,就等著誇讚。
遊無肆笑了笑,他伸手摸了一下小僵屍的腦袋,識趣開口道:“時時真厲害,我寫的劇本大公都不喜歡,看來時時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哦。”
“這又不是我一個人創作的,隻是我動筆記下來而已,是大家都很有天賦哦。”
薑時時也不忘把剛剛貢獻各種小劇情的同伴都拉出來一起等誇讚。
就是…
()這些劇情似乎都有些熟悉過頭,好像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裡哪哪都能找到。
藝術來源於生活,熟悉也是正常的!說明創作得好!
說到這,他趕忙把劇本遞過去。
朝著遊無肆期待開口:“你快看看,是不是很有意思?()”
遊無肆接過本子,做出認真的模樣看起來,彆管本子上是什麼胡亂拚湊的往日時光,點頭讚歎道:確實很有意思。()”
都是他跟小僵屍做過的事情。
當然是有意思的。
聽到這話,薑時時眼睛彎彎,高興抿唇笑了起來。
他剛貼近遊無肆,把腦袋搭在對方肩膀上,跟著一塊看自己親手寫了好久好久的劇本,忽然,就察覺到某道似曾相識的視線!
昨夜躲貓貓而產生的肌肉記憶讓他下意識朝著某個防線看去。
明明除了那顆鬱鬱蔥蔥還在茁壯成長的大樹外,周圍沒有任何身影!可他就是覺得樹下有什麼東西在看著自己,甚至還跟自己對視著!
薑時時眼睛眨也不眨眼睛。
他悄悄伸出爪子,戳了戳壞哥哥的腰,打算讓對方跟自己一起看過去。
尖尖指甲才剛碰到遊無肆結實的肌肉,樹下滿是窺探的視線就瞬間消失,快得抓不到小尾巴。
視線確實消失,但‘人’就不一定了。
樹下,依舊是存在著自己看不到的東西。
在場的玩家都察覺薑時時那猛然轉頭打量的動作,滿是警惕的他們也飛快朝著樹下看去,除了滿地透過樹葉間隙的日光外,樹下隻有片片靜悄悄停留在原地的落葉。
微風輕輕吹過,樹葉搖曳,連帶著那透過太陽的光斑也若隱若現。
萬物無聲,像是隔了層層厚重的屏障。
明明是烈日炎炎的白天,玩家們卻覺得身後微冷,雞皮疙瘩也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又是一陣夾著熱氣的夏風,帶著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的鳥叫與青蛙呱呱聲,大院仿佛重新回到了人間。
“是…時時大佬…你…你看到了?”
嚴天宇咽了咽口水。
他敢保證,那絕對就是鬼王大公!就跟他之前提到七號玩家的時候,在屋裡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居然,就在不遠處的樹下嗎?
到底都看了多久?
“沒看到哦。”
薑時時誠實的搖搖頭,他確實什麼都沒看到,抓了好久,躲貓貓從昨晚玩到現在,什麼都沒抓到!也怎麼都看不到!
這個大公,是真的有點厲害。
就是好像不太有道德,偏偏喜歡偷看。
在場的玩家都不想這麼早就對上鬼王大公,庭院恢複正常後,各自使用道具匆匆複製好薑時時剛寫下的那個缺了一個角的劇本,也沒怎麼細看,就紛紛快步離開了大院。
其他玩家都瞬間走光,小團隊也不打算在大院裡久留。
早上的打
()聽計劃還沒做完呢!
後天就是鎮上的節日,也是大公娶親的日子,他們必須要在這之前,把鎮上能收集到的線索全都整合起來,等娶親的時候到了另一個空間,恐怕就沒有辦法再輕易折返鎮子了。
小團隊是打算先去找鎮上的老人套套話,借著詢問娶親民俗,搞清楚鬼王大公所在那個空間的規則。
畢竟這些老人都是坐過小轎子去另一邊的,就算已經是孩童時的事情,也肯定還會留下些印象,記憶深刻些的,說不定至今腦海中畫麵都嶄新如昨日。
有這些規則提醒在,他們也能早早有個準備。
等打聽完規則,再去找鎮上的年輕人。
那種十七八歲的半大孩子最合適,要是有的話,最好能碰上個叛逆些的,這種處於青春期的孩子,最是藏不住話。
重要的是,他們年紀都不小,幾年前的事情肯定都還記得清楚。
這也比較方便打聽七號玩家的事情。
就算目前已經確定七號玩家就在副本裡,他們也不能放鬆懈怠,能多找點消息線索,就多找點。
免得到時候給大公慶喜手忙腳亂。
萬一找錯人,那就麻煩了!
按照計劃,小團隊很快就從鎮上老人的嘴裡套到了大公慶喜上的規則。
這不是什麼難事,NPC對他們幾乎是有問必答,都不帶什麼支支吾吾。
至於規則,說沒有其實也還是存在著,但要講需要多守規則,也沒有這個講究。反正大公說的話想的事,就全是規則。有不少鎮民都無意間觸犯過大公忌諱,大公也沒怎麼懲罰他們,最多就是打個手心。
在老鎮民的嘴裡,他們的大公不僅英俊瀟灑威猛不凡還懷著一顆仁慈之心,隻要虛心認錯,都不會太過計較。
說話的時候,老鎮民雙眼中的崇拜光芒閃動個不停,比紅綠燈還要矚目。
從老一些的鎮民身上收集完消息,很快,四散開來的小團隊再次聚集。
正各自交流著信息。
好巧不巧,無意間就碰到了之前那位在大院前嘴巴快得不行的少年,而且對方還落單!
小團隊眾人彼此飛快對視,都不用溝通,直接就使用道具,把那位少年給‘拐’進了巷子裡。
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送上門的消息。
“你們…你們找我乾啥?”
少年即便被道具迷了心誌,突然被這麼多個人包圍著,還都虎視眈眈瞧著他,像是盯上了什麼寶貝,語氣就有點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公在保護著供奉祂的鎮民們,道具的效果在少年身上並不是很明顯,並且作用時效快了兩倍不止。
幸而小團隊經過多個副本的‘掃蕩’,已經是個富裕的隊伍,在道具使用上他們毫不吝嗇,接連就拿出使用,可算是把人給穩住。
再加上江左好聲好氣的忽悠催眠,少年眼神也迷迷糊糊起來,很快就開始回答。
“我們大公娶的是……”
少年支支吾吾許久,好半晌都沒有說下去,像是在顧忌著什麼,又像是不願意開口。
挺倔的。
前幾天嘴巴說得是快,但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反倒像上了鎖,難以撬開。
直到小團隊又加了好幾個道具,少年咬緊的嘴巴終於鬆開,長長歎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是…是之前研究民俗的淩教授。”
他雙眼有些出神,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裡。
過了半晌再歎了一口氣。
這才繼續開口:“淩教授到鎮上的時候,我年紀還不是很大,當時鎮子也沒有這麼熱鬨。淩教授是帶學生來研究民俗的,隻是哪些學生好像不是很尊重他,也不跟他走一路,教授就找到我們,每人給了幾顆夾心巧克力糖果,讓我們帶他到鎮子四處去找那些古老點的建築或者是物件,還跟我們說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那巧克力夾心糖特彆好吃,微甜,帶著些巧克力特有的的苦味,就像是淩教授的故事一樣,讓人回味無窮,吃了還想再吃,聽了還想再聽。我們都跟淩教授約好了第二天還要再吃糖,再聽故事。到了第二天,我們早早就跑到大院前,才過去一個晚上,整個大院都掛上了紅布紅燈籠,貼滿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