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的玩家全愣了。
這是?拒絕跟他們交流嗎?怎麼還隱約品出了幾分嫌棄的感覺?甚至紅蓋頭都重新蓋上,還再次調整了!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更是詭異。
在滿屋子大紅以及各種精致古樸家具的襯托下,模樣本就奇怪無比的玩家們更是格格不入。
好半晌過去都沒有誰主動再做些什麼。
但時間明顯不會等人,即便隔著厚重牆壁,庭院外頭那些鬼怪忙碌的聲音也依舊傳了進來,提醒著玩家接親的隊伍隨時都有可能來到院子裡。
“你好,我們是外麵來的客卿。”
嚴天宇也沒怎麼猶豫,還算有禮貌的開著口。
雖然不清楚七號玩家為什麼看起來不太想搭理他們的樣子,但也還是那句老話,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就算不能說服對方跟他們合作,也至少要從七號玩家口中套到相應的消息。
當然,他也擔心之前的那些猜測都不對。
又考慮到現在身處大公的地盤,便沒有直接點出七號玩家的名字,連無儘都沒怎麼提,隻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總得留點退路。
萬一對方不是淩應呢?萬一連無儘玩家都不是呢?萬一壓根就和NPC們口中說的對不上呢?
聽到這話的除了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外,還有其他同樣在觀望著的玩家,他們原本還都警惕著的,見遊無肆和薑時時所在的團隊都開始自報家門,而坐在大紅床幔下的新娘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敵意,隻是不怎麼搭理。
便紛紛開口說起來。
“對,我們都是外麵來的。”
“都是人,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隻是用了點手段才變成這樣。”
……
玩家們也暫時不敢透露太多信息,就擔心對方不是玩家,而是NPC。
且對方看起來真的很奇怪,見到他們既沒有驚也沒有喜,這樣的反應不像玩家也不像NPC,從蓋紅蓋頭的動作來看,似乎也沒有非常排斥這樣的嫁娶。
難道是被NPC折騰得已經升不起離開的想法了嗎?
新娘依舊端正坐在紅被上,裙擺及地,就這麼靜靜坐著,像是房間裡其他大紅擺設似的。
大概是玩家們一句接著一句的話語實在是太吵。
蓋頭下那紅如火般的唇微微張開,淡淡開口詢問道:“有事?”
聲音很是清冷。
跟剛剛匆忙一瞥的相貌全然不同。
終於得到答複的玩家們靜了那麼一瞬間,這語氣,聽起來就不是很歡迎他們的樣子啊!會不會是找錯人了?
精神的玩家悄悄使用道具查探。
簡單確定穿著嫁衣的確實是個人,而不是鬼或者彆的什麼東西。
很快又重新說起來,無非就是得知‘教授’被帶到這個地方沒辦法離開,想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什麼的。
有個彆比較迫切想要獲得積分,也沒那麼多顧忌,直接開口問起新娘是不是之前留下來的玩家。
倒不是大膽。
反正副本隻要跟NPC提到關於無儘的事情都會被模糊處理,就算對方是NPC,問一問也不礙事。
新娘是真的被滿屋子響個不停的聲音吵到了,直接掀開蓋頭,看向剛剛提到無儘的那個玩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所以呢?你找我,想做什麼?”
在場的玩家見對方已經默認,也不再遮著掩著。
直接開口表示想合作離開這個副本。
多說多錯,這個被留下的老玩家態度很是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副本同化,又或者是被大公的‘真情’給感動。
他們還是下意識留了些後路。
當然,合作還是要說的,被迫委身大公數年,雖然相貌上看不出,但清冷的聲音也能依稀分辨出是個男人。
就算被折磨出了身體精神上的疾病,心裡多多少少肯定存在著不滿。
“離開副本?你們?”
老玩家穿著精致到難以想象的嫁衣,華麗的發飾從蓋頭下露出幾片影子,他再次掃了眼屋裡的鳥獸器械還有娃娃,在兩個手牽手的漂亮小娃娃身上停留幾秒,才語氣依舊平淡繼續說道:“做不到的。”
……
這是嘲諷吧?是嘲諷吧!
在場的玩家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如此囂張又看不起人的玩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算可能性不大!也沒必要直接說做不到啊!